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姜宁,吩咐道,“届时,你便带着若瑶和素昕两个妹妹一同前去见见世面。你如今是世子夫人,是她们的嫂嫂,又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她们年纪小性子不定,到了那等场合,你需得多费心看顾着些,莫要让她们言行失了分寸,惹出笑话。”
姜宁心中了然,这既是身为世子夫人和长嫂的责任,也是婆母对她能力的进一步认可和考验。
她微微屈膝,恭顺应下,“是,婆母放心,儿媳记下了。定会谨言慎行,看好妹妹们,不堕我国公府门风。”
站在一旁的谢若瑶一听,立刻撇了撇嘴,脸上露出几分不情愿,小声嘟囔道,“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去看个马球会还要人时时刻刻盯着,我自己能管好自己。”
她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厅堂里却叫人人都听见了。
沈氏目光淡淡扫过去,虽未动怒,语气却沉了几分,“你能管好自己?去年宫中赏菊宴,若不是你口无遮拦,险些冲撞了贵人,何至于让我回绝了带你们入宫?若瑶,你的规矩还需好好学学。此次让你嫂嫂带着,你便安心跟着多看多学,少说少错。若是再惹出事端,日后这类场合,你便都在府中静心抄写女则吧。”
谢若瑶被当众训斥,尤其是还提起了上次被拒绝入宫的糗事,顿时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却不敢再顶撞,只得不甘心地低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子,小声应了句,“是大伯母,若瑶知道了。”
而另一边的谢素昕则一如既往地怯懦,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就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此刻更是连忙小声保证,“大伯母,嫂嫂,我……我一定会听话的,绝不乱跑,不给嫂嫂添麻烦的。”
沈氏看着这两个性子迥异的府中女儿,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又看向姜宁,眼中带着嘱托。
姜宁回以安心的眼神,再次表态,“婆母放心,儿媳会照顾好妹妹们的。”
她深知这种场合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涌动,尤其是皇子们都会到场,更是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请安结束后,姜宁回到松澜院,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铺开信纸,研墨蘸笔给柳淑珠写回帖。
她言辞婉约得体,先是欣然应约,又提及需带领府中妹妹同去,或许无法全程相伴,相约马球会上再见,亦可趁机小聚。
写好后,她让知秋派人将回帖送往太师府。
看着窗外渐起的秋风,姜宁心中微动。这场汇聚了京中几乎所有权贵子弟的马球会,恐怕不止是击鞠娱乐那么简单。
马球会前一日,姜宁细致地核对出行的车马,随行人员以及备用的衣物点心等物。
谢凭舟看在眼里,朝着姜宁出声叮嘱,“明日马球会,龙蛇混杂,你需得多加小心。”
他开口,声音低沉,“尤其是……看好自己便可,谢若瑶那个惹事的,若她实在不听管教任性妄为,你不必与她过多纠缠,更不必为她强出头,免得被牵连。”
他顿了顿,补充道,“若情况棘手,便让凌风派人立刻回来报我,我自会去接应你。”
凌风作为他的贴身侍卫,明日自然会暗中跟随保护姜宁。
姜宁正在核对清单的手指微微一顿,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他虽看似冷漠,却总是将她的安危放在心上,连这种后路都为她想好了。
她抬起头,对上他面具下深邃的眼眸,轻声问道,“明日马球会,听说极为热闹,你不一同去看看吗?”
她记得她年少时,世子谢凭舟驰骋球场的威名,传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
谢凭舟闻言,只朝着姜宁笑道,“我如今这般模样,去那骏马驰骋意气风发之地,不过是徒增伤怀,惹人侧目罢了。你们去便是。”
姜宁看出他刻意掩饰下的那抹复杂情绪,但她没有戳破,只是温顺应道,“我明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尽量看顾好妹妹们,不至让国公府失了颜面。”
谢凭舟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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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晴好。
三辆标着国公府徽记的马车朝着京郊皇家马场驶去。
中间最宽敞华贵的马车内,气氛却并不融洽,姜宁闭目养神。谢素昕乖巧地坐在一旁,略显紧张地捏着帕子。
唯独谢若瑶,自上车起嘴里就没停过抱怨,“真是的,好好的在家待着不好吗?非要去那马球场吃灰。闹哄哄的,尘土飞扬,脏**。”
她嫌弃地用扇子扇着风,仿佛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尘土味。
谢素昕小声劝道,“二姐姐,你少说两句吧。马球会是京城盛事,好多人家都去的……”
“去就去呗。”谢若瑶白了她一眼,“要不是听说京里头那些有头有脸的适龄公子哥儿们都喜欢去那儿显摆,谁乐意去受这个罪?真是搞不懂,追着个破球跑有什么好看的。”
姜宁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谢若瑶,“若瑶妹妹既然觉得是受罪,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立刻让车夫调头送你回府,想必母亲也会赞同你在府中静心修养。”
谢若瑶一噎,她当然不想回去。
她还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结识几位皇子或世家嫡子呢。
她气得脸颊鼓鼓,却又不敢真的跟姜宁硬顶,只得愤愤地扭过头去小声嘀咕,“神气什么,不过就是比我早出嫁几天嫁给了世子管上了家……”
姜宁懒得再理会她,重新闭上眼。
谢素昕见状,更不敢出声,车厢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到达皇家马场时,已是人声鼎沸,香车宝马络绎不绝。
在宫女的引导下,她们被请到了专为国公府预留的视野极佳的看台上坐下。只见偌大的马球场草皮平整,两侧已竖好了球门。
场边拴着一排的马匹,时不时发出响鼻声。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尘土混合的气味。
看台之上,皆是锦衣华服的皇亲国戚,世家贵胄及其女眷,环佩叮当,言笑晏晏,俨然一场大型的社交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