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焕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他大伯和母亲听得喜上眉梢。
这可是大好事。
京城百姓,谁不知道庄毅的大名。
连私塾都背庄毅写的诗。
儿子结识了他,也算是结实了贵人,就想着把庄毅留下来。
“毅哥儿,你有下榻的地方么?如果不嫌弃,可以住在我们这座小院里。”
“是啊,在我这来去自由。”欧阳焕没有母亲那么重的心思,单纯觉得应该答谢庄毅的照顾。
庄毅本来是要去秦王府,可欧阳的那句‘来去自由’,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一路上,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和以前不同。不论是年龄,还是举人的身份,都告诉他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长大了,要做官了!
想到此处,庄毅那张沉思的脸,线条舒展开来。
“好。”
“就听你的。”
庄毅的目光投向四个团练兵,“四位大哥,我送你们去客栈,明儿一早给你们摆酒设宴,送你们一程。”
“用不着这么麻烦,哥儿给的银子够多,我们自己在京城随便逛逛,就回老家。”
严梧说着,抱了抱拳,带着三个兄弟转身要走。
“等一下。”
他从行囊里把剩下的肉干拿出来,外加二十两银子,交给严梧。
“吃的留在路上享用,银子是我的一点心意,带的不多,千万别推辞。”
“回家后,帮我带个话给爹娘,等我这边理顺了就回来。”
严梧有些不舍的看着庄毅,等他说完,便道:“好。”快步离开了小巷。
庄毅目送他们离开,然后跟着欧阳焕住进他家。
房子虽小,却收拾的干净。
他刚把东西放好,欧阳焕就来邀他逛京城。
庄毅点头答应。
京城,天子所在,繁华可想而知。
在京城生活的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连在强跟下晒太阳的乞丐都比外地人高人一等似的,给他几文钱,看都不看你一眼。
庄毅和欧阳焕都算故地重游,也都认识路,逛街就漫无目的。东看看西瞧瞧,应接不暇。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内城。
内城繁华更胜,街道两边都是商铺,一眼望不到尽头,卖油的,卖盐的,卖菜的,卖酱油的,等等。
“京城繁华,果然不一般。”欧阳焕边走边感慨。
“还有更不一般的。”庄毅打趣。
“哦?”
庄毅指向一处幌子,就见上面写着四行字,标题:以文会友。
这幌子是客栈挂出来的,客栈面积不小,挂的幌子也很醒目,是以庄毅一眼看到。
幌子的内容更吸引人。
“有趣。”欧阳焕登时来了精神,“凡是对出两联者,一日食宿全免;对出三联者,对出三联者……”
要是六联全部对出,则白吃白喝一个月。
看着这个醒目的幌子,庄毅微微勾起了嘴角,这可是文人最爱的方式,他们可以借此机会大展身手。
客栈也是聪明,相处这么个招揽客人的好办法。还能结交到有知识的书生,为今后铺路。
高,实在是高!
“进去瞧吗?”庄毅故意问。
“请!”
两个人走进客栈,果不其然,他们只是站在门口便听到客栈内人声鼎沸。
客栈里的人太多了。
有文质彬彬的年轻学子,有气派不俗的富家公子,有奔着食宿免费来的,也有什么都不奔,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这几样,庄毅和欧阳焕都不算,他俩是来解题的。
再往里挤几步,便看到:大的,老的,都在客栈大堂看着悬挂的对联,议论纷纷。
有人道:“这对联好难,我只解了三题便不行了。”
“你就知足吧,我才解了两道,唉!”另一人安慰他,“还不知道是店家花了多长时间,从哪里搜出来的呢。”
庄毅正听着,欧阳焕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高处:“看那!”
“这么惨。”庄毅抬头,便看到上面悬着记录,最好的只有对出三个对联。
“天下士子多半在此。”欧阳焕感慨,“对联应该很难。”
庄毅听他的口气,一点都不像感到题目难,而是跃跃欲试,想上阵试一试。
“哪个,请问怎么报名解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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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庄毅的一声,惹得掌柜下意识的扭头看来。
长得眉清目秀,衣着也不错,就是年纪似乎不大,应该是陪亲戚到这来玩的吧。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欧阳焕,看着很成熟。
“这位客官,想要解题,可以,只需到这里报名,而后领到一张纸条,你再对对联。”说这话时,掌柜的目光都盯着欧阳焕,一点都没把庄毅放在眼里。
庄毅倒也无所谓,欧阳焕想笑不敢笑——掌柜老兄,你肉眼不识泰山。
“好啊。”欧阳焕提笔,在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学着前面的人写下自己的籍贯,然后把笔递给庄毅,“哥儿,你也报名。”
掌柜微微皱眉,这少年八成是膏粱子弟,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这位哥儿,凡是想领对联的,先要过我这一关。”
很显然,掌柜从衣着和年龄判断,把庄毅当成富户子弟,把欧阳焕当成陪玩的穷书生。
加上欧阳焕自始至终都对庄毅很客气,走路都慢半步,掌柜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
庄毅是何等精明啊,一听就猜到掌柜的在搞‘双重标准’,当即不乐意了。
“你这关我不想过,只想看着欧阳兄过。”
果然是膏粱子弟,我真精明。
掌柜在心里自美一番,便笑着道:“那好,这位兄台,请听我的对子:花甲重逢,增加三七岁月。”
哟,这是个数字对,庄毅立马想到了答案。
欧阳焕在心里默默算了下,又琢磨了一会:“古稀双庆,更多一度春秋。”
掌柜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这位兄台果然有学问,这么快就对上来。”相比之下,他更厌恶庄毅,只觉得庄毅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侥幸,侥幸。”欧阳焕谦虚。
“请到正堂猜题吧。”掌柜笑道。
欧阳焕吃了一惊:“不是找你拿字条么?”
掌柜的绽开了一个标准的笑,意思很明显,刚才是试探你的。
“走吧,欧阳兄。”庄毅走向正堂。
欧阳焕紧随其后。
掌柜的笑容冷下来,对着庄毅的背影,啐了一口:
膏粱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