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不如先出来吧,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苏衿宁看着她们畏畏缩缩的样子,莫名心疼,语气也软了几分。
她扶着女子,她的腿似乎受了伤,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走不快,还要顾着瘦弱的小女儿。
苏衿宁也不好意思去催,毕竟她们母女俩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跟自己也脱不开关系。
看着两人的背影,苏衿宁心中越发愧疚,拳头渐渐紧握,忽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她微微偏过头去看,萧行简笑着将下巴抵在自己肩上,见她看了过来,轻笑一声,“姑娘,你不必为了一个**做的事而自责。魏冲会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个人的原因罢了,跟你,跟我,跟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不要把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我会心疼你的。”
闻言,苏衿宁愣了一下,自从苏家出事之后,她一直都在苛求自己担起给父亲洗清冤屈的重担,不管有多难,她都得把情绪藏起来,可现在萧行简却告诉她自己其实也可以跟先前一样去肆无忌惮地喊苦喊累,不会有人责怪她做的不够好。
“姑娘,你可以试着依靠我的,”萧行简站直了身子,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不管怎么说,我萧行简都是你的夫君啊。”
萧行简的话给了她底气,苏衿宁第一次觉得哪怕家里人都不在身边了,自己也没必要继续装作坚强。
“嗯,好。”她缓缓靠在萧行简身上,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像是个在冰天雪地里独自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了篝火的旅人,拼了命的抓住一丝光热不愿放手,哪怕最后只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也无妨。
“你们……是王平派来救我们出去的吗?”那女子似乎已经相信了苏衿宁跟萧行简不是魏冲的人了,终于愿意主动靠近他们俩。
“嗯,不错。”萧行简淡淡点头,“不过我们还需要了解些情况。”
“萧行简,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答应王平大人救人了?”苏衿宁诧异地看着他,眼眸中写尽了怀疑。
“我没答应啊,这不是路过就来看看嘛,别在意这些啊。”萧行简无辜的看着她,无所谓耸肩,“姑娘若是想救,那我们便把她俩都给带回郝家去。若是不想的话……”
萧行简皱眉,似乎是在认真想着,“我倒是觉得姑娘不会弃她们不顾的。”
苏衿宁莞尔一笑,萧行简还真是懂她,至于他口中的路过,她才不信呢。哪有人路过的这么明显啊,还特意避开了正门,选了少有人来的地方翻墙进来,这不摆明了就是为了王平家人而来的嘛。
“还是你懂我。”苏衿宁温柔地朝她们俩伸出手,“可以先讲一下你们是怎么被魏冲抓来的吗?”
那女人拨开发丝,仔细端详着苏衿宁,刚要开口,却在看到了门口异动的时候吓得发不出声音。
“萧行简,这是怎么一回事?”苏衿宁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幸好有萧行简扶着,不然只怕是要摔倒在地上了。
“还能是怎么回事,”徐丽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吓得萧行简下意识抽出腰间的剑,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控制住他,“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躲回去比较好,魏冲快要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苏衿宁微微皱眉,就连萧行简都没察觉到的事情,徐丽究竟是从何而知的。
“先别管这些了,真想知道,就等明早魏冲出去了再说。”徐丽不自在的抚摸着左手臂,眼睑低垂,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娘亲!”娇滴滴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困意,“娘亲,天要黑了,他又要回来了吗?”
苏衿宁循声看去,屋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个子不算高,但眉眼间还是能看出魏冲的影子的。
“那个是……魏松?”苏衿宁试探着开口,又一丝不确定,毕竟单从魏冲亲自带着魏松去见自己的同僚来看,他应当是很宠爱这个年幼的小家伙的。
“是啊,魏冲可是很看好松儿这个工具的。”徐丽眼中满是讥讽,不耐烦打发他们几个,“你们问够了吗?等魏冲回来了,我们谁都别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可……”苏衿宁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萧行简先一步拦住了。
“多谢姑娘告知,我们这就……去躲起来。”额前碎发遮住了他的表情,萧行简微微摇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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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们还是先走吧,也不急这一会儿。”
苏衿宁不再说什么,乖乖跟着萧行简一起,跟王平的妻女两人一同躲进了那个昏暗的屋子里。
屋子很小,四个人挤在一起略显局促,可他们没得选,毕竟没人知道魏冲究竟会做什么。
小院里安静了下来,偶尔还能听到魏松的声音。他声音稚嫩,指着他们藏身的屋子里,天真地问着徐丽,“娘,那些人是来救我们出去的吗?”
徐丽应当是没料到魏松会这么问,愣了好半晌才道,“嗯,是啊,松儿,再熬一段时间,等到魏冲**,我们也就……解脱了。”
院子太静了,静到苏衿宁听得一清二楚。
“萧行简……”她轻声唤着萧行简的名字,剩下的话被她咽回了肚子里。现在再问什么都没用了,苏衿宁隐隐约约猜到了几分,至于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反正明日等魏冲离开就知道了。
夜色降临,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徐丽的哭声,小小的魏松借着月光摸到了苏衿宁他们藏身的屋子。
门吱吱呀呀响着,萧行简立刻睁开眼,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小孩子,声音有些沙哑,“魏松?”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魏松越发觉得这几人就是来救自己跟徐丽离开魏冲身边的人,跌跌撞撞朝萧行简他们过去。
小孩子受了委屈,都喜欢去找最亲近的人哭。魏松不能找魏冲,他的这个爹爹其实很宠爱他,但也仅限于魏松对他有帮助的时候。
魏冲这个人,一向如此,满心权势,亲情,爱情,不过都是浮云罢了。他求的从来都只有权势,是让所有人都惧怕的权势。
“你们可以帮帮娘亲吗?”魏松小声啜泣着,却从未惊扰到屋子里对徐丽动手的魏冲,这种事似乎经常发生,徐丽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慢慢的,就再也听不到了。
“过来,”苏衿宁朝他招手,“魏冲对徐丽……咳咳,对你娘亲做了什么?”
“爹爹他……”魏松抬手抹了把眼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没爹爹疼爱的孩子连哭都不敢放肆哭,发现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心里越发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