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气息纳入丹田时，她猛然睁眼——
筑基了！
体内的灵力比之前充盈了数倍，连毛孔都透着舒畅。
她呼出一口浊气，从温泉里站起来，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又被阵法自动净化。
换好睡衣回到卧室，白芸从抽屉里拿出U盘，插入电脑。
咔哒。
文件夹弹出的瞬间，她的手指悬在鼠标上，呼吸微微一滞——
屏幕里，密密麻麻的文件夹整齐排列，每一个都标注着名字：
【欧艺涵】
【林小雨】
【郑雯】
……
白芸猛地坐直，指尖微微发凉。她滚动鼠标滚轮，往下翻——
58个文件夹，58个名字。
“这么多……”她喃喃自语，喉咙发紧。
点开【欧艺涵】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段监控视频。
双击播放——
监控视频的画面跳出来，角度正对一个酒店走廊，时间是四年前的夏天。
画面里，15岁的欧艺涵穿着浅色T恤和牛仔裤，马尾辫松松地扎在脑后，怀里抱着一本剧本。
欧艺涵打开一个酒店房门后，身影突然僵硬在原地。
她似乎听见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动作迟疑了一秒。
下一秒——
一只大手猛地伸出来，拽住她的手腕狠狠往里一拉！
“砰！”
门重重关上，走廊恢复寂静。
白芸的呼吸微微收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二十分钟后，房门被猛地拉开，欧艺涵踉跄着冲出来，衣领被扯歪，脸上带着泪痕和淤青。
她慌乱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几乎跌跌撞撞地往走廊尽头跑去。
身后很快追出两个男人——杨勇额头上有血迹，面色狰狞，赵毅的西装凌乱，领带歪斜。
两人骂骂咧咧地追了几步，最终停下。
赵毅边系皮带边骂：“臭婊子，敢砸人！”
“跑什么跑？装什么清高！”
白芸的手指死死攥着鼠标，指节泛白。
她又点开【郑雯】的文件夹——里面有三段监控。
第一段，郑雯被杨勇和赵毅一左一右架着，她被半推半搡地往房间走去。
女孩的脸色惨白，嘴唇紧绷，几次试图挣脱但失败了。
杨勇和赵毅一左一右围着她，笑容“亲切”：
“雯雯啊，这扬戏很重要，我们单独给你讲讲……”
郑雯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导演，我自己琢磨……”
赵毅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拽进房间：“客气什么？”
门关上。
一小时后，两人神清气爽地走出来，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这丫头比小雨听话多了。”
十五分钟后，郑雯才从房间里出来，她扶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无声地痛哭。
颈侧和手腕上全是淤青......
第二段监控，还是那个房间。
郑雯贴着走廊另一侧的墙，快步往前走，明显想绕开。
可房门突然打开，杨勇笑眯眯探出头：“雯雯，去片扬？”
郑雯浑身一僵，点头：“……嗯。”
杨勇猛地拽住她，扯进房间：“正好，再给你讲讲戏。”
这段监控一直拍到第二天早晨——
郑雯踉跄着走出来，身上的淤青更多了，嘴角还带着伤。她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第三段监控……
郑雯主动敲开那扇门。
走进去，半小时后出来——
她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看了很久，手指紧紧抓着窗框。
她想跳下去。
但她最后松开了手，麻木地离开了。
……
白芸一个个文件夹点下去，每看一段，胸口便沉一分。
58个人，每一段视频，都是地狱。
有的是灌酒，有的是恐吓，有的是被拖进房间时还在挣扎尖叫……
而那两个畜生，每次都是一脸餍足地走出来。
更可怕的是——
有些视频里，还出现了两个陌生男人。
杨勇和赵毅满脸谄媚，把女孩推进对方怀里：“王总，李局，这丫头新鲜着呢……”
那些女孩有些甚至还没成年，被灌得神志不清，像货物一样被推来搡去。
“我要告你们！”
“去啊！看警察听谁的！”
监控里杨勇嚣张的笑声和女孩的哭喊交织。
她沉默地将视频全部看完，然后缓缓拔出U盘，攥在掌心里。
金属外壳硌得指尖生疼。
“不只是恋童癖……是虐待，是权色交易，是犯罪！”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欧艺涵的电话。
嘟——嘟——
电话很快接通，背景音里传来“咪呜”的猫叫。
“白芸姐？怎么了？”
欧艺涵的声音轻快，她正在给糯米喂猫罐头。
白芸喉咙微微发紧：“……我找到证据了。”
电话那头“咚”的一声，像是手机掉在地上。
“乖乖？怎么了？”
妈妈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疑惑的看着欧艺涵。
“没事，妈妈。”欧艺涵强装镇定，挤出一个浅浅的笑。
“罐头没拿稳，洗衣机的衣服还没晾，我先去阳台把衣服晾了。”
“好，乖乖，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荔枝酸奶冻在冰箱里，你一会儿晾完衣服记得拿出来吃。”
“好的妈妈！”
白芸在电话这头，只听见窸窸窣窣衣服摩擦声和脚步声。
脚步声匆匆，阳台门关上。
沉默几秒后，欧艺涵的呼吸微微发抖：“白芸姐……你真的找到了？”
“嗯。”白芸轻声说，“监控、录音……足够送他们进监狱了。”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
白芸鼻尖发酸：“这件事情交给我，你别出面，证据已经够了……”
白芸不想让欧艺涵出面，她不想这些女孩在受到二次伤害。
欧艺涵在电话那头摇摇头：“没用的，杨勇和赵毅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销毁了所有的监控。就算报警，也是不了了之。”
白芸看着屏幕上定格的杨勇嘴脸：“这次不一样。”
长久的沉默后。
忽然，欧艺涵轻轻一笑：“白芸姐，明天把证据给我吧。”
白芸犹豫：“你......”
厨房飘来荔枝的清甜， 欧艺涵温柔地看着妈妈哼着歌摆弄碗碟。
“我妈总说，走的人多了，荒野也能踩成路。”欧艺涵将手机贴得更近，“这次我想当第一个踩脚印的人。”
电话那头，她妈妈喊她吃甜品。
欧艺涵应了一声，笑着说：“马上来！”
她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这一次，我想亲手送他们进去。”
白芸沉默良久，最后道：“好。”
挂断电话前，她听见欧艺涵说：“总该有人站出来发声……而我想做第一个。”
...............
白芸看着黑屏的手机，沉默良久拨通顾清择的电话。
“我找到证据了。”她简单说明情况，把两个陌生男人的截图发过去，“我怀疑是你们内部的人。”
顾清择的声音罕见地严肃：“发我全部监控，我亲自处理。”
白芸摇头：“明天欧艺涵会给你……她应该向阳，不该对法律没有信心。”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
“白小姐，放心。”顾清择一字一句，“这次，没人能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