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
路昭推开自家大门,路恒把三轮车开进来,停到院子里。
路靖闻和陈澜听到动静,齐齐走了出来。
“怎么回来这么晚?电话里你们也没说清楚,到底咋回事?”路靖闻神色焦急。
陈澜在一旁附和道,“就是,电话里也不多说几句,真是急死个人了。”
“我这不是怕花积分嘛!”路昭笑嘻嘻的,她锁上门,快步走过来,神秘兮兮地说,“爸,妈,咱们家发财了!”
路靖闻伸手摸了摸闺女脑门,“没发烧啊?咋说起胡话了呢。”
路昭拨开爸爸手掌,气愤道,“爸,你怎么不相信呢,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问我哥。”
陈澜转头问,向他们走来的儿子,“阿恒,你来说。”
路恒眉眼带笑,“爸,妈,昭昭说的是真的,咱们家确实发了一笔小财。”
“一笔小财是多少?”陈澜满脸疑惑,兄妹俩都跟谁学的,关键时刻,一个个吞吞吐吐的,非要人一句句问。
路靖闻瞪了儿子一眼,“没见你妈着急么,还不快说!”
路恒没说具体的数字,而是举了个例子,“上次爸去看的那套150平的房子,应该可以买6套。”
“多少?6套?”路靖闻震惊了,6套可是要六十万积分啊,这何止是有钱,简直一夜暴富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发现了什么?”他可不认为,剩下的那点红薯,值这么多积分。
路恒洗了洗手,扬声道,“爸,要不咱们进屋,边吃边说?我跟昭昭忙到现在,都饿了。”
路靖闻一拍大腿,懊恼道,“光顾着跟你们说话,都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呢,快进屋。”
说着,一家人走进堂屋。
桌子上摆着晚饭,橙黄色的玉米粥,黝黑的苦荞麦馒头,凉拌荠菜,还有一盘炒土豆丝。
陈澜跟着张罗,“快坐下吃吧,还热乎着呢,我跟你爸左等右等,见你们一直没回来,就先吃了,就差你俩了。”
“好!”
路昭今天没挑嘴,她先喝了一碗玉米粥,然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下午消耗那么大,她早饿疯了。
路恒吃相好些,不过看他夹筷子的速度,就知道他也饿坏了。
路靖闻看俩孩子饿成这样,心疼死了。陈澜默默起身,去给他们洗昨天带回来的黑树莓,饭后吃点水果正好。
路靖闻坐在一边看他们吃饭,注意到俩孩子衣服脏了,昭昭手上有擦伤,路恒袖子破了一道口。
他闻着两人身上传来一股汗味和腥臭味,皱起眉头,“昭昭,你们掉粪坑了?身上怎么臭烘烘的?还有你们这衣服怎么回事?干什么了弄这么脏?”
路昭眼神无奈,“爸,我吃饭呢,您能不能别说粪坑?”本来陈澜女士做的晚饭一般,听爸爸一说,她胃口去了一半。
“你别转移话题,你这手怎么回事?昨晚不是抹了药膏,早上走的时候我明明看着好多了,怎么又破口了?”
路昭理直气壮,“我忙了一下午,手用的最多,破口多正常啊?”
这是不想说,以路昭和稀泥的本事,她要是不想说,他甭想知道怎么回事。罢了,睡觉前问问阿恒吧,他指定知道。
两人说着话,路昭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拿起一颗树莓咬了一口,顺手给路靖闻转了30万积分,故作大方的说,“爸,随便花,不够我这还有。”
路靖闻收到转账,和陈澜一起看,个十百千万,光数零他们数了两遍,生怕自己数错了。
确定到账30万积分,路靖闻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捂着胸口,“昭昭,阿恒,你们快告诉我,今天干了点什么,怎么这么多积分,坑蒙拐骗,敲诈勒索的事,咱们可不能干啊。”
路昭翻了个白眼,“爸,你想哪去了?这是我跟哥通过双手努力挣来的,违法的事我们可不干。再说,有你跟妈看着,我们哪敢走歪门邪道啊?”
