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家回来后,许照熠的作息总算正常许多,不再没日没夜在房间吸收灵气,偶尔也会在面条软磨硬泡下在庄园内部遛遛弯。
又过了几日,吴运帘打电话过来说订婚的一切事务都已经准备妥当,并给了个日期。
秦晟看了下日历,发现订婚礼的日期就定在后天,也就是说他和许照熠最迟明晚得回去秦家本宅住一晚。
毕竟从这儿开车过去车程也不短,当天早上过去肯定来不及。
他把这事儿跟许照熠说了,结果对方嗯了声就没有其他反应,直到见他面色凝重,才皱眉问:“有变故?”
“那倒是没有。”秦晟笑道:“就是在秦家过夜的话,咱俩肯定只能睡一间房一张床了,而且老太爷半步筑基,加上阵法加持,整个秦家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尽收耳底,所以哪怕是在房间里关起门,也不能放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照熠一点就通,意思就是只要在秦家范围内他们就得一直装真情侣呗。
“这有什么,都是男的,躺一张床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自从接受了这场婚姻关系就是顶了个名头的合作之后,他那点不自在就被超强的适应能力消化掉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如果对方是个油腻邋遢鼾声如雷的男人,许照熠绝对膈应。
总之对方是秦晟的话,他是不在意的,秦晟如果觉得尴尬,那他们可以把面条也带上,让面条在他俩中间趴一晚上。
前几天吴运帘跟秦晟要了他们俩的尺寸定制礼服,连面条的也没漏下。
许照熠估计她是怕秦晟把面条当家人,结果发现秦家居然没对他的‘家人’一视同仁,然后立刻爆炸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大发祖宗脾气,让秦家在整个修行圈子里丢个大脸。
还真不是吴运帘被害妄想症,就连许照熠都觉得秦晟真有可能借题发挥干这种事。
秦家人欠他太多,眼下没办法悉数讨回,想倚仗筹码收点利息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介意就好。”秦晟耸耸肩,他是已经没什么好矫情的,多亏了面条这小祸头子,他早跟昏迷的许照熠在一张床上躺过了,就是许照熠本人还不知道而已。
许照熠又问:“你要带上面条吗?”
秦晟对此可有可无。
“它要是能受得了两天都不能张嘴说一句话,想去就去。”
说曹操曹操到。
一颗羊屎蛋子大小,但圆润雪白的汤圆手脚并用窜进沙发底下,猥琐得蟑螂有的一拼,火柴腿都快给它抡出火星子了。
“臭小子你干嘛呢?沙发底下脏死了。”
沙发底下传来面条得意的声音:“刚刚庄园进了只小虫子惊动了我的警报器,抓到啦!”
秦晟和许照熠闻言都是悚然一惊。
“什么小虫子?”
“好像是只…蛊虫。”一颗从灰尘里滚了一圈变得灰扑扑的汤圆捏着只细小如米粒不停扭曲着身体的虫子从沙发底下走了出来。
许照熠赶紧去厨房拿了一个玻璃密封瓶过来让面条把虫子放进去。
秦晟也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下意识以为是什么窃听仪器之类的东西,不过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想起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是电子产品类的东西,连他们庄园外的墙都越不过就被面条从数据链条切入之间将内部核心固件给破坏了。
也只有这种真实生物,需要靠近他方圆一米之内才会触发系统的安全警告。
不过……
“是蛊虫的话,那就不可能是秦家的手笔了。”秦晟看向许照熠,意有所指道:“看来许家已经收到咱俩的订婚请柬,吓得不轻,着急了。”
“…你知道?”许照熠回想自己好像从来没跟他说过追杀自己的人是许家雇的。
“这又不难猜。”
“好吧,我也觉得应该就是他们。”
许照熠眸底仿若寒潭,他的好叔叔们这是怕他和秦晟结婚后,利用秦家权势报复他们,就想先下手为强让他和秦晟都死于非命啊。
就在这时,秦晟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狗仔1号’,他接通按下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把粗犷的声音,带着急切。
“少爷,我们在外围发现有人行踪鬼祟试图靠近庄园,交手后发现对方竟是蛊师,我们没做好对付毒虫的准备,让他逃脱了。”
这还是他们奉命保护搬到这儿住的秦晟以来,第一次遇到不要命的敢对秦晟出手的狂徒,也不知道冒着被秦家追杀的风险,也要搞死一个病秧子是在图什么。
护卫队队长语气难掩懊恼,他们之前平静了一整年,状态难免懈怠了。
