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挽重拾对时间的感知时,已然是七天后了。
薄薄一层羽被之下,不着寸缕的肌肤上满是欢好的红痕。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忽然眉头轻皱,“抱歉...”
是归元宗的紧急灵讯。
看模样,已然闪了几天了,估摸着是掌门有要事,这才使用了他单独设置的灵符。
没办法,他只好穿衣起身。
“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与江挽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后,才依依不舍的打开结界离开房门。
被好一番安抚的江挽是真的攒不出一点力气了,感谢归元宗的紧急消息让她终于有时间喘口气。
神识不断交融所带来的精神上的疲惫与身体的酸软,让江挽此刻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良久,她才满脸通红,像是大受刺激一般的捂住眼。
本来还想问问她那个真正的大侄子的情况,现在好了....被人吃干抹净,还问什么问啊!
身体仿佛还保留着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触感,脑海里不自觉播放着某人带着她沉沦的眼神与画面。
啊啊啊!
哪有人先洞房再拜堂的啊!
不是说古人都很含蓄守礼的吗!骗子!
林叙白你个带头破坏规矩的人!
对得起你归元宗仙道巨头的身份嘛!
林叙白…你仙道头子的人设OOC了啊!
江挽忍不住捂脸,想到几天林叙白各种拉着她沉沦情欲的动作和撩人话语,江挽整个人就像蒸汽机一样红的冒烟。
简直、简直是个一门心思只有那什么的恋爱脑啊……尤其是修士身体能经得起各种折腾,就算她说了受不了,他总能用奇怪法诀补回来,要不是归元宗有事情,估计这人还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
江挽这几天的深刻负距离接触可算是把林叙白从里到外了解个透彻了!
林叙白就是个绿茶戏精的黑心汤圆!
看着柔柔弱弱温雅好说话,实则全是装的!
就算那什么的时候也是装柔弱勾着她主动,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能翻身做主了,却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被反客为主!
见鬼的温雅随和气质!演!就硬演!
想到林叙白离去前看她的火热眼神...江挽心一紧。
再这样下去,她该不会被折腾的,在床上……吧
不行!
想到这里,江挽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坐了起来,不管是林叙白回来继续上车洞房还是拜堂补票,都很恐怖啊!
前者是立刻,后者是名正言顺的延迟,不管哪个她都不想选啊!
另一边,林叙白并未第一时间赶去主殿,而是先传了一道灵讯过去告知掌门等人他即将过去,然后欣欣然的将属于自己的宫殿重新打开,布下新的结界后,又随手幻化出人偶,让他们好好布置。
这才满面春风的御风前往主殿。
一路上,仗着普通弟子看不见他,笑得格外惬意。
等进了主殿,见了归元宗一干人等,得知是因为无想盟与众仙门派的弟子混进来只为寻找魔族至宝,也就是前任天魔女留在归元宗的遗物之后。
林叙白就更懒散了。
因为知道天魔女这件事的归元宗人都知道,这所谓的魔族至宝纯属子虚乌有。
至于这件普通的事为何萧祈一定要让林叙白来一趟,还因为无想盟收买的那名魔修,那魔修口中关于魔域内魔尊大刀阔斧改造一事确凿无疑,对于这个魔尊他们都很棘手,想请自己家老祖出山,探清魔域的底。
可惜,林叙白还是拿出以往的借口,修养身心,避世隐居,不问世事。
更何况人家魔尊至今都在魔域里头没出来过,他就更没有理由出手了。
众人心梗,理是这个理,可他们内心对魔尊的不明意图仍然很是不安。
掌门找来自家老祖更是想询问江挽一事,虽然那日他用了真言符,可后来回去他私下底回想后,想着老祖不同往日的异常,俄而半夜坐起,很怀疑老祖是不是帮人作弊躲过了真言符,包庇了她。
还没等他琢磨着怎么问自家老祖,就被林叙白轻描淡写甩出来的一句话惊了。
“本尊觅得毕生挚爱,不日便将行合籍大礼。”
所有人目瞪口呆:!!!
掌门:!!!
等会儿!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九天惊雷一般,炸的所有人面容扭曲震惊失态。
本来林叙白还有些被打扰的不快,不过转念一想,他与江挽成亲虽然不打算广而告之,也不预备邀请归元宗的人,但是他与江挽成亲这件大喜事按理来说还是应该通知这帮小辈一声。
“婚礼嘛...图个清净,何况本尊早已退隐,本就不爱热闹。我家小挽也只有我就够了,并不打算邀人参与,本尊就不邀你们来参加了。”林叙白唇角微扬,“不过嘛...本尊虽是不准备公告修仙界,但你们作为本尊的小辈,这礼数...可不能免。”
众人想要说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现在好了,刚刚还是心梗,现在心里头更是堵得慌了。
“你们人就不用到了,礼到就行!”
这风轻云淡自然松弛的模样,仿佛丝毫没有看到自己的话于在场众人而言是多么大的惊吓,这可真是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最后那句厚脸皮的总结发言,这真是让所有人惊愕回不得神。
掌门手中百年不朽的拂尘断了,素来沉稳冷静的松定峰峰主谢剑尊直接没绷住在殿内划出了剑痕,不苟言笑掌内戒律的长老直接把自己的胡子扯没了,某位熊姓长老直接两眼一闭倒地不起。
几位辈分极高的太上长老更是捂着心口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脑子里不由回响着一句话:
我那清心寡欲、空巢独居了几千年的老祖/师叔祖/师伯祖啊这就找到真爱要成亲了?!
