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靖闻和路恒开车去卖红薯。
陈澜负责刷碗,路昭‘手伤’在身,反而成了全家最闲的一个。
“妈,要不我来刷?”
“不用,我都快刷完了。”陈澜拒绝,“没听你哥说,这两天不让你沾水?”
路昭下意识的回怼,“我哥还说碗留着回来让他刷呢,你不是也没听?”
陈澜拿起锅铲,起身往路昭那走,“我看你纯欠揍!”
吓得路昭撒腿就跑,“陈澜女士,别激动,我开玩笑的。”
陈澜追了几步,眼前发黑,她扶着墙,还不忘放狠话,“再敢胡咧咧,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路昭发现异常,忙走过来,“妈,你没事吧?”
“没事也让你气得有事了!”陈澜闭眼缓了缓,估计是蹲久了,有点低血糖。
陈澜缓过劲儿,想打女儿几下,给她个教训,待看到她眼里关切的目光,顿时下不去手。
她轻拍了她手臂一下,语气无奈,“你今年都22了,能不能稳重一点,一天天小嘴叭叭个不停,以后怎么找对象?”
路昭不服气,“妈,我对外挺稳重的啊!再说,我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挣钱买房,过好日子,哪有时间找对象?”
陈澜一噎,好像也对,女儿在外人面前确实挺稳重的,只在家人面前活泼了一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对象,算了,这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其他的她不强求。
最终,陈澜说了一句,“你开心就好。”
“我现在每天都挺开心的,吃的也比以前好多了。”路昭笑着说。
说起吃的,路昭想起她的树莓,她去刚才三轮车停放的位置找了找,在墙角发现了盛放树莓的篮子。
她单手拎过来,把篮子递给陈澜,“妈,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陈澜有些好奇,“是什么?”神神秘秘的,还用布盖着。
路昭扯掉盖布,露出里面的东西,“别人送的,变异黑树莓,您看这树莓大不大?”
她还没见过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黑树莓呢,味道肯定很甜,她离老远都能闻到那股甜腻腻的味道。
陈澜神色警惕,“谁送的?”不会是外面有人看上昭昭了吧?现在水果不便宜,一般人谁会送这么重的礼?
路昭还不知道陈澜想岔了,她把那对老夫妻的事一说,见老妈没啥反应,随即小心翼翼地问,“妈,您会不会觉得我太冷漠啊?”
她很在意自己在家人眼里的形象,这件事,她是不是做错了?
陈澜听完之后,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外面的黄毛惦记上了她家傻闺女。
令她没想到的是,上午昭昭和阿恒居然遇到了危险,回家居然没告诉他们。还好两人没事,之前阿恒被马蜂蛰了,伤处肿了一个多星期才好。
现在,她这傻闺女居然问她,是否觉得她冷漠,陈澜气得,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哎呀,疼!”路昭捂住头,离陈女士远了些。
“不错,还知道疼。”
随后陈澜语气严肃,“你刚才说,当时情况危急,马蜂离你们并不远,如果你停车,等那对夫妻上车的功夫,其他人跑过来,向你求救,要求上车,你怎么办?”
“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跑过来,不同意,那些人若是发狠,拦住不让你们走呢?”
路昭神色一怔,她承认自己对那对夫妻动了恻隐之心,加上对方送了树莓给她,愧疚快要把她淹没。
刚才要不是妈妈问起,这件事会一直埋在她心里。现在听妈妈分析,她忽然明悟。原来换个角度,足以证明她当时的判断,有多明智。
见女儿听进去了,陈澜缓了缓神色,夸赞道,“昭昭,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在野外遇到危险,你们首先要做到保护好自己,其他人对于咱们来说,只是陌生人,没有什么比你们自身的安全更重要。”
“当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去帮助他人,也是可以的,这点你跟你哥做的很好。”
路昭下意识的反驳,“妈,我没帮。”
陈澜笑道,她这个女儿看似冷漠,实则内心柔软,特别有原则,“难道你没有第一时间示警?更何况,你把红薯叶送给那对夫妻,相当于送了一条财路给他们,怎么不算帮呢?”
路昭不好意思地挠头,哎呀,小心思被妈妈发现了。
“好了,这事算是过去了,以后别想了啊。”
“知道了。”
晚上九点半,路靖闻开着三轮车带着路恒回来。
陈澜出去锁门,“怎么回来这么晚?”
