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他就是因为烫才叽里咕噜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咽下去的,张启灵怎么还学着他呢。
张启灵抿抿被烫的有些红的唇,接过了陆烬递过来的水。
倒是无邪从自己的小火锅里抬起脑袋看了两人一眼:“小哥,太烫了会把嘴巴烫起泡的,很痛哦。”
陆烬看着自己冒热气的小火锅和张启灵手里也冒热气的小火锅,起身过去。
“张嘴。”
张启灵倒是很听话,放下了手里捧着的小火锅和水瓶,微微仰头张嘴任由陆烬检查。
果不其然,口腔里面很红,不过倒是没有起无邪说的小水泡。
陆烬把水又拿了起来递给张启灵:“再喝点,含一会儿。”
张启灵听话的认认真真含了一大口水,脸颊微微鼓起来,缓了一会儿才又一点一点吞咽掉。
确定没事儿之后,陆烬才回去看着自己宝贝的小火锅,然后就发现里面少了一块儿肉。
少了一块儿肉?!!
陆烬顿时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每个人,最后锁定在了黑瞎子身上,拿着筷子就凑了过去。
“哎哎哎?!”黑瞎子抱着自己的小火锅不准陆烬抢,一边躲还一边问他:“你个土匪头子,你讲不讲理!”
“我的是辣的你的是菌菇的,你还好意思狡辩!”陆烬看着黑瞎子唇角的红油就想抽他。
当时他还特地看了看,黑瞎子手里拿的写着菌菇小火锅,里面还有两个特别好看的蘑菇!
黑瞎子见真的被发现了,这才老老实实的不挣扎了,被陆烬强势的夹走了一块儿肉和上面飘着的半个香菇。
陆烬吃到了一开始就盯上的香菇,哼了一声才回到原本的位置,抱着自己已经不那么烫的小火锅开始安安静静吃东西。
他吃东西的模样很漂亮,但是也很馋人,起码一旁的拖把几兄弟就被他馋的不行了,手里的压缩饼干是一点都不想吃了。
“那个,胖爷……”拖把酝酿着台词,想着该怎么和胖子开口,还没等他说完,胖子就打断了他。
“真没了。”一边说胖子一边打开自己背包让他看,里面真的啥也没了。
拖把悻悻的回到了自己兄弟身边,看着陆烬几人吃东西咽口水。
陆烬把自己的小火锅干干净净的吃完了,才颇为满足的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这个世界真好啊。
“阿烬。”无邪拍了拍陆烬,陆烬歪着脑袋看他。
因为是辣的,陆烬的唇微微红肿了一点点,亮晶晶的,原本带着攻击性的眉眼此时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怎么了?”吃到了好吃的的陆烬心情好,说话带着小尾音。
“有月饼你吃不吃?”无邪扬了扬手里的月饼问他。
说来也是巧,刚好那天就顺手往自己背包里塞了两包桌子上的月饼,现在刚好拿来投喂陆烬。
陆烬看着无邪手里的月饼,凑到了他旁边。
无邪打开之后拿小刀切了切,将偏大的一小块儿递给了陆烬,把剩下的给其他几个人分了分,连一直不太吭声的阿柠他也没有忽略。
本来就巴掌大小的月饼被无邪分了小十份,一份自然是没多大的,但是陆烬还是很开心,甜甜的。
一旁的拖把几人偷偷啐了一口:“真当自己旅游来了,饭后甜点呢?”
谁都没有和他们计较的意思,毕竟一眼就能看出来拖把的口水都要滴出来了。
“我们在这儿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继续探路。”无三省看了看时间,今天也就做了这么两件事,一个是挖出入口,一个是找到这儿,累自然是没多累,但是还是应该适当的调整休息。
潘子几人开始卸下背包,往一旁铺防水毯,陆烬就坐在了解雨辰身边,看着自己老板。
黑瞎子往陆烬这边看了三四次,也没能找到机会带陆烬离开这儿问问关于后背那东西的事情,只能叹气找个地方窝着休息。
一行人刚收拾好东西,那边的拖把就传来一声惨叫:“蛇!蛇!!”
他被一条野鸡脖子吓得摔倒在地上,连忙撑着身子往后退。
下一秒那条蛇就被张启灵的匕首钉死在了墙壁上。
无三省叹气,看来是休息不成了。
“换地方吧,这儿一会儿还会有蛇来的。”
这儿的蛇肯定不止一条,出现了一条,再不走,一会儿他们又得被蛇包围。
看着刚铺好的东西,一行人默默开始收拾。
陆烬拉住了解雨辰的手腕儿,把他摁在了一旁休息。
“我来吧。”
留下一句话就去把那些东西三五下都收拾了起来塞回背包里,这才拉解雨辰起身。
这次是无三省在前面带路,连接着这个地方的通道只有那么一条没有浸在水里的,他们只能顺着这边走,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野鸡脖子会不会出现在水里。
那东西要是出现在地面上,他们还能防备一下,要是出现在水里,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咬到。
陆烬一只手背着背包,一只手拉着解雨辰往前走,解雨辰有些别扭的想让陆烬松开他的手腕。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走路多不舒服。
陆烬倒是不觉得,被解雨辰挣扎开之后轻轻哼了一声。
走了好一段儿周围石壁的通道忽然变了,变成一种光滑细腻还透着光的白色东西,陆烬在前面有点好奇的想戳一下。
解雨辰一把摁住猫爪子:“别乱碰!”
看着被解雨辰握住的手,陆烬不挣扎了。
解雨辰的手和上等的玉一样,温润,细腻,柔软,带着一点点凉意,把玩起来很是舒服。
陆烬就这样捏着解雨辰的手指跟在无邪和张启灵的后面,解雨辰看着被陆烬捏过来捏过去的手,闭了闭眼睛,还是没抽出来。
“这应该是蛇蜕。”无三省在最前面拿着手电筒打光仔细研究了一下,和身旁的无邪说。
无邪刚想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蛇蜕,后面的拖把就蹦起来了:“啥!?蛇蜕!?这么大??”
陆烬和拖把之间只隔着一个解雨辰和一个黑瞎子,拖把突如其来的尖叫让他松开了捏着解雨辰的手,转而开始揉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