于是,她把今天早上红薯地被抢,然后意外发现一片蜜瓜地的事一说。
路靖闻听说红薯地被抢,一拍桌子,“梁宽那个王八蛋,居然敢抢咱们家红薯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随后脸上露出悔意,“当初昭昭下手轻了,废了他有什么用,就该一刀结果了他。”
陈澜自打知道梁宽这人打算对闺女用强,她没见过对方,只听名字便十分厌恶。这次他又抢了他们家红薯地,更是厌恶至极。
夫妻俩顿时同仇敌忾,口吐芬芳,骂起梁宽十八辈祖宗。
路昭目光幽幽,轻声道,“爸,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在县城避难所,梁宽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看上她了。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让人将路靖闻支走,要对她用强。
梁宽这个人极其自负,更何况是在他的地盘,于是他让跟班守在门口没进来,因此给了她机会。
她故意示弱,趁他靠近,一脚踢中他□□。
随后她用抹布堵住他的嘴,防止他呼救,接着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找来绳索捆住他的手脚,看准位置踩了几脚,直到□□流出鲜血,本人疼得晕死过去,她才停手。
梁宽欺男霸女,臭名昭著,却没人敢得罪他,是因为他有个好叔叔,是避难所的二把手。她跟爸爸无权无势,她又断了他的根,必然会迎来报复。
于是,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跳窗去找她爸,去的途中,正好碰见提前回来的路靖闻,两人打了个照面,她快速把梁宽做的事一说。
当时路靖闻气得恨不得拿刀砍了对方,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两人在事情败露之前,连夜开车逃走。
事后,她爸还说她做事太极端,现在又觉得她下手轻了。
路靖闻为自己申辩,“当时在避难所,梁宽有个好叔叔,可谓是一手遮天,要不是咱俩跑得快,你以为咱们能好好活到现在,跟你妈和哥哥团聚?”
因为对方在县城势大,所以当时他觉得路昭下手重,她这么一搞,彻底没了回旋的余地,如果不是他们父女俩命大,连夜逃到镇上,没准命都没了。
“现在可不一样,这里是江宁基地,基地讲究秩序和法度,梁宽那小子不敢乱来,也只敢抢咱们家东西,恶心一下咱们了。”
如今,梁宽犹如躲在暗处的毒蛇,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简直防不胜防。还是得想个办法弄死他,不然有一就有二,损失一些资源事小,若让他寻到机会,在荒野给昭昭他们下死手,就不妙了。
他将此事放在心上,暂时压下不提,不过该叮嘱的话,还是要说的,“你跟你哥在外面注意安全,别被人寻了空子。”
“知道了爸,我跟哥小心着呢,保准躲得远远的。”
路昭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次遇到野猪群,让她有了一个计划,不过风险极大,一不小心,有可能把自己折进去。
所以计划需要完善一下,确保万无一失,等她想好跟哥哥商量一下,总之,不尽快将梁宽解决,她真担心哪天被他坑了。
路恒看了妹妹一眼,若有所思,显然兄妹俩想一起去了。
“好了,别提那扫兴的玩意儿,你们是怎么找到那片瓜地的?”眼见气氛低沉,陈澜连忙换了个话题,总不能因为个烂人,影响心情。
“当然是我发现的啦!”路昭眉飞色舞,跟爸妈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如何运用精神力发现这片瓜地,然后请穆队他们过来帮忙的经过。
至于后面引来野猪群,她取巧猎杀了一头变异野猪,她怕父母担心,暂时没说。
路靖闻没察觉到异样,见女儿状态很好,不像是精神力使用过度的症状,嘱咐了她几句。
路昭拿出精神力恢复剂,一脸得意,“爸,你放心吧,我有穆队送我的恢复剂,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随后她把穆昀庭邀请她去训练场做检查的事一说。
路恒看向妹妹,原来那时穆队把妹妹叫到一边,是为了这事。
路靖闻想了想,“查查也好,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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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人品我信得过。”
得到家人准许,路昭在心中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路靖闻得知羊角蜜最后卖了64万多,他看闺女,犹如看着一个金娃娃。
只听他温声说,“昭昭,今天太晚了,明天你想吃什么,让你哥给你做。”
陈澜跟着送上关心,“你爸说的对,今天忙到这么晚,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让你哥给你做点好的,你不是想吃肉么,让你哥明天一早去买肉。”
路昭瞬间想到她的变异野猪肉还有冰柜,估计明天会送过来,家里不能没人。加上她连续忙了几天也累了,正好可以歇歇,遂同意了。
为了给爸妈一个惊喜,野猪肉和冰柜的事,她暂时没说。
“好啊,爸,我这还有30多万积分,明天我想跟哥哥一起去办事处把房子买了。”
路靖闻欣然同意,同时疑惑,“买房用不了这么多吧?”
