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解释,晓红开口了,“他没有影响还是经理。”
吕舜达也补了一句,“就是我们几个临时工要被辞退了。”
刘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笑又退回了王滔的桌上。
这顿饭,刘燕故意磨磨蹭蹭,吃得很慢。
他在等,等吕舜达和小红出去。
而那边吕舜达和小红心情显然也不咋的,两人草草的吃完,便起身离开。
刘燕让王滔先回菜市场,他起身追了出去。
外面吕舜达提出送晓红回去被拒绝了。
他只好自己默默地推着自行车往东而去。
他的家在城镇东,一个叫东关村的地方。
刚走没多远,刘燕便从后面追了上来,“小伙子,你等一下。”
吕舜达回头见是刘燕,便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这位大姐,你还有事吗?”
刘燕嘿嘿一笑,“小伙子我刚才看出来了,你追求人家姑娘,可人家姑娘不答应,对吧?”
吕舜达被他戳中了心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啊,啊!”
刘燕故作神秘地说道,“我有办法帮你把他追到手。”
一听他这么说,吕舜达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爱情的小火苗开始熊熊燃烧,“真的?”
“那还有假,我是你们潘经理的朋友,我自然有办法,”刘燕拍着胸脯说得斩钉截铁。
“我这人吧,就是心软,你俩这可算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要不能成为夫妻,我这心里呀,想想都疼。”
不得不说,宁可相信世间有鬼,也不能相信刘燕的嘴呀。
“那,那要什么办法呢?”吕舜达彻底被她忽悠瘸了。
“你明天下了班,还到这个地方来等我,我送你一样东西,再告诉你怎么做。”
……
南山村。
一大早,一个消息传遍了村子。
刘冬,刘谦兄弟俩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村子里的种植户们瞬间紧张了起来。
兄弟二人虽然是盗窃惯犯,但那都是在村外,从来没有把手伸向自己的村子。
但是这次不同,他偷的是陈思港的蘑菇。
这东西一旦有了第一次,就很难让人联想,不会有第二次。
所以村长刘远旻的家中很快就挤满了人。
赵老四更是明确地提出。把这两个小子子赶出去,不能再让他们回村。
可话说回来,把他们赶出去就万事大吉了吗?
陈思港一回来,刘远旻便跑来了。
陈思港可是受害者,他的意见至关重要。
他笑着把村长招呼进自己的院子,“叔,您别着急,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刘远旻叹了口气,就把刘冬,刘谦兄弟俩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陈思港听完这个也是有点挠头。
“叔,他俩这小偷小摸惯了,我们恐怕也无法阻止他。”
“是啊!”刘远旻叹息了一声,“这俩孩子本性并不坏,可是家里有个生病的爹,也是被逼无奈呀!”
唉。这就是所谓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思港忽然心思微动。若是照刘远旻所说,把这两小子撵出村子。恐怕还少不了回来祸害乡亲们。
倒不如把他们留在村里。
“叔,我倒有个主意。我马上要再多建几个大棚,需要人手,你去问问他俩,若是愿意踏踏实实跟着我干,我倒是可以收留他们。”
听到他这么说刘远旻激动的眼里泛着泪花。
“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去问他俩。”
此时的刘冬和刘谦守在自己的老爹刘大勇的跟前。
父子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阵沉默之后,刘大勇先开口了,“你俩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得找点儿正经事做,若再这样下去,恐怕媳妇也讨不上了。”
刘冬嘿嘿一笑,“讨不上就讨不上呗,爹,我俩陪着你过,一样的。”
刘大勇一瞪眼,“胡说八道,我老刘家岂不是在你俩这儿绝了后。”
听他这么一说,刘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刘谦在一旁借口说道,“爹,就咱家这条件,我俩娶媳妇是不用想了。”
一句话戳中了刘大勇的心事。
他叹息一声,“唉,这都是爹的错,我这药罐子,把你俩都给拖累了。”
说话间,大门口响起了村长刘远旻的喊声。
刘大勇急忙让两个儿子出去迎接。
对他来说,刘远旻可是稀客,一年到头也难得到他家来一趟。
进到屋里,刘远旻往炕头上一坐,先问了一阵刘大勇的病情。
刘大勇知道肯定是有事。是他的问题,“兄弟,咱都是一个姓,就别拐弯抹角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吧!”
刘远旻知道刘大勇担心什么。
他哈哈一笑,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递给刘大勇一只,又递给了刘谦,刘冬兄弟俩一人一只。
刘大勇推说抽不惯,把烟放到一旁。
其实他是心里忐忑,没有个准信,不敢抽这支烟罢了。
“大勇哥,我就直来直去了,东子和强子这个事儿,让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很是气愤。”
“这祸害乡里的事儿,你俩咋能狠心干得出来?”
这两句话一说出来,刘冬和刘谦两人也低下了头。
刘大勇心里咯噔就是一下,自己猜着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果不其然。
“村长,这事都怪我,这不家里穷嘛,两个孩子也是想搞点钱,给我治病。”
刘远旻眼一瞪,“搞钱也不能走歪路,你看人家陈思港,靠自己的劳动,现在小日子不也过得红火起来了。”
“是是是,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俩。”刘大勇忙不迭地答应。
很显然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刘远旻早就看惯了,“大勇哥,你呀,也别总惯着孩子,既然咱都是刘家人,那我就把话说开了,本来村里好多人找我,要把他俩赶出村去不让回来。”
这一句话,就吓得刘冬和刘谦两人不自觉地一哆嗦。
他俩当然知道被赶出村是什么样的后果。
这就跟古时候从族谱里除名差不多了。
“大勇哥是我再三求情,人家陈思港才答应说要是强子和冬子能够真心悔过重新做人的话,可以去给他打工。”
“啥!”
“啥!”
“啥!”
刘大勇爷仨,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了。
刘冬结结巴巴地问道:“叔,陈思港真的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