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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寒芒枪下

作者:早凉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律漠奇的躯体已经悲惨的落于马下,勇猛是他的著称,但轻敌却是他的死因。


    前有还没交战机回合就落败惨死的律漠奇为鉴,但后面的人依旧不死心。肥头大耳的尧撵目睹“兄弟”的惨状之后开始抓耳挠腮,叫骂道:“这个孬种!竟然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尧撵的马都在烦躁的喷着鼻息,他的马性子随了主人,一样暴躁。


    在一旁的豪都也是怒发冲冠的模样,“我一定要草|死她,中原的女人,竟然敢杀了律漠奇”他嘴里说着污秽不堪的语言,怒骂着比自己力量更强的人。


    要知道,即便蒋酒卿不转换金戈心法,一打一也能让他毙命,但她深思熟虑,只不过是要以金戈威吓敌人,更重要的是,打败丹营。


    她没有被肮脏的话语干扰,而是愈发张狂地挑衅道:“看不起女人,就是你们最大的错处!要是你小子给姑奶奶跪地求饶,姑奶奶也不是不能放了你!”


    银甲红缨的女将军拽着缰绳与漆黑的母马在沙场上轻快地走动,嘲讽着对面的将领。


    丹营始终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轻敌的人,所以他一直在观察她的战斗手法。


    肥头大耳的尧撵耐不住性子,抡起他的巨斧,大吼一声:“让爷爷来跟你过过招!”


    他发狂般地骑马狂奔,身上的赘肉叠在一块“啪嗒、啪嗒”作响,两鬓的辫子也在驰骋的时候“飞”了起来——好凶神恶煞的一张脸!


    蒋酒卿嘴上嘲讽,但面对这一个个久经沙场的猛将,是一点都不敢松懈。在他疾奔过来时,她粗略判断:“还是力量型,以卸力为主。”


    尧撵大喝一声,他的巨斧就从正面劈砍而来,“这简直是开天辟地的力量!”蒋酒卿一惊。


    但她没有选择以金戈内力相拼,她斜枪格挡,巧妙地卸掉他的开山之力,用的还是方才对付律漠奇的招式。


    但尧撵控制力量的能力比律漠奇好很多,刀势将尽的时候,他回刀的速度与力量都比方才翻了整整一倍。


    蒋酒卿这回压根不与他交锋,直接翻身而起,凌空躲避,她稳稳落在马鞍上时,搅动长枪,造了个花势去干扰敌将的视野。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进攻的时候,蒋酒卿却只是挑断他手臂的护甲。


    尧撵回回出招都使尽全力,而蒋酒卿则只是轻松地挑断他的护甲绑带,始终不肯出招,好像在嘲弄他一样。被戏耍的尧撵怒不可遏,出的尽是杀招,但酒卿就像灵动的小鸟一样,回回都轻松躲过,甚至连她的坐骑都毫发无伤。


    “嘿——!”尧撵已经面红耳赤,因为他急着要在“兄弟们”前面挣回面前,争取十个回合拿下“贼女”。但他越急,破绽就越多。


    “她在遛他!”看穿计谋的观战者豪都急道,“大帅!豪都请战!”


    丹营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他还在观战。


    “这群蠢货,狂了这么久,也该消停消停了。”城府极深的大帅自有算盘,他心里的盘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


    但心思敏锐的勒隼看出来了,他接话道:“豪都,你是想我们漠北人被说两个男人打一个对人吗?”


    毫都被副将拒绝,只能把气撒在自己的马上,被拽的马尔也不耐烦地剁着马蹄,喷着鼻息。


    尧撵出招渐渐变慢,力量显然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大。


    蒋酒卿看准时机,精准出手!尧撵以为她又在玩花招要挑开他身上最后一根护甲绑带,不料这个如烈火闪电一样的女将在最后一刻偏了方向捅|穿|了尧撵的咽喉。


    体型肥硕壮大的尧撵将军,也跟律漠奇别无两样地倒落马下,甚至他的小辫子又再次“飞”了起来。


    “果然身手不凡。”蒋酒卿暗自感慨,“要不是提前分析了他们的招式,恐怕这把都吃力。”


    尧撵倒下时,烛龙军的呐喊声穿云裂石,那击鸣的鼓声也跟雷响一样。


    等战鼓擂完,蒋酒卿依旧骑着漆黑的母马在沙场上轻快的左右走,她气焰更甚地嚣张叫阵:“你们瞧不起的女流,连斩两个男流,怎么,有没有第三个男流尝尝我夺命枪的威力啊!”


