看着老者疯子一样的行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谢昭离此刻也终于有些慌了。
“你百年修行才到如今这个境界,你真的要为了这个浪荡子毁了自己的修为吗?”谢昭离挣扎着试图说服老者,手上的麻绳却越勒越紧。
“毁了修为?”老者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枯瘦的手指抚过棺材边缘的符咒,“不过是顺应天命,成人之美,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能同生共死罢了。”
“什么意思?”谢昭离顿觉不妙,刚想双手掐诀,一只冰冷的枯手便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别费力气了。”老者发出“桀桀桀”的笑声,“今天就算你是神仙,也得乖乖的结婚。”
不等谢昭离有所反应,老者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在谢昭离的眉心轻轻一点,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四肢,她的身体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僵硬。
看着谢昭离僵硬的躺倒在地,老者转身回屋,很快便拿出来一碗不明液体和一只毛笔。
“你到底是什么人?”谢昭离冲着他的背影嘶吼。
“我是谁?”老者蹲在谢昭离身旁,“你一会就知道了。”说着,老者再次念念有词,随后轻点谢昭离的喉咙、眼睛和耳朵。
随着老者的动作,谢昭离惊恐地发现,外界的声音在渐渐消失,眼前的光亮慢慢褪色,最后只剩一片死寂的黑暗,唯一能感知的就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要撞碎肋骨。
看着谢昭离逐渐惊恐的眼神,老者似乎满意极了。他坐回一旁开始闭目养神。
直到月上三杆,去准备东西的村民才陆陆续续的回来。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谢昭离和一旁闭目养神的老者,纷纷压低声音赞叹,“这老张的儿子可是有福气了,有大师坐镇,小麻子在下面也能风光娶媳妇,真是烧高香了。”
老者面无表情,继续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将村民的话听进去。直到老张拎着一只浑身油亮的黑公鸡回来的时候,他才缓缓睁眼。公鸡被捆着翅膀,脖子上挂着红绳,在老张手里拼命挣扎,发出凄厉的啼叫。
他扫视着地上的器具用品,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开口说道:“属牛、属兔的女人出来。”
三个妇女依言走了出来,老者指了指地上的谢昭离,“带她去房间内换上嫁衣。”随后又看向其余的村民,“属马、属鸡的男人站出来。”
五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立刻走了出来,老者指了指棺材,“给小麻子换衣服,备新房。”
被点出来的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三个妇女抬着谢昭离进屋子,粗鲁的脱掉她的衣服。当看见谢昭离细腻的皮肤时,几个妇女忍不住掐了几把,“这城里的姑娘就是水灵,皮肤跟鸡蛋一样,真是便宜小麻子了,死了还能有个这么好的老婆。”
“可不是嘛。”另一个妇女伸手捏了捏谢昭离的脸,“我家三小子打光棍到现在,哪见过这么俊的姑娘?早知道这买卖能捞到好货,我也该跟着一起干,给我儿子娶个水灵的。”
谢昭离看不见也听不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粗糙的手在身上乱摸乱掐,屈辱和愤怒像烈火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想挣扎,想骂人,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能任由她们摆布,无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在黑暗中砸向地面。
一个妇女注意到她的眼泪,嗤笑一声:“还哭呢?嫁给死人总比被给乞丐做媳妇强。你要是不乐意,现在赶紧哄哄我,没准我要是高兴了,就求求老张把你许给我儿子,保你有口饭吃。”
谢昭离感受着她们将冰冷的嫁衣套在自己身上,粗糙的针脚摩擦着皮肤,她想起师父的警告,心中懊悔万分,如果自己不这么任性,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局面。
恍惚间,她想起在道观里和师兄们一起打闹的日子,想起莱恩在学校里哄她开心的样子。那些曾经被她忽略的温暖,此刻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要是莱恩在这里,他肯定可以用催眠术控制住这些人,带她飞离这个地方。可现在,她只能任由粗糙的手掌在身上胡乱拉扯,连流泪都成了奢望。谢昭离无助的闭上了眼睛:莱恩,要是莱恩在就好了。
直到外面传来了催促声,妇女们才抬着换好嫁衣的谢昭离走出房间。老者抬了抬手,几个村民就将一张八仙桌抬至院子前方。
