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两人距离拉近,傅屿深才注意到她红肿的脸颊,还有那身狼藉。
傅屿深唇瓣有些微微颤抖,下意识想要去查看她脸上的伤。
“我被学校赶出来了。”
他的手僵在半路,夏啾啾带起一阵清风在他身侧擦肩而过。
薛阳阳见夏啾啾一脸委屈朝着她走来,神情惊讶。
迟钝一秒,傅屿深急忙缩回手,佯装无事发生。
薛阳阳也瞬间反应过来。
“我就等你的。”
薛阳阳自然接过夏啾啾的行李箱,暗中递给傅屿深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傅骁目不转睛盯着夏啾啾的背影。
“她是薛哥的妹妹?”
傅屿深神情冷峻。
“你来干什么?”
“哥,我在你家门外也看见她了,她真是薛哥的妹妹?”
傅屿深眉心不动声色蹙起。
“你跟踪我。”
傅骁连忙将视线在夏啾啾淡去的方向收回。
“哥,你别生气,妈也只是担心你。”
“明天是我生日,你会回来吗?”
傅屿深苦笑,有时候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弟弟到底是真喜欢他这个哥哥,还是在装喜欢。
“礼物我会准备的。”
“不是。”
傅骁可怜巴巴拉扯住傅屿深的胳膊。
“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已经很努力在不务正业了,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赛车,这都是为了融入那个富二代圈子。”
“让他们以为我就是一个纨绔公子。”
傅屿深云淡风轻甩开他。
“我明天会去。”
傅屿深转身就走,对傅骁没有任何的同情。
“那个姑娘真是薛哥的妹妹?”
公司里的哥哥们都在问夏啾啾是怎么被赶出来的,她胡乱编个荒唐的理由搪塞过去,就紧急拿起扫把,履行自己生活助理的职责。
休息室内,夏啾啾拎着扫把,不经意的一个转身,只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间她被一双大手温柔接住。
她朦胧的视线中,那张立体深邃的五官逐渐清晰。
“哥哥。”
傅屿深在刚才上楼的时候,才在许忻的嘴里听说今天校门口的事。
怪他今天太忙,忙到疏忽了她。
以往这些事肯定传的沸沸扬扬,但这次那些学生的手机都没传播出来一丁点消息。
这其中恐怕就不是失业人员单纯找事那么简单。
傅屿深一把丢开她手中的扫把,将人打横抱起。
“哥哥,我们去哪?”
“你发烧了。”
夏啾啾一手环着傅屿深的脖颈,一手探探自己额头的温度。
“我没觉得热啊!”
傅屿深用力带紧怀中的她,她烧红的脸颊猝不及防靠近。
傅屿深只觉耳边有一股滚热靠近,他喉结不受控制滚动。
侧眸的一刹那,两人鼻尖暧昧摩挲,鼻息交织。
夏啾啾惊慌弹开,整个人也像是泥鳅一样在傅屿深的怀中溜走。
宛如僵硬的木乃伊,死死贴在电梯角落。
“不能离太近,不能传染给你。”
傅屿深刚要抬脚靠近。
“不行!”
她像是发疯一样怒吼,傅屿深呆滞收回脚。
此时电梯门开。
傅屿深侧过身,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几个箭步冲出电梯。
傅屿深就那么静静跟在身后,保持着两米的安全距离。
“谁打的?”
闻言,夏啾啾忽而顿步。
此时,她已经头疼欲裂,整个人也发软开始颤抖。
“带头的人是谁?”
夏啾啾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傅屿深不动声色向前迈了一步。
“小时候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因为高烧智力受损,智商永远停留在了五岁。”
傅屿深又朝前迈一步。
“我们家是不会允许我娶一个,因为高烧而出现智力问题的姑娘。”
夏啾啾情急回身。
“你又要选别人吗?”
她脚下瘫软,迎面撞入一堵人墙。
傅屿深大手稳稳护住她的后腰,将她用力带入怀中。
夏啾啾视线越发模糊,昏睡前她影影绰绰间感受到唇间一股柔软袭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
夏森站在病床前,盯着病床上夏啾啾噘嘴对着空气乱亲的模样,一脸痛苦。
“她跟那狗崽子亲了?”
“还是做春梦了?”
一旁沙发上傅屿深交叠着双腿,气定神闲吃下一颗薄荷糖,薄唇微抿,回味甘甜。
“该不会真烧傻了。”
夏森一惊一乍来到傅屿深面前,用一种很是深奥的眼神垂视着他。
“你有病。”
傅屿深眉头诧异上挑。
“你不是说用你的病,把小包子手里的钱诓回来,免得她去给那狗崽子。”
“还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差点就被莫兰送过来的姑娘吃干抹净了。”
傅屿深笑而不语。
“你还笑得出来,赶紧想办法,你看她这样子,再不行动魂都要被勾走了。”
傅屿深不以为然。
夏啾啾翻身嘟囔着,“哥哥抱抱,好软。”
夏森暴怒。
“你看看她这德行。”
傅屿深猛地起身。
“我还有事,你说的事我尽快安排。”
“深哥~”
等夏啾啾辗转醒来,入目是夏森熟悉的身影。
“小叔。”
夏啾啾暗哑的声线响起,夏森狂躁的身影瞬间被拉回。
“醒了。”
“小叔,我怎么了。头好疼。”
夏森一脸欣慰。
“算你有点良心,没把你妈留给你的遗物卖掉。”
“你当我真傻啊!”
夏啾啾懒得理会夏森。
“我都生病了,你还训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小叔。”
“你卖珠宝的钱呢?”
夏啾啾眼眸一定。
“小叔你是不是被人骗了,那么多珠宝才值两百万。”
夏森肉眼可见变得心虚。
实际上,从夏啾啾迈进珠宝店那一刻,夏森就收到了消息,他也只不过想用这两百万试探试探那个狗崽子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叔这么厉害。”
“我有这么厉害的小叔,嫁妆也才五百万。”
“不知道奶奶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
夏森阴险一笑。
“那你跟那个九夜是怎么回事,你要嫁妆该不会就是为了那个臭小子。”
夏啾啾惊悚瞪大双眼。
“没有,怎么可能。”
病房门外的傅屿深,嘴角荡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舌头轻舔唇瓣一脸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