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再宽敞,架不住忙碌的也就灶台连着盥洗台之间那点地方,两个身高都逼近一米九的男人挨着站在一起,还是显出几分局促。
这本没有什么,就是兄弟朋友之间偶尔肢体触碰的正常距离罢了,顶多算亲近些,奈何两人现在多了一层婚约关系,位置歪了,看待彼此的心态就很难摆对。
好在秦晟不管心里如何咕咚冒泡,面上总是镇定自若的,因为他太过淡然,许照熠也慢慢放松下来,自己给自己做心理疏导,翻来覆去的就一个意思:
别矫情,都和他睡过一张床了。
破罐子破摔大法很有效,如果忽略许照熠刻意避免和秦晟对上的视线,只看脸,他确实拥有了秦晟的同款淡定。
“停手吧,再切就成渣了。”
这边秦晟刚把锅洗好,转头一看,许照熠手下的那把杭白菜已经被切成了细丝,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夸赞一句对方的刀功不错。
许照熠回神一看,讪讪收了菜刀,不好意思地问:“还能用吗?”
秦晟没忍住笑了声:“又没弄脏,当然可以,炒的时候注意火候就行,顶多卖相差点。”
“嗯。”许照熠点点头把菜装进备菜盘里,拿了一旁准备好的蒜剥起来,没发现自己嘴角勾了勾。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但秦晟的性格和他还挺合拍,这个认知让他心情不错。
他确信秦晟这个人情绪稳定,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绝不会责怪他帮倒忙,但他以为对方顶多好言好语安慰他把这些菜扔了重切一把就是,毕竟这位大少爷看起来就是一切都在准备阶段就要控制得很完美的强迫症。
特别在于,秦晟的掌控欲和强迫症表现得并不明显,颇有春风化雨柔润无声的意味,常人甚至很难察觉。
许照熠倒是察觉到了,只是连他自己都惊讶于他竟对此并不反感,可能是因为自父母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种密不透风的照顾了吧,尽管秦晟目的明确。
大抵是这个人平时实在周全得有点假,刚刚那自然而然表达出来的不浪费食物的习惯时从他身上浮现出来的红尘气,才能惹得许照熠心头微有异样。
客厅里,面条翘着二郎腿等啊等,等得无聊又去给泳池里的小水怪们加了顿餐,回来时总算见到饭桌上摆着冒热气的碗了。
结果乐颠颠地跑过去,到跟前脸上的笑就滞住了。
它面色凝重地看着碗里不管是肉丁还是青菜全部剁稀碎拌在一起泡在汤里,颇具猪食风格的卖相,心道大事不好,今晚多半是它小爸爸掌的厨。
原作没说许照熠厨艺怎么样,但没说不就代表根本拿不出手吗?他可是男主,应该略有一丝优点都值得大书特书才对。
“去洗手。”秦晟端着饭走过来。
“啊这其实……诶?”面条还没来得及措辞婉拒这顿饭,就被许照熠不由分说拎起来,带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脚步沉重地走向自己的专属儿童座。
到底是它欠了许照熠的,它实在说不出口它不想吃人家好心帮忙做的饭这种话。
秦晟看它这悲壮小样儿就好笑,这么明显的抗拒,许照熠又哪能看不出来,故意不说清楚菜是谁做的,打断它的婉拒还亲自提着它去洗手,都是逗它玩。
面条看不懂人心险恶,为了不让许照熠失望,只好委屈巴巴地妥协。直到第一口菜吃到嘴里,愣了一下,再看秦晟和许照熠憋笑的表情,哼了一声埋头苦吃。
才一起做了顿饭,关系就突飞猛进,整这出把它当玩具玩了。
之前还努力融洽他俩关系的面条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饭后,秦晟带许照熠去了地下室,许照熠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等看见昏迷着被五花大绑的五叔时才觉得心情复杂。
他早就不是那个面对几个叔叔迫害深感无力只能拼命挣扎的少年,上辈子他灵根觉醒后并没有试图报复回去,但在秦晟提醒他重新审视父母死亡的意外后,再次见到许文柏的这一刻,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累积的痛苦就像火山喷发,流淌的恨意烧向四肢百骸。
原来他不是不恨的,只是上辈子被各种事情裹挟着狼狈往前走,没精力回头计较了。
“谢谢。”许照熠轻声道谢。
他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帮他查父母的事,秦晟想报复许文柏对他出手就是一句吩咐的事,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
“毕竟是我提出来的,善始善终。”秦晟耸耸肩,状似不经意道:“听面条说,你父母的遗产都落在了你几个叔叔手里,一会儿顺带问齐全了,到时候一并收回来。”
说完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如果你父母的死真是他们做的,那说不定就与此有关。”
仔细想想,如果只为家产争夺,没道理只针对许照熠父母,其他几房人这些年倒是和平共处上了,狗都改不了吃屎,何况能谋害血亲的杂碎。