“还请您暂时不要出门,明天一早本家那边会派人来接您和许少爷回去。”
“知道了。”
秦晟语气平淡应下后就挂了电话,转头对脸色冷凝的许照熠笑道:“好了,就交给秦家人去查吧,你那几位叔叔也是无知者无畏,我敢保证刚刚收到消息的秦家包括老太爷在内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场面想想就很幽默。
虽然没抓到人,但庄园外都是布控,那蛊师为了脱身还用了蛊虫暴露身份,以秦家在这个圈子里的能量,查到幕后主使不会费太多功夫。
“倒也不算太无知。”
许照熠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为他的好叔叔们说了句‘公道话’:“当初他们对付我要是舍得用这手笔,我现在活没活着都两说。”
蛊师在外行走大多独来独往高冷孤僻,想联系到他们就不容易,更别提这单委托还得冒着上秦家黑名单的风险,价格绝对不低。
可见他们知道秦家他们硬碰不起,只是不动手许照熠迟早也要利用秦家报复,左右都是要遭殃,还不如赌一把。
这事儿看起来虽然做得莽,但细思起来其实都是必然选择,如果人人都会在考虑到做坏事一旦暴露后果很严重就放弃铤而走险的话,这世上就不存在违法犯罪了。
“不存在这种可能,他们要是在最一开始就有这份先见之明和魄力,那根本不至于沦落到想杀了你霸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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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遗产。”
贪心不足到觊觎大哥大嫂留给侄子遗产的人哪有不抠门的?
秦晟边说着边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往里头倒了点凉开水,伸出两根手指把面条捏起来,看那架势像是打算把脏兮兮的面条直接泡进水里搓洗搓洗。
还是许照熠看不下去,把面条接过手,用纸巾沾水把小汤圆上的灰尘一点点的抹干净了。
“还是小爸爸讲究!”
面条给这份马杀鸡服务点了个赞。
许照熠对它笑了下,想起什么又道:“出了这种事,秦家会不会借机让你搬回去?”
“肯定会,不过我不答应他们也不敢强留,估计他们心里有数,已经在做两手准备,挑选给外围增加的护卫了。”
“那就好。”
一起睡个一两晚还行,要是住进秦家,天天都得跟秦晟装恩爱道侣,他敬谢不敏。
而且就算周天星辰盾能帮他掩盖修为,在秦老太爷眼皮底下偷摸修炼也诸多不便。
另一边,不出秦晟所料,秦家本宅这会儿所有知情人聚在一起,包括老太爷在内人手一条帕子给自己擦冷汗。
真是安逸太久,猛地来这么一下刺激,搁谁的心脏都受不了。
秦康年亦是后怕得止不住心悸,好险,差一点他们这一代就被反噬废了。
“老二,查清楚是谁出的手。”老太爷双目如炬,盯着秦康年阴沉道:“敢动我秦家的根基,若是等闲矛盾误打误撞,给个教训处理掉罪魁祸首和所有经了手的人就罢了,若对方是知道了什么才针对晟儿……”
秦康年会意:“清除隐患,鸡犬不留。”
此时吴运帘不止擦汗,还非常做作地拿帕子在眼角按了按,提议道:“爸,说不定晟儿也吓坏了,要不咱们问问他,愿不愿意回来住,秦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太爷难得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能劝他回来是最好,但只能劝,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宁可多安排人保护他,明白吗?”
“儿媳明白。”
吴运帘应得温顺,其实心里很不以为意,有时候她都很好奇,在秦晟的认知里,自己作为修行大族唯一一个无法修炼的病秧子,为什么可以这样底气十足地窝里横。
但也就能窝里横了,有这么一出,她不信秦晟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普通人不害怕。
不过这话不好听,当着老太爷的面她不敢说,哪怕老太爷多半也是这么想,但素来忌讳他们把这种话放在嘴上说出来,所以吴运帘也只能在回房后私下跟秦康年讽刺两句。
秦康年没让她住口。
“he tui!”
面条扒着网线偷听本宅那边的情况,听完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窝子道貌岸然的东西!才不搬回去呢,这种事就该多来几次,到时候看真被吓尿了的人是谁!”
许照熠看它小小一只汤圆叉腰气得跳脚只觉得可爱,但秦晟的心像是石头做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它:“不要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