    躁动的豪都早已按捺不住,他策马狂奔朝着蒋酒卿甩起了流星锤。虽然愤怒,但他也惜命,他收起了沉重的□□,抡起了他的副武器流星锤。


    人还没到的时候,他那浑身长刺的流星锤就已经先招呼上了。


    蒋酒卿御马逃开,一端的流星锤如天坠荧火一样砸在地面,狠狠地砸出一个大坑!即便蒋酒卿躲过了一端,但另一端的流星锤接踵而来!她只能仰身躲过。


    豪都越转越快,而蒋酒卿只能策马围着他转圈伺机而动,时不时地用长枪格挡进攻。现在他们的位置现在与方才调转了,被遛的变成了蒋酒卿。


    占优势的豪都逐渐恶意,他唇上的八字胡须也跟着他的阴笑抖动起来。


    他最后给出致命一击!


    快如流星,重如巨石,准如箭矢!如若击中,当场毙命!


    “受死吧!”他高喊!


    英勇的女将不再跟他玩花招,只见她左手抽出一把血红色的长刀,以金戈内力注刀,顺势掷出回旋如龙卷风的残影长刀!


    豪都头颅落地,他的脸上甚至还保持桀笑的面目,因为他根本没料到这把刀会被抽出,在他站桩尽力挥动流星锤的时候,就注定没法格挡这把刀。


    “真是一只狡诈的狐狸!”远处的漠北第二大将勒隼有些震惊,但他依旧不会出战。


    “不要急,狐狸终归是要被狼吃掉的,等她被逮捕的之后,就笑不出来了。”老奸巨猾的丹营神色莫测地说。


    此时撤退的号角已经吹响,蒋酒卿能感受到漠北的打头阵的丹营盯着自己许久,这让她汗毛直立。


    但狼兵的征旗开始换了面向,他们的兵戈也开始律动起来。


    “狼兵走了。”蒋酒卿遥望远方,喘着气念到。


    骁勇的女将回营之后,将士们欢呼雀跃地将她抬起,又将她高高地抛弃,稳稳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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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酒卿!蒋酒卿!蒋酒卿!”他们高兴地快要抹眼泪了,自从蒋以北昏迷之后,再也没人能力扛漠北那几个将军了,如今她连斩三将,威望已经在军中传开了。


    但她来不及庆贺,反而问封皋:“温纭姐在哪里?”


    封皋感谢地抱了抱她,并用足以表达信任的力气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在伤病营,去吧,去找她。”


    蒋酒卿哪敢找她,她只是想看看温纭最近在忙什么,会不会注意到自己。于是她悄悄地窥视温纭——


    她还是如往常一样给很多人或是扎针或是包扎或是开药或是别的,但今日有点不一样。


    温纭临走时,新兵叶应星叫住了她,他把编制好的小黄花手串递给温纭。


    “温……姑娘,这下方便了……”他试探性地说。


    温纭记得,她那天拒绝收花的时候,说的是拿在手上不方便。本是推托之词罢了,但叶应星却记着,给她编制成手环,戴着就不会不方便了。


    温纭怔了怔,轻声问:“你脚不是还没好吗?怎么……”


    在一旁看戏的张勤早就按不住了,他插嘴表扬年轻的小伙子:“他啊,一瘸一拐地单脚跳着出去采花呢!”


    温纭有些脸红,但还是手下了编花手环,点头道:“多谢。”


    蒋酒卿在帘缝外一边偷看一边姨母笑,但眼见温纭往门外走,她立马溜走。


    她已经三四天没去哥哥的营帐里了,答应贺谏山的话没做到,她也有些心虚。但就在她掀帘的一刻,贺谏山就听出是她的步伐了。


    他脸色幽怨,生闷气质问:“有人食言了。”


    蒋酒卿负手扣着手指,心虚地走过去道:“我嘛……一直忙着给阿纭姐搭把手,没想到忙着忙着就几天过去了。你别生气……”


    贺谏山压根不信,少有地冷哼了一声,他刚想发难,恰逢温纭进来了,正好有机会。


    “温纭,阿酒说这些天她去帮你照顾人,忙得几天都没来,是这样么?”他不高兴地问。


    温纭尴尬又埋怨地看了一眼用哀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蒋酒卿,违心道:“嗯……她确实是在帮我忙,最近都很忙。她也不是没来,就是你太累了已经睡着了,所以才没看见。”


    贺谏山将信将疑,因为他这几天确实累得不行,唯一停下来的时间都用作吃饭和睡觉,确实睡得跟昏迷了一样。


    他还想发问,但蒋酒卿已经插科打诨道:“啊!那边又有人喊我了,我得去忙了!回头来看你!”


    谁也抓不住她,她又向风一样溜走了,留下贺谏山闷着一肚子气。


    仿佛是听见了妹妹的声音,蒋以北的手指终于动了动。


    在回营帐之前,蒋酒卿嘱咐了封皋,今夜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她的营帐,尤其是温纭。


    她说要调理内息,封皋答应了,但她没有说实话。


    “看来要打败丹营,只能将金戈和宗师心法叠加起来,即便有损,也没有余地让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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