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刀相胁逼迫乌里手书一封,让人八百里快马加急寄去给新王,蒋酒卿向来不让敌人留后手,计划成功后,她利落地把乌里杀了。
“毕竟,乌里活着,他们就没法活了。他开不了口,我们还能多活一阵。”她如是想。
使者大人带领他的舞姬和护卫离开营帐的时候,毕恭毕敬地对帐内之人行了个礼,他高声道:“既然尊贵的乌里大人与大灵不接受我们的礼物,那我们只好离开这里,但与大人达成的协议,我们一定转告新王!我等现在就离开,愿圣火庇佑您!”
他们说完之后,迈着相对平静的步伐往谷口的方向走去。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乌里和大灵暴毙,等会准备好激战。”蒋酒卿面不改色,用中原话低语道。
斥洱还是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他一边擦汗一边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跑?我等会跑不快怎么办……你们……你们会丢下我吗……”
贺谏山冷静地观察四周地形,缜密地说道:“等会跑到第二排营帐的时候,你直接跑,我们来断后。”
蒋酒卿淡淡道:“你应该明白,就算不论交情,我们还有第二个计划,南侃提的。所以你不用害怕。”
斥洱依旧擦汗,他忐忑不安的心情已经完全暴露,但路过的士兵并无在意。
此刻天色渐晚,正值傍晚时分,但整个天空都被黑云覆盖,苍穹之上的雷云闪烁着蓝光,恐怕要有一场倾盆的大雨即将来临。
他们走到第五排帐篷时,羽花部的王子在乌里所在的门外求见,但乌里不作回应。他们开始加快步伐,继续往前赶。
接着王子进去了,他们走到第四排帐篷。
天空的雷蠢蠢欲动,滚滚的黑云越聚越厚,周边的狼兵似乎都在盯着他们,又似乎没人在意他们。
他们走到第三排的时候,灰黑色的苍穹炸响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响雷,吓得斥洱撒腿就跑,不要命地往前跑!
位列两排的狼兵立马意识到不对,他们纷纷拔出刀刃准备一战。
“啧,怎么早了一排!”蒋酒卿边暗骂,边结果贺谏山丢过来的烧喉。
如银针一样的雨开始密密麻麻地落下,好像操控傀儡的白色丝线一样,命运昭然,但众生皆傀儡!
“父亲——!!!”乌里的营帐里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给我抓住他们!!!”
这一声痛彻心扉的喊叫后,羽花部戒备的鼓声齐响,部落众人如临大敌!
贺谏山猛然抬头,与阿酒补位站好,他当即说:“这是他们的惊觉鼓,听到鼓声的人都会赶过来杀我们!我们得赶到谷口骑马!”
狼兵听到鼓声后愤慨不已,纷纷不要命地冲过来砍杀。蒋酒卿举刀格挡,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但羽花部的狼兵不是窝囊废,他们各个骁勇善战,蒋酒卿以一敌十也相当吃力。
贺谏山见状,冷静道:“阿酒,拨云见月。”
蒋酒卿当即拔地而起,同时贺谏山蓄力推掌拍地而发!围着他们的第一圈狼兵都被震开扑到在地。
凌空的刀客往谷口的方向蓄满十成内力挥去两招弦月刀,硬是把这个包围圈撕开了一刀口子!
此时雷雨交加,雨势已经滂沱得吓人,浇的土地尽湿!所有人都不例外,他们的视野变得模糊,都被“白色的银针”弄得眼花缭乱。大家都在靠其余感官接下白刃!
两人落地后拼命往谷口方向跑,但狼兵众多,又个个骁勇,第一圈倒下之后,第二圈立马上前补齐。
“杀!!!为乌里大人而战!!!羽花部勇士!必杀仇敌!!!”胸前挂着银色狼头的狼兵高喊着,兵刃碰撞的声音与呐喊声齐发。
“前面就是谷口了!快!”蒋酒卿喊道!
贺谏山回应:“滑过去!”
狼兵瞬间改变攻式,他们的弩箭齐发,他们堪堪格挡。
二人顺人雨水的流向,顺势而下,贺谏山蓄力推掌,击落谷口上方松动的石头!眼见重石滚落至半空,他们加紧步伐滑铲而下,此时雨花飞溅,如踩激流!
