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开着三轮车,欢天喜地的走了。
路恒摇头失笑,以他对妹妹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约法三章对她的约束力,全看她心情?
他举起腕表,打开通讯录,拨出一个号码,对面很快接通。
“路哥?”
“志涛,帮我个忙。”
另一边,路昭已经到了东城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城门口出城的人少,她排了一会儿队很快轮到她。
通过安检,路昭拧紧油门,飞快往城外驶去。
从基地一公里外开始,杂草丛生,枯木落枝到处都是,当然人也很多。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像路昭一样的好运气,多的是在野外忙了一天一无所获的人。他们会拖着疲累的身子,来到离基地最近的地方,捡点干柴回去,自用或换点积分买口粮。
只要勤奋,一般饿不死人,只是吃得不太好罢了。
路昭开着三轮车,目光从一张张麻木沧桑的脸上划过,心情沉重。她沉默地将车开远了些,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车捡柴。
这一片没几个人,离她最近的都在五十米开外,不到半个小时,路昭捡了一车厢的干柴。
她擦擦额头上的汗,坐在车上休息,准备用精神力探查一下四周,没准有意外收获。
她先是远距离探查,惊喜地发现自己精神力居然涨了不少,以前最多两公里,现在能看到三公里外。
她一脸兴奋地探查四个方向,可惜这一片离基地太近,被人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几次下来她都一无所获。
要不看看地下?
路昭闭上眼睛,使用精神力向下,一米、两米,很快到达极限五米,她看到变异植物发达的根系,以及各种昆虫。
随后她收回外散的精神力,在地下半米范围往外延伸,随后她在东南方向五百米外发现一处异常。
路昭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后,她满脸惊喜,这是变异花生?她没想到距离基地这么近的地方,真的有额外收获。
她转念一想,花生在地下生长,本来就不容易被人发现,再加上变异,它的花叶跟以前相差太远,被人当做野草也很正常。
还好,她有精神力这个外挂,不然她也认不出来。
路昭使用精神力时分外专注,以至于忽略了来自身边的危险。等她睁开眼睛,发现异样抬头,梁宽带人距离她不足五米。
五分钟前,在路昭运用精神力关注地下时,一辆黑车悄然无息地停在三轮车侧前方100米外。
黄毛手握方向盘,看着路昭坐在三轮车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满脸疑惑,“老大,她这是在干什么?睡觉?”
在荒野里睡觉,这是什么奇葩行为?
“哎呦!”黄毛没等到答复,脑袋却挨了一巴掌。
“睡觉?你哪只眼睛看出她在睡觉?”梁宽压低嗓音骂道。
黄毛低下头,表面上唯唯诺诺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怨毒,“对不起,老大,是我看错了。”
蠢货!
梁宽暗骂一句,满脸不耐,他眉头紧蹙,虽然他不清楚路昭到底在干什么,但绝不可能在睡觉。
谁会在遍布危险的荒野,坐在车里睡觉?困了难道不应该回家么?有古怪。
难道她发现他们了,在引诱他们过去?
这时猴子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老大,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她就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梁宽回头看了他一眼,猴子不知为何心里发毛,难道他说错了?
自从半年前,老大受伤不能人事之后,性情越发古怪,可苦了他们这群跟班。若不是忌惮梁宽背后的人,谁愿意跟着他啊?动不动对他们非打即骂的,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
其中,黄毛挨得打最多,而他因为身材矮小,身姿灵活,经常被派出来盯梢。这么热的天,天天在外面蹲着,若说没有怨念是假的,只是他不敢反抗罢了。
一些想法转念而逝,猴子表情讪讪,正要缩回脖子,突然脑袋被人轻轻拍了拍。
他抬头看见梁宽笑着说,“你的想法不错,走,我们下车。”
猴子神色一怔,他多久没被老大夸过了?难道老大终于发现他的好,转性了?
就在这时,梁宽骂道,“都他妈的轻点关车门,怎么毛毛躁躁的,一群蠢货!”
好吧,老大还是那个老大,一点也没变。
猴子利索地蹿下车,跟着梁宽,慢慢向路昭靠近。
就在他们距离三轮车不足五米时,路昭突然睁开眼睛,与之面面相觑。
双方沉默了五秒,最后还是梁宽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静,“呦,醒了?荒郊野外的,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呢?路昭。”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梁宽颇为咬牙切齿。就是眼前这个人,毁掉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怎能不恨?
他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扔进荒野里,喂食喜食腐尸的秃鹫,又觉得这样做太便宜她了,就该敲断她的手脚,留下来慢慢折磨,生不如死才好。
可惜基地跟县城避难所不一样,这里居然不允许猎杀同类,都末世了,居然还有秩序和法度?简直可笑至极!他叔叔选择留在避难所当土皇帝,不来基地是对的,基地根本不是他们该待的地方。
等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路昭,他立刻雇佣军队,送他回县城作威作福去。
梁宽站在原地,脸色不断变幻,路昭想怼他两句,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临走前她跟哥哥约法三章,她又咽了下去。
她打点腕表,标记好位置,今天太晚了,花生地肯定来不及弄了,等明天,她叫上哥哥一起弄走。
至于这些人,跳梁小丑而已,且容他们再蹦跶几天,她腾出手来再收拾他们。
想到这,她直接转动钥匙,启动车子,准备走人。
梁宽见路昭居然无视她,想跑,立刻下令,“拦住她!”
三轮车刚起步,就被人团团围住,路昭冷着脸,“你们想干什么?不怕死的,赶紧滚开!”
“放心,她不敢乱来。”梁宽语气笃定。
路昭看向他,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宽慢悠悠地踱步过来,阴阳怪气道,“我不想干什么,只不过和你许久未见,想跟你聊聊罢了。”
路昭听完突然笑了,“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见梁宽脸色阴沉,路昭似笑非笑地说,“跟你聊风月?你现在有那功能么?”
