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看到那人的地方距逸王府有段距离。
萧行简跟着他走了一段时间,看到熟悉的宅子时愣了一瞬,“怎么偏偏是这里?”
“公子您来过?”青山蹙眉,他还是跟着那人好一段时间,这才找到了这座有些偏僻的宅子。
“不过是碰巧路过罢了。”萧行简淡然道,只匆匆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这里住着的,极有可能是他们。”
萧行简口中之人是谁,青山大抵是能猜到的,只是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若当真是王泰禾他们,又为何非要派人来跟着萧行简?
总不能是一时间想不开准备来自首的吧?
“好了,别想太多,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那就等等看吧。”萧行简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会在偶尔想起府上躺着的那位姑娘的时候,望着京中的方向出神罢了。
“公子您……”青山看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终了也只是默默叹了口气,“算了,公子您开心就好。”
青山声音不大,萧行简没听清,却也不甚在意,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何王泰禾会选这里。
李峰能做成那些不过是因为他县令的身份,而王泰禾自从事态败露之后,在容城可谓是人人喊打,这样的人还怎么能俘获人心?
“你方才说什么?”萧行简像是刚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青山,视线却始终落在这破宅子上。
“无事,不过是好奇,王泰禾现在怎么着也算是个无业游民了吧?他又素来只会带兵打仗,现在没了官家饭,他究竟要怎样重来?”青山眉头紧锁,看向宅子的目光带了一丝探究。
“不是还有个许严朋吗?”萧行简随口答道,“他既然能当仵作,那应该也会治病的吧?也不是活不下去。”
指尖触碰着老旧的墙体,萧行简蹙眉,随即借着道旁枯树,硬是爬了上去。
萧行简跨坐在墙上,眼神扫过整间院子,光线不是太好,有些暗,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了,只不过院中石桌上还放着一张尚未写完的东西。
“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青山很快便也爬了上来,两人并排坐在墙体之上,他顺着萧行简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桌上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不清楚,但如果屋里没人的话,”说着,萧行简四处打量,活动着手腕,视线最后落在纸上,蠢蠢欲动,“我倒是不介意亲自下去一趟。”
“公子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青山蹙眉看着整座院子,跟想象中的不同,这里倒是比先前关着李华皓的地方要干净许多,是有人正经住的。
可他还是说得晚了些,萧行简已经下去了。
落地时的声音有些大,可除此之外,这里再也听不到任何有人存在过的证据了。
萧行简快速扫了一眼,点点头,满意的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不需细听,他们心中清楚得很,是王泰禾跟许严朋回来了!
至于卫良策,谁知道那家伙跑去做什么了。
青山看着心急,可院中的萧行简却不慌不忙,寻了个踩着顺脚的地方,猛地一下就上去了。
借着枯树的遮掩,两人勉强藏身,青山本想劝萧行简回去的,可他却先一步开了口,“青山,我们回去吧。”
“好,”青山愣了一下,不知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要知道往常这种情况下,萧行简可是会在这里好好观察下他们才对,“公子你……”
“回去吧,”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指了指自己脑袋,笑道,“没跟你开玩笑,若是再不回去,我可就要忘记了。”
青山这才松了口气,自己眼前这个还是那个熟悉的萧行简,并未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几乎是同一时间,逸王府里,苏衿宁悠悠转醒,她迷茫的看着眼前,头疼得不行,猛地想起自己今天这样还得是因为跟萧行简在一起,喝酒也没个人劝她,这才一时没个量,晕晕乎乎回来了。
可她记得自己今日分明不曾喝过。
苏衿宁蹙眉,赤着脚走出屋门。
容城现在也已经入了夏,这个时间太阳正盛。
院中多了几盆花,她先前从未见过。
苏衿宁抬手揉着眉心,缓缓上前,手刚要碰上花瓣,便被人给抓了个正着。
“且慢!”萧行简蹙眉呵斥着,大步流星上前,弯腰抱起苏衿宁,垂眸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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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的脚,无奈叹了口气,“果然啊,姑娘你又这样。”
他有些无奈,把人给抱回了卧房,单膝跪在地上,仔细检查过后,这才放下心来,“姑娘,下次再出去可一定要记得穿好鞋袜,这地上难免会有些小石子什么的,若是伤到可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苏衿宁垂眸看着他给自己穿好鞋袜,朝他笑笑,“那萧行简,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当然是去调查王泰禾他们了。”萧行简头也不抬,再次站起身的时候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看她一眼,便又匆忙走到桌边,研磨备纸,提笔写下自己在王泰禾那里看到的东西。
“你在写什么?”苏衿宁从背后抱住他,柔软的身子紧挨着自己,萧行简却浑身僵硬,显然是对苏衿宁没有丝毫防备。
“不过是方才在他们那里看到的东西罢了。”萧行简笑了笑,手指轻点桌面,侧过身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诺,不过就是一些杂乱无章的东西罢了。”
纸上写着的,是王泰禾最近买的一些东西,各种家伙都有,看得苏衿宁心里发慌。
“萧行简,他们怕不是准备炼蛊呢。”苏衿宁一眼便看了出来,寻常人买那么多木匣根本无用,可偏偏他们要对付的人是王泰禾跟许严朋,虽然卫良策到现在都没找到踪影,但现在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此话怎讲?”萧行简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跟苏衿宁对此可是略有了解,甚至亲身体验过。
一个简单的情蛊便险些让他们就此阴阳两隔,若是叫这伙人给炼制出更厉害的蛊毒,那再想抓到他们恐怕就难了。
“寻常人买这么多木匣作甚?”苏衿宁言简意赅,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你看他们所购置的木匣子,个个都要价不菲,只怕是为了养蛊准备的。”
“再说了,”原本柔和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紧张,苏衿宁直勾勾盯着萧行简,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萧行简,你别忘了,蛊虫要在阴暗的地方生长,这木匣子,便是他们炼蛊最常用的容器。”
“砰!”
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惹得两人齐齐回首去看,发现是李华皓后,不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