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向来瞧不上这些穷亲戚,但如今,她手里已经没有可用的资源了。
南艺荷这个人一身廉价的地摊货,但不得不承认这张脸还是很漂亮的。
标准的古典美人胚子,只要稍加修饰,定然能胜过董语馨。
毕竟,董语馨的美都是靠后天雕琢出来的,而南艺荷身上有一种纯天然的干净磁场。
按照夏森的要求,南艺荷是最佳人选。
南艺荷长发飘飘,很是拘谨走到莫兰面前。
“小姨。”
莫兰在沙发上慵懒坐起,冷眸睨了一眼南艺荷。
“听说你跟夏啾啾是室友。”
“嗯。”
莫兰冷笑。
“那最好了。”
南艺荷不明白莫兰的意思,但在母亲的口中,她知道这个久不联系的小姨能给他们家解决难处。
南艺荷小时候家庭条件还算可以,家里有一个可以糊口的小买卖,她的舞蹈基础也是在小时候打下的。
只是,前几年父亲身体出了问题,家庭条件一落千丈。
莫兰对南艺荷还带有一种打心底里的轻视。
“我知道你哥哥准备结婚了,但婚房迟迟没有着落。”
“只要你能拿下夏森,你哥哥的婚房我送了。”
南艺荷满目惊恐。
“夏森?”
“怕什么,你跟他小侄女可是室友。”
南艺荷从来没想过在夏啾啾身上获取过什么。
可哥哥本该早就结婚的,只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失去了一只手臂。
原本买婚房的钱全都用来赔给被撞的那方了。
南艺荷有些纠结。
夏啾啾说得对!
跳梁小丑跟戏精终究还是有差别的,大家都是戏精,都在为自己谋取利益。
“只要你拿下夏森,什么好处捞不到,我给你的这些跟夏森能给你的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可是黑煞夏森,招惹他跟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夏森都能为了夏啾啾给被裁的那些人安排工作,如果她开口,夏啾啾肯定也能帮忙。
跟这位比陌生人还要疏远的小姨相比,还是跟夏啾啾的感情来得更加浓郁些。
南艺荷坚定摇头。
“对不起小姨,我做不到。”
“今天我过来,也全都是妈妈的意思,我来就只是想跟你说明白。”
“我们家最难的时候,曾跟你求助过,但你选择视而不见。”
“如今,我们已经熬过最艰难的时候,我不愿做你手中谋利的棋子。”
莫兰难以置信扯掉脸上的面膜纸。
“这件事还轮不到你说不,你不想去也得去。”
“你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了,收了钱哪有不办事的道理。”
莫兰一道犀利的眼神递给保姆,保姆带着人上前按住南艺荷。
“你们这是绑架……唔……”
荷城
夏森接到莫兰的电话,听着她口中极力的推销,他佯装好奇来到酒店赴约。
莫兰早早等候在酒店门外,见到夏森的车一脸阿谀奉承迎上前。
“夏总。”
夏总宽松时尚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更加宽松的黑西装。
他跟傅屿深不一样,傅屿深平日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夏森的穿着更符合他花心的人设,总是给人一种不是那么太严肃的感觉。
“莫总这次真找到符合我条件的了?”
莫兰以人格担保。
“要是这次还不能让夏总满意,我甘愿让出手中百分之三的股份,让夏总看到我的诚意。”
夏森皮笑肉不笑勾动唇角。
“把人带过来我瞧瞧。”
莫兰眼眸深邃,刻意贴近夏森私语。
“夏总移步,我们边吃边聊。”
这家酒店是主题酒店,餐厅的火爆程度赛过那些网红餐厅。
夏森眼神阴柔转动。
“好。”
莫兰向来阴险狡诈,直觉告诉夏森,今天这是个鸿门宴。
夏森很有耐心,边等待边在网上搜索财经新闻。
莫兰越发紧张,视线飘忽打量着夏森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夏总,你怎么不吃?”
从坐在这开始,夏森就没进食过一口莫兰点的食物,包括那杯年份沉淀许久的红酒。
“莫总你这是明知故问,我现在饥渴的可不是嘴巴。”
莫兰尬笑。
“夏总,我们家这姑娘有点腼腆害羞,等一下还请手下留情。”
闻言,夏森眉头不易察觉轻轻皱起。
夏森略显不耐烦熄灭手机。
“莫总,手下留情也要先见到人啊!”
莫兰笑着举杯。
“夏总,愿我们合作愉快。”
夏森冷眉端详一眼手边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与莫兰撞杯共饮。
夏森浑身燥热,眼神迷离。
莫兰顺势将房卡塞到夏森的手中。
“夏总,春宵一刻……”
夏森阴狠嗤唇。
“莫兰,你敢算计我。”
“夏总,好事多磨,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
酒店房间内,南艺荷一身超薄红色吊带裙,长发披散过肩;双眼被红纱蒙住;双手双脚也被绑住。
夏森浑噩闯入,闷热脱掉外套攥在手上。
昏暗的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清淡的异香,整个气氛暧昧朦胧。
床上女人倩丽的身影傲人,长腿白皙纤细,腰肢柔软曼妙。
夏森一瞬间惊醒,立刻卸下周身的伪装,喉结也在无意识中轻滚。
南艺荷听闻有脚步声靠近。
“夏森,你别上了莫兰的当,我是夏啾啾的室友,我们更是好朋友,我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求你把我放了。”
夏森随手丢开西装外套,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莫总果然没骗我,这姿色整个荷城都难找。”
南艺荷只觉腿部搭上男人粗砺的手,她惊恐收腿缩肩。
“夏森,你清醒点。”
“我挺清醒的。”
南艺荷慌张后退,生怕会再有男人的手搭上来。
她亲耳听到莫兰要在夏森的酒里下药。
虽然,她没有那种想法,可一旦发生些什么,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是她主动勾引,没人会怀疑到莫兰的头上。
她的清白万不能毁在莫兰的计谋中。
她的腰肢被男人圈住,紧接着男人急促的呼吸清晰响彻在耳边。
南艺荷彻底慌了,说话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真的是夏啾啾的朋友,我求你清醒点好不好。”
红纱顺着南艺荷清美的脸颊滑落,一张男人俏美清新的脸庞赫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