“轰!!!”的多声巨响后,重石纷纷落地堵死谷口,两人也有惊无险地滑出去了。
“你没事吧?!”贺谏山扶起阿酒,当即看她手臂上的擦伤,顿时心疼不已。
“没事。”她摇摇头,“我们去看看斥洱。”
贺谏山听到斥洱的名字,心中还是不胜烦脑,但又迫于无奈,只好同阿酒一起往花海的中心走去。
他们看见斥洱匍匐在地,贺谏山刚想问他:“不是说了第二排才跑吗?”但他的话还没问出口就看见中箭的斥洱在呜呜哭泣。
蒋酒卿蹲身查看他的伤势,蹙眉道:“你又受伤了,这箭……有毒么?”
斥洱痛苦地蜷曲着:“我……我不知道,但……但是怕是有的吧……救我……”
远处的谷口突然爆发出炸响,三人同时看向谷口,贺谏山道:“他们想用火药炸开落石。”
蒋酒卿道:“如此一来,他们也有可能炸落更多碎石。”
贺谏山道蹙眉:“看来他们势必要拿下我们了,得赶紧走。”
蒋酒卿问躺在地上的斥洱:“能走吗?”
斥洱不说话,等他被蒋酒卿翻过来时,只见他的嘴唇已经发黑。
“看来他是不能走了,否则他必定毒发身亡。但我们的药在马上,我们得有一个人过去拿,另一个人守在这里。”蒋酒卿原本看向贺谏山的目光转向了谷口,“他们再这么炸下去,很快就能清除路障了。”
斥洱拉着蒋酒卿的手,卑微地恳求她:“你能留在这里陪我吗?”
这个请求被贺谏山无情地打断了:“阿酒你去拿吧,我在这里给他挡着。”
眼下局势迫在眉睫,这是自马骁离开之后,她跟贺谏山头一回分头行动。她惴惴不安,但没有别的法子。
蒋酒卿忧虑地注视着贺谏山,道:“等我回来。”
在她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贺谏山遥遥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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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的方向,炸药响声愈发频繁,他不禁更加忧虑,因为这样的将士,也不是宗师一人所能抵挡的。
可就在此时,贺谏山突然感觉莫名的头晕乏力,等他意识到危险狠狠扼住斥洱的咽喉时,已经有些勉强了。
“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贺谏山趁还有余力逼问斥洱,他的手劲依然大得惊人,若不说实话恐怕斥洱就死在这里了。
被他扼住咽喉的斥洱挣扎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这片花海……吃了它,就没事了……吃花……”
贺谏山沉声道:“你还想骗我?!”但此时他已经摇摇欲坠了。
他失去了控制斥洱的能耐,直接半跪在地上,他发狠地问:“你对她做什么了?!”
卑微无助的斥洱,叹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睥睨着年轻的宗师,心中的不屑尽数表露在目光里。
斥洱抹去嘴唇上的黑色粉末,他走向贺谏山,冷笑道:“你是不是不太习惯不结巴的我?嗯?”
贺谏山此时已躺倒在地不能动弹了,但他还能看得见斥洱的模样,听得见他冷漠又自信的声音。
那个伪装成卑微模样的男人张开双臂,嘲笑他:“你太多疑了,太在乎她了。但凡你信任我,去拿药的是你,你们都不会是今天的这个结局。”
贺谏山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斥洱蹲下身,歪着头笑他:“你知不知道这一片花海,全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向你这样的人,要不是一场大战催动你的内力,又让你呆在这里这么久,我想你都不会中毒吧。”
“我告诉你,如果去的是你,倒下的是她,没中毒的你尚且可以返回来救她。但没用,现在她对付不了那边的人,而你,也对付不了我。”
倒下的宗师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来回应他:“你要是想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
“不,你很狡猾,只要我靠近你,你随时会要了我的命。况且,我舍不得杀你啊,师兄。”斥洱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他聪明睿智、冷静从容。
贺谏山已经无力说话,他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弟!但他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干脆集中精力听他说话。
斥洱始终与倒下的宗师留有一定的距离,他平静地说:“我问你借一点内力,你也不肯借给我,你对我真的是毫无情分而言。那我只好把她带回去了,她与我,比与你更相配。”
“你……”贺谏山气急攻心,终于撑不住躺下,他眼前的世界从模糊变得漆黑,最后的最后,连那声声轰雷还是炸药声都分不清了。
斥洱瞥视倒下的人,随即做了个手势,埋伏在花海附近的人推出两门大炮,将谷口上方的山石彻底炸落,羽花部所有的精锐将士被埋葬在那堆落石之下,倾覆在此夜的大雨之中。
蜕变的“斥洱”对扛着蒋酒卿的下属吩咐道:“带她走吧,剩下的人去把谷中的人都杀干净。顺便给上头回个话,说羽花部的首领和将士都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