她眼神向下看了看,忽然捂住嘴,眨巴着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呀,难道治好了?”
“路!昭!”梁宽双拳紧握,满目狰狞地盯住她,这一刻他理智全无,什么基地法律、制度,都去他妈的!
今天谁来了都不能阻止他弄死这个臭娘们!
梁宽伸手要拽路昭下车,路昭亮出斧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好像明晃晃地在说,来啊!你敢吗?
“给我抓住她!”梁宽狞笑,往前一指。
跟班们顿时不怀好意地围上来。
“我看谁敢!”
路昭站起身,冷声呵斥,“你们若是先动手,我还击属于正当防卫,若是不小心砍伤或是砍死了谁?你们觉得会有人给你们收尸吗?”
猴子等人顿时止步不前,游移不定。
梁宽恶狠狠地扫过几个跟班,“我看谁敢不听!”
路昭继续游说,“为了这么个烂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吗?”
梁宽眼睁睁看着她蛊惑人心,暴怒,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用力去拽路昭。
路昭在车上一时没站稳,竟真的被他拽了下来。不过她反应够快,站稳之后,手中的斧头毫不犹豫地向他砍了下去。
梁宽意识到危险,连忙松手,这才避免手臂砍伤。只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路昭离了三轮车,一时走不了,面对五个男人,终将双拳难敌四手。
路昭心中暗道不好,快速冷静下来,与之周旋,“梁宽,你到底想干什么?周围这么多人在,还有驻军在附近巡逻,你总不会想杀了我吧?”
“杀你?呵呵,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梁宽声音阴恻恻的,“你刚才得罪了我,我讨点利息,就算驻军来了,我也有话说。”
糟糕,梁宽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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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聪明了,基地是规定不允许猎杀同类,违者绞杀。但对于打架斗殴没有太多明文规定,不然基地又要忙着重建,又要维护治安,哪有那么多人手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遇到苦主报案,情况属实,顶多罚款了事,连蹲监狱、做苦力都不用。
眼瞅着梁宽等人围住了她,路昭叫苦不迭,早知道在他们围过来时,直接开车撞出一条出路,也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要怪就怪她心软,不识人心险恶,若她当机立断,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几个大男人步步紧逼,路昭用斧头比划了两下,“不怕死的,只管来!”
梁宽冷笑一声,“她有武器,你们没有吗?几个大男人被个臭娘们吓破胆,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都愣着干什么,抄家伙,给我上!”
“是,老大!”
跟班们拿着砍刀或斧头或木棍,迅速靠近。
敌众我寡,必须想办法突围,打电话叫驻军过来!
路昭冷静分析,盯上手持木棍,战战兢兢的黄毛,柿子得挑软的捏。
她举起斧头挥了两下,趁机迅速靠近黄毛,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木棍,嗯?没抢过来,她抬腿给了他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随后迅速向外跑去,边跑边打驻军电话求救!
梁宽见人跑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他们追得太紧,路昭跑了一百多米,电话还没拨出去。很快被人追上,双方再次对峙。这次她盯上身材矮小的猴子。
猴子被她锁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同样手持利斧,不知为何他往后退了半步。
看来今天不见血,是不能善了了。路昭不由地将斧柄握紧,既然他们听从梁宽的命令,非要跟她过不去,那就不要怪她心狠。
梁宽站在人群之外,满脸兴奋,这臭娘们,早该收拾了。
眼看双方混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一声厉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浇得梁宽透心凉。
“都给我住手!”
路昭心中一喜,往后退了几步,侧身向前看去,只见五百米外,一辆巡逻车快速朝他们开过来,不过十几秒,便停在他们面前。
张志涛和同事拿着警棍从车上跳下来,“干什么呢?欺负女同志?”
梁宽连忙上前打圆场,“长官,都是误会,我们认识,闹着玩呢。”
“误会?闹着玩?”张志涛瞥了他一眼,“谁家拿着斧头、砍刀闹着玩?到底怎么回事?”
梁宽还没准备好说辞,路昭放下斧头,一脸委屈地控诉,“同志,我在那边砍柴,刚准备回基地,他们几个围了过来,说要打杀了我。”
“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谁会跟一群手持利器的陌生人闹着玩?
“你他娘的放屁!”梁宽忍不住骂了一句,见张志涛眼神锁定他,他尴尬一笑,往回找补,“长官,她说谎,我真认识她,她叫路昭,她还有个哥哥叫。”
张志涛抬手打断他的话,压根不听他解释,“这位女同志说不认识你们,你却知道她的名字,看来你们盯她很久了,见她落单,欲行不轨。”
梁宽矢口否认,“长官,没有的事,我们可都是良民。”
猴子他们见状,也跟着申辩,“是啊,长官,我们都是好人。”
“好人拿着斧头、砍刀追着要砍人?”张志涛冷哼一声,“别废话,你们几个都给我上车,跟我去治安室好好交代一下!”
梁宽还想分辩几句,张志涛打开警棍,无声威胁,“或者你们想躺着去?”
他顿时噤声,随后小心翼翼地说,“长官,我们的车还在那边,我让同伴开过来?”
“不准动!想跑?”张志涛抬手用警棍打了他一下。
“哎呦!”梁宽疼得龇牙咧嘴的,妈的,他梁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别废话!都给我上车。”张志涛和另外一名驻军盯着五人老老实实挨个上了车,梁宽等人敢怒不敢言。
随后他回过头,公事公办道,“你去开三轮车,一会儿跟在后面,跟我回去做个笔录。”
“好!”路昭痛快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