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后,孙家和宋家俨然已成了相交多年的“世交”。孙武虽然混,但眼力见还是有的。
人家都能请动整个县衙来赏光,再针锋相对下去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何况老爹已经表了态,他还能多说什么呢?要怪就怪那个宋远志,明明是自己的亲大哥,怎么非得跟人家作对呢?
孙武暗暗决定,得好好“照顾照顾”宋远志才行。
吃过饭后,孙老爷带着孙武告退,衙役们早已离开回县衙换岗。
二楼雅间只剩下宋远廷和王守仁。王守仁笑呵呵地摆弄着茶杯,缓缓开口道:
“我说宋老板怎么想起请本官吃饭来了,合着是得罪了孙家?”
宋远廷假模假样地尴尬了一下,然后摆出一副小民的姿态,恭维道:
“草民也是没办法了,孙家在临县呼风唤雨,除了大人您,小的实在想不出还能求助谁了?
今日设宴本来只是想让大人帮着说和一下,没想到竟这么巧,孙家也来了。”
王守仁依旧挂着笑,他才不信宋远廷的鬼话呢。打从曲辕犁一事开始,王守仁便知这家伙不是个简单的。
若非如此,他今日也就不会出面了。
见王守仁没再说话,宋远廷起身走向身后的**架。架子第二格放了一个精致的锦盒。
宋远廷取来锦盒,恭恭敬敬地放在王守仁面前。
“这是……”王守仁故作惊讶,宋远廷也顺着他演:“前几日小的进山,无意挖到了两株人参。
不值什么钱,但对身体有好处。小的想着王大人日夜为临县操劳,这人参赠与大人最是合适。”
宋远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锦盒,王守仁看了一眼,这哪是什么不值钱的小参。
两株人参,每根都有将近三指宽,一掌多长,且参须茂密,一看便是有年头的。
给王守仁送礼的人不少,家里也放着几根老山参,可跟宋远廷这两株相比,家里那些简直瘦弱的可怜。
“这……会不会太贵重了?”王守仁假意推辞。
宋远廷则立刻回道:“怎么就贵重了呢?和大人对县里村里的付出相比,这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宋远廷把锦盒盖上,又往王守仁面前推了推。
“好,既如此,本官也就不推辞了。”
王守仁笑呵呵地收下锦盒,又与宋远廷闲聊了一阵后,才起身离开宋记火锅。
因为有了县令和衙役们这些活广告,宋记火锅的生意比孙家没闹之前还要好。
三郎带着伙计们忙生意,累了半日的宋远廷则回家补觉去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宋记这边问题解决的同时,宋远志那边可就惨了。
孙武离开火锅店后,第一件事便是回了青云书院。
宋远志还以为宋远廷定然被收拾得很惨,可万万没想到,孙武回书院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拳头好好招呼了他一番。
孙武**,没有学子敢管。就连书院里的普通夫子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宋远志捂着流血的鼻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孙武,明明昨日孙少爷对他还是礼遇有加的。
怎么才过了半日,他的拳头就对准了自己?他不是应该找宋远廷麻烦的吗?
“孙少爷,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个蠢货,怎么从没说过宋远廷竟然还与王县令有关系?”
“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害本少爷丢了脸,你说你该不该死!”
孙武说着,又一脚狠狠踩在宋远志的肚子上。宋远志惨叫一声,连连求饶道:
“孙少爷,您放过我吧,小的错了!小的给您磕头道歉。”
孙武闻言,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他收回脚,俯下身,凑近宋远志,低声说道:
“本少爷宽宏大度,也不是不能原谅你,只是……”
“只是什么?您说。”
“把你的小儿子卖给我!”
“我的小儿子?宋明?”
“对,就是那小家伙!上次你带两个儿子来书院,我见过那个小的,长得白白净净,很是可爱。”
宋远志瞳孔地震,他分明在孙武的眼底看到了欲.望。
近来,宋远志也听到不少关于孙武那些事的传闻,难道竟是真的?
所以,这位眼高于顶的孙大少爷忽然向他示好,只是因为看上了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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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志脑子一片混乱,他虽然混账,却到底心疼自己的儿子。
宋远志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对孙武求情道:
“阿明还小,什么都不懂,孙少爷您高抬贵手,就放了他吧。
他一个村里的孩子,粗鄙不堪,哪里伺候得好孙少爷呢?”
宋远志的话彻底激怒了孙武,他当即又是两脚,每一脚都直中要害。
宋远志顿时疼得脸色惨白,蜷缩着倒在地上。
“狗东西,本少爷是在同你商量吗?这都是你欠老子的。
乖乖把那小家伙送去孙府,本少爷不会亏待你,如若不然……”
孙武瞥了宋远志一眼,而后威胁道:“今日的每一天,你都别想过了!”
孙武抬手掸了掸身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走。而宋远志则好像被人夺了舍一样,久久缓不过神来。
当日下学,宋远志拖着一身的伤回了家。宋峰和宋明因为孟氏的事早就被送回了村里。
但老二和老四家的三个儿子却一直留在县城。
宋远志私心,为了省些银子,没让三个侄子进青云书院。而是就近找了个便宜的私塾。
反正都是开蒙,在哪里还不一样?
宋远志到家时,三个小子也已经回来了,二房的两个年纪大些,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们洗衣做饭,照顾宋远志。
四房的宋岩年纪与六郎差不多,可两个孩子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六郎在父兄和姐姐嫂子们的呵护下,每日除了吃喝便是读书。
可宋岩就不一样了,他不仅要小心翼翼地看三伯的脸色,还要时长被两个兄长欺负。
宋岩有时候真的很想回家,毕竟至少在娘身边,不用过得如此战战兢兢。
“三伯,您怎么受伤了?”宋岩见宋远志一脸鼻青脸肿,忙乖巧地上前问询。
只是这一问,却让宋远志瞬间生出了别的心思。
左右孙少爷也只是想要个白白净净的小子,宋岩可比宋明还要小,还要嫩呢。
当日傍晚,宋远志带着宋岩敲响了孙家的后门,宋岩被送入孙府,宋远志还因此得了一笔不少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