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棺椁的位置开始下沉,张启灵几人迅速意识到这里有机关。
几人不用过多的言语,默契都上前开始清理棺椁上面的虫子。
解雨辰一把摁住了无邪:“我去帮忙,你老实待在这儿!”
随后直接下了水,陆烬张启灵清理着棺椁上的虫子,解雨辰和黑瞎子帮忙拖把几人清理身上的虫子,剩下胖子和陈闻锦则是在对面的岸边上找开关。
无邪看着这扬面,才发现阿柠和潘子不在,好像是那时候在密室被蛇群包围之后走散了。
无邪不敢贸然上前帮忙,只能在岸边干着急。
但是那虫子的吸血速度确实很快,棺椁下沉之后无邪眼尖的看见了上面缓缓出现一张人脸。
陆烬和张启灵拿着武器一下子都不停歇,但是那虫子偏偏软的要命,就软乎乎的缠到你的刃上。
越砍陆烬脾气越差,本身他看见虫子就恶心,那些玩意儿还在水底不停的试图缠上来!
他受不了了,他想把这棺椁直接拆了!
说干就干,陆烬现在反而不着急砍死这些虫子了,他盯着张启灵砍下去虫子缠上去露出来的一小点棺椁,拿着双月对着那木板子就是一剑。
咔嚓咔嚓的断裂声异常明显,头顶上面的人脸机关也不动弹了,着急砍虫子的人也愣住了,就连棺椁上面的虫子都愣怔了。
原本的棺椁上面出现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缝。
下一秒所有虫子暴起!拼了命似的朝着陆烬扑过来,这反而方便了陆烬操作,拿着双月上去就是一顿斩杀,无邪站在岸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虫子不断的掉落。
陆烬一点儿放过它们都意思都没有,那些虫子已经开始害怕的藏到了水下,陆烬看着缓缓复位的棺椁,勾唇笑了笑。
棺椁上面一道明显的裂痕,直接贯通了大半个棺椁。
“我靠……”黑瞎子没忍住出声,哪怕是他和哑巴,也没见过这种暴力破坏机关的方式。
这个棺椁本来就是靠着虫子吸血之后变重下沉,从而触发头顶上面的机关,现在倒好,虫子散了个一干二净不说,就连这棺椁都裂了。
无邪看着那裂痕,忍不住想笑,估计玄女也没想过自己用自己的棺椁精心设计的保护西王母的机关会被这样破坏。
陆烬身上沾了不少血,都是那些虫子体内的,看着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水面和机关,陆烬朝着几人招手:“走了。”
陆烬烦躁的擦着身上沾染到的血迹,走到了对面的岸边。
胖子没忍住朝着陆烬竖起大拇指:“小烬,哥服了。”
陆烬眼前多了一条帕子,他顺着帕子看过去,看到了解雨辰。
刚才的混战让解雨辰都头发被打湿了一些,现在湿漉漉的贴着他的眉眼,应该是被他擦过了,没有了滴水的迹象。
陆烬理所当然的低头,让解雨辰给自己擦脸上的血迹。
解雨辰本来想扔给他,但是看到陆烬的眼睛,他忽然停住了手,最后认命的给陆烬擦着脸上沾染到的血。
陆烬完全没了刚才的凶劲儿,一个劲的撇嘴嫌弃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血迹。
像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猫被人弄脏之后发脾气的模样。
无邪从水池子里走上来,刚想走过去看看陆烬,脚一抬,就踩到了胖子和陈闻锦一直没踩到的机关。
陆烬也是真的服了无邪的运气。
对面的石头缓缓旋转,一个容貌精致的女人穿着华服端坐在上面。
“这是……西王母?”无邪都不敢把脚抬起来,生怕还有什么机关,陆烬过去一把将人扯到自己身边。
确定没有其他机关之后,无邪猛松一口气,这才去打量着前面的女人。
陆烬自然的站在了最后面,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黑瞎子似乎对那女人不怎么感兴趣,反而站在了陆烬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收拾自己。
“小烬,你住哪儿啊?”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跟着胖子几人喊他小烬,但是陆烬总觉得这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确实,黑瞎子就是怕出了这个墓之后找不到陆烬。
“解家。”陆烬没有瞒着他的意思,挑了挑眉,凑近了黑瞎子。
“怎么,相信我了?”陆烬声音压低,靠近在黑瞎子身侧,说话时温热的吐息直接扑在了黑瞎子耳廓上面,黑瞎子手指掐住了自己手心,试图让自己保持镇静。
“瞎子可从来没说过不信你啊。”黑瞎子笑着开口。
陆烬起身和黑瞎子拉开距离,指尖戳了戳黑瞎子心脏的位置:“信不信,得问它。”
黑瞎子没忍住直接抓住了陆烬的指尖,心脏本身就是很致命的地方,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陆烬,从他手指靠近自己心脏的一瞬间,就可以直接去投胎了。
“它说它信。”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信任,黑瞎子主动拉着陆烬的手摸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让他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
陆烬看着黑瞎子这个模样,看似放松,实则另一只手完全处于紧绷状态,陆烬慢悠悠的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来解家找我。”陆烬留下这么一句,就继续处理自己身上的污渍。
黑瞎子的手还捂在自己的胸口,看着陆烬蹲着身子处理他裤子,黑瞎子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陆烬感觉到了,自己没那么信任他,但是他同意了,这对黑瞎子来说,当然是好消息。
可是心脏还在不正常的跳动着,彰显着主人的不平静。
是因为有了治眼睛的希望,还是因为陆烬呢?
走神的片刻,陆烬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发现黑瞎子还在自己身前站着。
“怎么了?”陆烬的手直接耷拉在了黑瞎子的肩膀上,多出来的一截儿自然而然的垂落在黑瞎子胸口。
那是刚才黑瞎子握着他的手触碰的地方。
陆烬对于黑瞎子的夹克有点儿好奇,这儿仿佛是一个宝箱,什么都能变出来。
他有点好奇的戳了戳,却感觉到被自己揽着的人明显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