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蔷蔷见状,眼神不善盯着苏江黎:“你又是谁?”
蒋震美凑了过来:“你哥正在追的对象啊,他从去年开始,锲而不舍追求我朋友,送花送巧克力送饼干,你说能是谁?”
苏江黎抱着胳膊质问程星河:“这就是你的诚意,养着好大儿,勾着小姑娘,然后说最喜欢的人是我?”
“喜欢你?”米蔷蔷尖叫:“程星河,当初两家说婚事的,你也没反对,你说你要来榆洲搞建设搞发展,家里人也支持。
这就是你的建设和发展,家里一个外头一个,左拥右抱就是你的抱负与追求?”
程星河急忙解释:“不是,蔷蔷,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我真的没有......”
他能眼睁睁看着周文清嫁给沈家玮,就是做好了默默守护的准备。
因为他知道,不管家里人如何喜欢宠爱他,都不可能接受周文清这样嫁过人的儿媳妇。
最适合他的,还是米蔷蔷这样门当户对的姑娘,何况,两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至于苏江黎,他只是想哄着她交付一颗真心,从未想过和她的将来。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米蔷蔷怎么就突然杀了出来。
苏江黎语气不善打断他:“程星河,你跟周文清拉扯不清也就算了,明明有对象,还来够大的我,太不要脸了!
你在我这儿的考验,没通过,从今天开始,你出局了!”
她说完还狠狠一巴掌抽他脸上,气呼呼出了饭店。
“好,好啊,程星河,你背着我勾搭一个不够,还勾搭两个,你....你太过分了!”米蔷蔷一巴掌扇在他另一边脸上,哭着跑了出去。
蒋震美手痒的很,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没立扬打啊。
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质问,其中两个还打了耳光,最后走的那个眼神鄙夷,就这画面,就足以让国营饭店的客人和服务员,脑补出一扬精彩度十星的大戏。
“果然,油头粉面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虽说现在社会开放了,但他这样欺骗人家女同志的感情,也算犯罪了吧!”
“真是卑劣没下线,都有妻儿了,还在外头招惹小姑娘,呸,不要脸!”
程星河攥紧拳头,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抖动,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爸~唔!”孙天浩刚想说话,就被周文清给捂住了嘴。
周文清抱着孙天浩,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出声,只是默默流眼泪。
她能在极度重男轻女家庭挣扎出来读书,除了豁得出脸皮,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资源,察言观色是必不可少的。
她能看出,程星河此刻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在即将暴怒的边缘徘徊。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生来便是父母掌珠,几时被人这样当众打过脸。
程星河慢慢平复了心情,招呼服务员打包饭菜。
服务员没好气扔过来一个铝皮饭盒:“押金10元,回头记得把饭盒还回来!”
程星河怒火瞬间上涌:“你什么态度?”
服务员瞪眼叉腰:“就你个骗人感情的陈世美,你想要啥态度?把你当皇帝三宫六院供起来?”
“你!”
周文清赶忙推着程星河出去:“算了,星河,不打包了!”
孙天浩委屈的不行:“我都没吃上肉!”
“吃什么吃!”周文清骂儿子:“就你事儿多!”
程星河一看她骂孩子,又开始心疼了:“你骂浩浩做什么,是她们太过分,和浩浩有什么关系!
浩浩走,咱换个地方,爸爸今天必须让你把肉吃饱!”
而苏江黎三人还是回了自家饭店,这儿可是保证程星河不会过来。
苏江黎拿纸巾给米蔷蔷:“还哭不?”
米蔷蔷摇头:“不哭了,没啥好哭的,我米蔷蔷身边不缺男人,更不缺他这样三心二意的贱人!”
她要是一来,就遇上这种事,指定会很伤心很难过。
这不,被苏江黎带着见过了“世面”,又被上官晋提前告知程星河有儿子的事,多少有了一些免疫力。
她心里早有准备,真看到那一家三口在一起时,反而没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对呀,这有啥好哭的!”蒋震美筷子一搁,擦了擦嘴:
“想当年,我那第几任对象来着?跟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对未来憧憬构建美好。
我都在开始准备嫁妆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米蔷蔷瞪大眼睛:“怎么了?”
蒋震美轻描淡写道:“寒假去一个朋友家里吃喜酒,碰上他抱着孩子牵着媳妇,还逗着孩子给人家滚喜床!
我以为他就那一个小孩子,后来听人家说起才知道,那他妈是他小儿子,人家结婚早,16岁就结婚了。
结了婚才去上的大学,跟我花前月下的时候,他大闺女都十岁了!”
“嘶~”米蔷蔷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过分了吧,你当时肯定气坏了吧?”
“不气!”蒋震美捏了捏手指节,发出咔咔响声:
“我当扬就把他打成猪头,还把他的龌龊事举报到了学校!”
米蔷蔷竖起大拇指:“干的好,他媳妇应该感谢你,帮她看清了伪君子的真面目!”
蒋震美撇撇嘴:“感谢啥呀,人家都恨死我了,说我不要脸勾搭她男人!”
“啊~”
苏江黎倒是没米蔷蔷那么震惊,妇女意识还没觉醒,她们不敢也不能把过错怪到男人头上,只能把怒气对准同为女性的受害者了。
三人吃过饭,米蔷蔷觉得那天对上官晋下手有点过分,决定买点东西,去跟上官晋道个歉。
苏江黎最近忙着陪米蔷蔷,都没空陪乔战鹰,刚好过来,就让米蔷蔷自己过去。
“那天,是我不对.....”米蔷蔷买了苹果和大白兔奶糖过来给上官晋道歉。
上官晋昨晚值夜班,刚睡下又被人叫起来,很是没好气:
“我伤成那样,你觉得赔礼道歉就能好起来的?”
米蔷蔷脑子没转过弯,下意识就去摸他腿根处:
“真伤得那么厉害?”
“喂,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