路靖闻无奈,“还不是你那好女儿好儿子,低度和中度的红薯混装在一起,重新检测称重麻烦了一点。”
路昭一拍脑门,坏了,怪不得她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原来忘了给红薯做毒素区分,真是太马虎了。
她连忙开口道歉,“对不起啊爸,我当时想着多弄点,忘了做标记区分了。”
“跟昭昭没关系,是我嫌麻烦没有重新检测,分开装袋,我的问题。”路恒主动出来担责。
路昭一听,立马不干了,“哥!是我主动要求检测的,明明是我的问题。”
路恒无奈,“我明明可以重新检测,分开装袋,是我考虑不周。”他真的觉得是他的责任。
路靖闻懵了,他就说了一句,这兄妹俩怎么因为一点小事快吵起来了?“好了,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快进屋吧。”
路昭跟哥哥做了个鬼脸,率先跑进屋,狗腿似的端过一个不锈钢盆,“爸,你跟哥哥辛苦了,吃点水果。”
“这是树莓?哪来的?”路靖闻伸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嗯,酸甜口的,他不爱吃,只吃了一个,没再动。
路恒倒是挺爱吃的,一连吃了好几个。
“别人送的。”于是把上午遇到的事简单说了说。
路靖闻夸赞,“你做的很好,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不要再想了。”
路昭乖巧点头。
“至于你说的精神力,”路靖闻转头问道,“阿恒,你清楚吗?”
路恒摇头,“我去找人打听一下?”
路靖闻摆手,“不用了,明天我上班找人问问,你们专心挖红薯,其他的交给我。”
他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昭昭,在没搞清楚之前,精神力你少用。”
他总觉得精神力跟大脑有关,万一使用过度,伤到脑子怎么办?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知道了,”说起红薯,路昭好奇,“爸,红薯卖了多少积分啊?”
“你猜猜?”路靖闻卖了个关子。
“我猜不到,你快说吧,老路同志。”路昭眼巴巴的等着答案,已经迫不及待了。
路靖闻笑着说,“带去的六袋红薯,低度的有五百八十二斤,中度的是九百三十七斤。”
“我跟阿恒商量了一下,低度的没有都卖掉,又拉回来了一百多斤,低度最后卖了四百七十五斤。”
“低度7个积分一斤,中度5个积分,一共卖了8010个积分。”
路昭开心的抚掌,“哇,四舍五入小一万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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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错,路靖闻想了想,“你跟你哥今天辛苦了,要不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去挖?”
路昭摇头,“不了,我得尽快把红薯挖回来,万一被别人发现,挖了去,我得心疼死。”
听女儿这么一说,路靖闻也跟着忧心,“要不我明天请假,跟你们一块去?”多个人多份力。
路昭摆手拒绝,“爸,您刚上两天班就请假,您领导不得有意见?还剩一小半,我跟哥搞得定,您就放心吧。”
“行!那等你们忙完,你跟你哥休息一天,别太累了。”
万一有其他情况呢,路昭含糊过去,“到时看情况吧。”
“爸,太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跟昭昭还要早起。”路恒走过来出声打断两人对话,顺便递给路昭一瓶药膏。
路昭接过,小声说了声谢谢。
路恒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
路靖闻起身,发话,“好,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路昭打开腕表,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她醒了醒神,爬了起来。
她以为起的够早了,没想到一出卧室,看到路恒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牙杯。
兄妹俩默契对视一眼,一个进屋做饭,一个出屋洗漱。
半个多小时后,路恒做好饭,分出两人的饭食,用饭盒装好。
随后他开着三轮车,带着路昭悄无声息地离开家。
他们赶到东城门的时候,已经有排队的了,不过没多少人。
路昭他们在最外侧排好队,前面只有两辆车。她找了一圈,没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车,顿时松了口气。
“别找了,马上到咱们了。”
五点整,城门开了。
五点五分,两人顺利通过安检,路昭油门拧到底,三轮车向城外驶去。
路恒原本想在车上吃个早饭,看妹妹这风驰电掣的劲头,顿时打消了念头。
半个小时后,两人抵达红薯地附近。
在距离红薯地一百米时,路昭停下车,面色难看地看向前方。
梁宽看见路昭,双手举起一个一米多长的红薯,目光挑衅。
路昭眸色变冷,拿起斧头,想要下车,被路恒伸手拦住,“别去,你现在过去,反而正中对方下怀。”
对方有心算计,他们过去也是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若是要打架,对方足足有五个人,他们只有两个,就算打得过,也是两败俱伤,为了这种人,没必要。
路昭迅速冷静下来,咬牙道,“我们走。”
路恒调转方向,向东北方向驶去。
黄毛见状,连忙来问,“老大,追吗?”
梁宽嘴角的笑逐渐凝固,抬腿踹了他一脚,“追什么追?红薯挖完了吗?”
“还没有,老大,我这就去挖。”黄毛连忙跑去挖红薯,不敢触老大霉头。
奇了怪了,他明明看老大笑了,才过去的,怎么又挨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黄毛一走,小弟立时上前拍马屁,“老大,您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高啊,我刚才可是瞧见那娘们脸都绿了。”
梁宽被夸得通体舒泰,不枉他费尽心思布局,总算扳回一城。
直到那辆破三轮车在林中消失不见,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赶紧挖,挖完咱们接着去找人!”
他算是想明白了,既然一时找不到机会下手,那么抢她资源,时不时地恶心一下对方,他还是能做到的。
他可太喜欢看见那张愤怒、憋屈的脸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