这时路恒放下碗筷,“爸,我跟昭昭商量了一下,想买个大一点的。院子大,可以挖个地窖,不然我跟昭昭从野外带点什么回来,不好存放。”
路昭接上话,“是啊,爸,那边房子您看过,只盖了正屋,还是毛坯房。现在咱们不差钱,像淋浴间、厨房、车棚、男女厕所都可以花钱请人建起来,到时候住进去多方便啊。”
“也行,到时候积分不够,你们再管我要。”路靖闻没怎么犹豫,点头应下。
积分都是两个孩子拼命挣得,他们想怎么做,只管放手去做,他没理由,也不想拦着,总归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买房这么大的事,一家子几句话直接定下。
饭后,陈澜刷碗,路昭跟着路靖闻父子俩去卸车。
车上放着三袋加起来有500多斤重的羊角蜜,还有一袋野葱。
羊角蜜和野葱由路靖闻父子俩抬到屋里,放在墙角。
如今两个卧室除了住人,边边角角塞满了他们从镇上带来的家当。堂屋更不用说,各种干菜,平时用的锅碗瓢盆,摆得满满当当,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路靖闻站在屋中,心想,房子确实该买个大的,不然这么多东西都没地儿放。
等买完房子,还要请人进行改建,估摸最少也要十天半月,一切准备好,就能搬进去了。
“爸,想什么呢,快过来吃蜜瓜。”路昭抱着洗好的羊角蜜进门,便瞧见老爸站在堂屋正中看着墙角发呆。
听到闺女叫他,路靖闻瞬间回神,“来了。”
他拿起一块切好的蜜瓜尝了一口,真甜,这么热的天,吃点甜甜的蜜瓜简直神清气爽。
陈澜也爱吃,本来这么晚了不该贪多,她没把持住,一连吃了好几块。
路昭吃得津津有味,觉得这低度毒素的口感就是跟中度的不一样,更绵软更甜,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吃了好像心情变得更好。
她把感受一说,路恒啥感觉没有,随口说了一句,“吃甜的东西本来心情就会变好。”
好像也对,也许是她太敏感了?等到了第二天,路昭洗漱完,无意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咦,是她看错了吗?怎么感觉自己皮肤变好了好多?
末世一年,她饿的面黄肌瘦,来到基地之后,伙食变好,再加上她吃的多,脸上的肉也长回来一些。只不过皮肤跟以前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加上她这几天,天天往荒野跑,又没有护肤品,皮肤变得更差了。现在怎么回事,她摸了摸光滑水润的脸蛋,难道这是羊角蜜的特殊功效?
她可记得第一天到基地,赵琰跟她提过,有些低度毒素的食物具备特殊功效,难道她这个就是?
现在她只留了500多斤低度毒素的羊角蜜,等吃完,她这皮肤能保持住吗?
而且羊角蜜具备这样的功效,若是高价卖给内城那些富太太们,岂不是大赚一笔?
想到这,她彻底坐不住了,举起腕表准备给穆昀庭打电话,昨晚她还不知道怎么报答穆队。
现在机会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