多半是许照熠父母手里有什么极为难得的东西,才引动了他们的贪念杀心,但拿到手后发现他们无法使用,这才偃旗息鼓。对许照熠动手,大概只是纯粹的斩草除根。
要是没有今天系统第二个任务,秦晟还不会这么笃定,但能被系统任务列为目标,就说明遗物里确实有值得世人觊觎的好东西。
而许家人用不了那东西的猜测,一是源于系统预定给许照熠的目标物品不太可能是二手货,二则也是因为许家这些年越发没落,不像得了莫大机缘的样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许照熠父母的死确实是与他那几个叔父有关。
许文柏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吊在泳池的上方,他那大侄子和只从照片上见过的秦家大少爷坐在泳池边冷眼盯着他,还有一个似人非人的胖娃娃站在一边,笑眯眯的,在光线微弱的夜里显得阴森诡异极了。
他骇得心肝都在颤,早知道对大侄子下手会是这样一步错满盘皆落索……不,许文柏在无尽的后悔中找回一丝清醒。
早知道也没用,这些年他们何曾没有在恐惧中后悔,可从大哥大嫂死的那一刻起,回不回头,住不住手,就不是他们能主宰的了。
“小,小熠!”他双唇颤抖喊了声。
许照熠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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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似的,眼皮都没动一下,见他醒来,直接开门见山道:“五叔,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也清楚你做了什么要命的事。”
“可……”许文柏脸色煞白,仍不甘心地想他虽然雇凶杀人,但这秦晟现在毫发无损,杀人未遂,现在又成了一家人,让他拿命来赔是不是过分了?
许照熠抬眼一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给他机会把话说出来膈应人。
“扯皮没有意义,我不耐烦听那个。”
他微微笑了笑,语气平直,听不出情绪,好似循循善诱道:“五叔,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好好想一想脑子里有没有交出来能抵你这条命的东西。如果我觉得值,看在你没得逞的份上,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
许文柏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却面有难色,有倒是真有那么一样东西,虽不在他手上,但他知道在哪里。
那东西虽然他们捣鼓了十几年都没反应,但确实来历非凡,说出来不怕听的人不动心。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那东西的来历和许照熠有关,应该说那本来就是许照熠的东西,他把不准说出来,许照熠会是什么反应。
他这一犹豫,秦晟朝面条使了个眼色,吊着许文柏的绳子慢慢往下放,很快泳池里的水就没过了他的膝盖。
一开始许文柏还以为秦晟是想拿溺水当刑罚吓唬他,可泳池的水能有多深,还没有他身边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胖娃娃可怕,他根本吓不着,还生出几分轻视来,想着到底是两个不经事的年轻人,说不定他能混过去。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泳池里的小水怪自打来了这边一天三顿没饿过,刚刚又被无聊的面条强行加了一餐,都饱得很,但当有生人落入水中,它们还是循着本能一拥而上撕咬起来。
也不吃,就是呲着尖牙咬,主打一个敬业爱岗,争取让新主人知道这几天的投喂没有一斤饲料是白给的,别把它们送回去,这池子虽然小,但可比落星湖舒服多了。
很快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就从许文柏嘴里发出来,吵得许照熠皱了皱眉。
“放心小爸爸,有我在,庄园里的动静是传不到外面去的。”面条胖脸骄傲。
许文柏瞬间嚎叫得更大声了,这鬼娃娃居然还会说人话!
“我说我说!”
感觉到自己越发下沉,只差一点水面就要没过□□,许文柏心神俱裂地喊道:“拉我上去,我知道一样宝物你们肯定感兴趣!”
“是什么?”鬼娃娃大发慈悲暂时收手,好奇地问。
“是…是一块玉璧。”许文柏意识到他们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得忍着双腿被啃咬的痛颓然道:“我也不清楚它具体有什么作用,只知道那是,是小熠的…伴生玉璧。”
这话一出,不说许照熠,连秦晟和面条都不免惊讶非常。
拥有伴生法宝可是传说中大气运的人才有的际遇,别说末法时代,就是灵气鼎盛的时期这种天大的机缘也不常见。
不过许照熠只震惊片刻,脸色便阴翳下来,他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他父母的死不是意外,且和他几个叔叔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