震惊他们几千年!
这确定不是什么邪魔给他们下的幻觉吗?!!
“好了,话已经带到,以后没事别来打扰我与夫人,有事也自己解决。”林叙白漫不经心地把转着折扇,眉眼神态尽是温柔缱绻,“不和你你们说了,我出来这么久,夫人该想我了。”
什么魔族魔尊,你们修仙者的事情,他可没兴趣参与,少用这些琐事来打扰他和小挽的生活。
所有人:……
符冰巧瞪大眼:我随口胡扯的猜测成真了?!!
当林叙白好心情带着自己精心做好的点推开门,想要讨江挽欢心,以便哄着江挽好好再温存时,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阿挽?”
寻了许久都没找到江挽的林叙白脸色阴沉的难看,浑身蔓延着冷冰冰的低气压。
阿挽一定不是自己自愿走的。
能够不惊动归元宗的法阵也不惊动他将人带走至万里之外,这样的实力……
林叙白并不觉得江挽自行离去的,毕竟他的阿挽在情事上虽笨拙却很是主动,更何况他的阿挽满心满眼都是他,又怎么可能在他们即将成亲的时候不留一丝气息的失踪。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魔尊知道阿挽的身份暴露了。
想到这几日的没日没夜,林叙白有一丝懊恼,别误会,他不是后悔这件事,他只是单纯为自己没有发现江挽受魔尊的控制这件事。
她一定是性命在魔尊的手上,不得不来当卧底,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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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份暴露……
“魔、尊!”
林叙白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又回到了主殿。
刚刚被甩了个炸裂消息的众人还没回神,便看到刚刚满面笑容离开的老祖带着一身骇人的气势又回来了。
那仿佛能够碎裂神魂的气势,连带着大殿内的空气都凝滞了,冰冷的眼神中,是压抑到极致的怒意与森然杀气。
和之前离开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极端。
众人摸不着头脑,悄悄交换眼神,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魔、尊、所图甚大!”林叙白字字淬冰,“传令下去,整肃备战,本尊要亲自去魔域会会他!”
殿内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您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
江挽可不知道林叙白误会她被魔尊抓走了,现在正准备出发打去魔域灭魔尊救她呢。
她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闪现回老家。
来的时候走了两个月,回去一两天就到了。
恢复了身体与修为的天魔君阎偃看见回来的江挽一脸惊喜,匆匆忙忙套了件外衫就张开双手准备好好抱抱他这个可怜的小妹。
结果江挽眼睛都不带眨的掠过了他的怀抱,径直冲进了房间里,还把门关的紧紧的。
一连一个月,都没出门。
阎偃:???
在得知妹妹以后再也不会回去归元宗,阎偃欣喜若狂之余也不由在心底困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光阎偃想问,好些个正在干活的魔修也想这么问。
一股强大的灵气流破开阴翳,一道人影于虚空中踏出,随着人影的出现,空气中逐渐变得压抑起来。
一袭宽袖绯衣,衣摆随风摇曳,气质出众,挥手之间便让试图围攻他的魔修灰飞烟灭,宛如杀神。
底下还在忙着的魔修们互相交换眼神,不是,这杀神是你们谁招惹来的?
魔尊不是下令要重建魔域吗?任务那么重你们居然还有魔偷偷溜出去,还招惹了这么个杀神来,你们不要命了!!?
“魔尊在哪,让他来见我。”
他微微侧头,眼神轻蔑冷漠,看着底下众魔的眼神仿佛在看蝼蚁。
袖袍轻扬,一向从未有过灵雨的魔域居然下起来了“雨”。
“这场雨停之前,你们还有开口的机会。”
好了,破案了,这尊杀神是魔尊惹来的。
但是他们作为魔尊的魔,就这么把人放进去都不抵抗,还能不被魔尊灭了?
没办法,他们只能迎难而上,面对阻拦的魔门魔修们,林叙白势如破竹,一路打到天魔君阎偃愤怒的红着眼出现。
“嘿!又是你们归元宗这帮王八羔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认出来人归元宗身份的阎偃破口大骂,一道红魔刃破空砍去,“你以为我魔族还如当年一般任你们搓扁揉圆好欺负吗!”
“我说了,我找魔尊,让他出来见我。”林叙白身形飘逸,微微偏头便与阎偃的红魔刃擦身而过,眼神讥诮,“怎么,堂堂魔尊如今只会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躲在...你们这些‘衷心’的属下身后?是被我之前打怕了吗?也是,一个只会利用女人的魔...能有什么实力?”
阴阳怪气的讥讽气得阎偃魔纹瞬间亮了,怒吼道:“找死!老子要扒了你的皮挂在无尽海吹风!你给老子死——”
“呵!”林叙白只风轻云淡的回了一个字。
沛然神识如同浩瀚宇宙般轰然压下,轻轻松松便将怒不可遏的阎偃压制在地。
不知何时,天空中出现一轮巨大的圆月。
林叙白神色冷漠扫了眼圆月,居高临下,漠然睥睨,“月光真美,可惜照不进你的棺材了。”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