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苏衿宁却笑了,丝毫不在意那伙计在萧行简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跑走,“总不能叫人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陪着我们一起赌啊。”
即便如此,绿翘也还是难以相信她们俩精挑细选出来的伙计竟是这种人,气呼呼的为苏衿宁打抱不平。
“怎么了?”萧行简听到绿翘的抱怨声,还是没忍住直起腰来看了一眼。
绿翘又添油加醋跟萧行简说了一遍,他微微皱眉,“这事错全在我,我应该再认真些的,不然也不会叫魏冲抓到机会。”
苏衿宁却摇头,“不,这事错不在你,毕竟萧大哥你也是苦主,要不是魏冲,我们又何至于此。”
萧行简有些无奈,“好了,姑娘你先拿好,兴许这里面装着的东西足够我们洗清冤屈了呢。”
他一手扶着腰,直直把一个密封良好的陶瓷罐子扔给了苏衿宁。
“欸?”她一脸诧异,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出来这东西有什么稀奇的地方,能让萧行简今天就要把它从池塘底下捞出来。
苏衿宁把玩着手中瓷瓶,翻过来倒过去的,研究了好半晌,最终发现不愧是被人特意扔进池塘中的东西,这密封性是真好,也不知过了多久,晃一下也听不到一丁点水声。
萧行简像条出水的鱼儿,快步上岸,毫不犹豫拿起苏衿宁手中的衣服就披在了身上。
“萧大哥,你没事吧?”苏衿宁顺手就把瓷瓶塞到了绿翘手中,紧张兮兮的看着萧行简,“快些回去吧,待会儿我去给你煮碗姜水去去寒,你可千万别在这时候染了病。”
萧行简愣了下,微微点头,“好,那就辛苦姑娘你了。”
苏衿宁连连摆手,“萧大哥不必跟我道谢,毕竟我这条命都是萧大哥你救下的,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闻言,萧行简不由蹙眉,抿着唇点头,声音冷了几分,“嗯,姑娘的心意,萧某知道了,不过日后也不必总惦记着此事。”
他似乎有些生气了,“若是萧某不愿,不论如何,萧某都不会出手相助的,姑娘能有今日,不应谢萧某,倒是应当感谢尚书大人,苏大人高风亮节,萧某佩服,故而忽闻军饷一事,心中有惑,不愿叫贤臣蒙冤罢了。”
苏衿宁愣了下,不知道为什么萧行简突然这么严肃,心里打了无数遍的草稿在此刻就像个笑话。她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萧行简渐行渐远,双脚像是被人钉在了地面上,一时间也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跟上去。
她正犹豫的时候,萧行简又发话了。他拢了拢快要滑落的衣服,微微偏过头,撇了眼苏衿宁,缓缓开口,“还愣着干嘛?快些跟上。”
“啊?”苏衿宁愣了下,随即乖巧应了声,“好哦,我这就过去。”她小跑着到萧行简身边,跟他并肩而行。
“萧行简,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瓷瓶给捞出来啊?”苏衿宁手中还拿着他辛苦捞上来的东西,微微皱眉,不理解他为何突发奇想要这样做。
“姑娘不若猜猜看,这瓶子封的这么好,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好东西,才会被人丢到池塘里藏着掖着。”萧行简嗤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这里可是郝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少不了魏冲魏大人的功劳。”
他这么一说,苏衿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里面装着的,十有**是郝家人留下的魏冲所犯下的罪证,说不定这些就是萧行简的师兄郝正信临死前拼了那条命才留下来的。
这么想着,她也就理解为何萧行简心情不好了,他们本就是良民,却因着挡了魏冲的青云梯而被害得家破人亡,这换谁不生气啊。
“萧行简,”苏衿宁拽着他袖子,却忘了他本就不曾好好穿上衣服,只不过是轻轻一拽,他身上披着的外衣就险些滑落,“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苏衿宁急得红了脸,萧行简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还没完全掉下去的外衣,重新穿好,一转身便迎面撞进来个苏衿宁。
他下意识伸手,揽住苏衿宁腰身,四目相对,萧行简尚未开口,苏衿宁便先乱了方寸。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言语。
她左脚后撤半步,轻轻推开萧行简,跟他拉开了些距离。
“咳咳,”苏衿宁轻咳两声,别开眼不敢直视他,“方才真是谢谢你了。”
萧行简抿着唇,垂眸看她,见苏衿宁现在尴尬模样,自认体贴的牵起了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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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下这东西怎么打开。”
苏衿宁微微点头,轻轻应了声,“好。”
一路无言,萧行简时不时偷偷往苏衿宁的方向瞟一眼,又很快便移开眼,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萧小子?”徐元基一偏头,正巧撞见了浑身湿透了的萧行简,微微皱眉,“你果然还是去捞那瓷瓶了啊。”
他无奈摇头,似乎是知道那里面的秘密,只不过——
徐元基为什么不告诉萧行简?
苏衿宁微微皱眉,看向徐元基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满。
“哎呦,萧小子啊,为师不都告诉你了吗?”徐元基十分无奈,拍着他后背,不曾用力,却还是看得苏衿宁心里猛地一揪。
他肩上还有伤,要是因此又开裂了,萧行简岂不是还要吃苦头。
“师傅,抱歉,虽然您都已经跟我说过了,但是,”萧行简一脸认真,眼睛盯着手中瓷瓶,“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不能放过。”
“唉,”徐元基唉声叹气的,“为师早就知道拗不过你,幸好你小子没让伤口沾到水。”
他拍着胸脯,一直提心吊胆的,现在看到萧行简一点事都没有,看上去要比自己这个开始注重养生的老家伙还要健康,他就放心了。
“那还真是多谢师傅您老人家了。”萧行简满心只想着要亲眼目睹师兄郝正信拼了命留下来的东西,拉着苏衿宁的手,也顾不上什么师傅了,绕过徐元基就进了屋。
被他牵着的苏衿宁却朝徐元基无奈笑笑,无声跟他道了声抱歉。
萧行简完全无视了门口一脸无奈的徐元基,随手找到把菜刀,对着那瓷瓶就是一刀。
不过这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硬,也有可能是萧行简心里还惦记着站在一旁的苏衿宁,不忍心看碎片把她划伤。
“姑娘,你且站到我身后去,若是叫划伤,那可就遭了。”他亲眼看着苏衿宁站到距自己五六步远的距离,松了口气,提起刀就往瓷瓶上招呼。
瓷瓶裂开的声音在屋里格外清楚,萧行简一把将手中菜刀扔回桌子上,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条。
借着烛光,他们看清了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