“香炉、喜烛、符纸......”老者依次将东西放置在八仙桌上,最后将一个牌位放置在了桌子的正中央。他拿起一把香点燃,随后插在香炉中,自己则盘腿坐在桌前,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吟诵,香燃烧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香灰却不像寻常那样散落,反而凝聚成莲花状,稳稳地立在香杆上,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这一幕惊得村民们纷纷倒吸冷气,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朵莲花状的香灰,满意的说道:“祖师爷已经同意这门亲事了。”
听了老者的话,村民们纷纷围向老张道喜,有人递烟有人拍肩:“这下您能放心了,小麻子在下面有人照应了!”老张红光满面地拱手还礼,仿佛不是在给亡子办阴婚,而是办喜事般高兴,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笑意。
老者走回院子中央的八仙桌前,沉声说道:“等子时一到,便立刻拜堂成亲,时辰错不得。”说完拿起那碗泛着腥气的暗红色液体,用毛笔蘸了蘸,在谢昭离裸露的手臂和脖颈上画起诡异的符咒。朱砂混着不明液体的痕迹在皮肤上蜿蜒,像一条条扭动的小蛇。
随着符咒越画越多,谢昭离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五脏六腑仿佛被投入烈火中灼烧,血液都在血管里沸腾。她拼命想挣扎,手脚却像灌了铅般沉重,只能忍受着符咒带来的灼烧,每一笔落下都带来钻心的灼痛。
正当她觉得意识快要被烧尽时,身体突然泛起一阵清凉,让她短暂的恢复了一些神智。可这清凉转瞬即逝,谢昭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魂魄正不受控制地往上飘。她想抓住身体,指尖却一次次穿过自己的肩膀,只能眼睁睁看着魂魄脱离躯体,缓缓升向半空。
悬浮在半空中的魂魄让她看清了院内的一切:院内的白炽灯照亮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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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们麻木的脸,老者正围着她的身体低声念咒,一旁的男尸身着大红色喜服,在众人的簇拥下站在自己的身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老者突然抬眼看向半空,浑浊的眼睛精准锁定她的魂魄,冷笑一声甩出一张黄符:“天地无极,阴阳借路,锁魂定魄,听我令来!”
谢昭离暗道一声不好,刚想逃跑,符纸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随着老者口中越念越快的声音,谢昭离顿时感觉神智开始模糊,脑海中涌入陌生的记忆,只剩下一句冰冷的指令在回荡:“我叫王二丫,庚辰癸未丙寅生人,与麻子哥情投意合,自愿嫁他为妻,共赴黄泉。”
她的魂魄不受控制地飘回身体,额头上自动浮现出刚才那张符纸,与男尸额头的符纸同时亮起红光。老者猛地大喝一声:“起!”
谢昭离和男尸竟同时站起身来,僵硬地踱步到八仙桌前,动作像提线木偶般诡异。老者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圆月,月光恰好照到八仙桌上,他大喊一声:“吉时已到,拜堂成亲!”
谢昭离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张开,用陌生的腔调念出誓词:“愿与张麻子结为阴阳夫妻,生死不离……”男尸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竟也缓缓跪下。
就在两人即将磕头的瞬间,谢昭离丹田处突然爆发出一股气流,逆势而上将她额头上的符纸震得微微翘起,一丝清明闪过她的眼底。
“竟是归尘老道的徒弟?”老者见状瞳孔微缩,随即冷笑一声,“可惜,若是归尘在这,或许你还有希望。”他双手快速结印,随后食指猛然一指:“阴煞入窍,断念归魂!”一道红光精准打入谢昭离额头。
清明瞬间被驱散,谢昭离眼神重归茫然。“一拜天地!”老者高喝,她同男尸僵硬地弯下膝盖,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
三拜礼毕,谢昭离的眼神彻底涣散,嘴角甚至勾起诡异的笑容。老者满意颔首:“礼成!送入洞房!”
村民们七手八脚将两人抬进棺材,老张抖开鲜红喜帕盖在他们脸上,哽咽道:“我儿总算有归宿了。”他朝老者深鞠一躬,“多谢大师成全!”
“张家当年的恩情,今日了结。”老者拂了拂衣袖,“一会将棺材盖盖上,等到明天公鸡打鸣之后才能打开棺盖。记得,明日下葬前要将这女娃的嘴封上,手脚打断,才能保证她在下面和小麻子好好过日子。”
村民们揣着各自的心思散去,院子里只剩下风吹过纸钱的簌簌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棺材上,表面的喜字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四周彻底安静下来,连虫鸣都仿佛被这阴森的氛围吓退。
就在这时,棺盖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一道细微的缝隙从棺盖边缘裂开,细碎的木屑簌簌掉落。随着缝隙越来越大,一缕月光顺着裂口照进去,正好落在谢昭离涣散的瞳孔上。
一张丑陋的脸出现在上方,“这么水灵的姑娘,便宜这死鬼了!”他伸出粗糙的手摸着谢昭离的脸颊,“爷先替他尝尝鲜,等明早再送你们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