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晴常年做外贸生意,在连城三个人里就有一个她认识,怎么可能调查不到,你有个高位截瘫卧病在床的母亲呢?”苏桐的声音幽深鬼魅,像是要把人拉入深潭的女鬼,透着一股子凉气。
何家黍惊得说不出话,他那么聪明,不是没想到苏桐能发现端倪,可是他太轻敌了,真以为苏桐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只知道闷在厨房捯饬烟火的傻厨子呢。
也对,能和宋晴晴做闺蜜这么好些年,哪能一点心眼子都不长呢?
他心里直窝火,但现在不占理,哪里还有先发脾气的道理,那不就真成了无能狂怒破大防了?
还不如打死不认,总归没什么证据。
苏桐的确没有证据,这真不真心的事,不挖出他的心来看看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但苏桐知道的,远远超过何家黍的想象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往非洲跑?甚至都来不及告诉我一声,又在半年后匆匆回来,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
这件事苏桐知道得很早,几乎是当时知道何家黍出国的消息后,苏桐就托宋晴晴搞到了消息,但不够准确,只是知道的确去了坦桑尼亚做援非医生。
巧的是和何家黍相邻诊室的住院医生是他同门师弟,特别喜欢苏桐的手艺,一来二去算不上朋友,也是个熟人。
既然是同门,知道得当然比外人多多了,苏桐朝他打听何家黍,对方立刻警惕起来,长眼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鬼,他谨慎地问苏桐打听何家黍干嘛。
苏桐就实话实说,说这人要泡她,人看着又帅又能干,事关终身大事,她自然要好好问一问。
在师弟眼里,苏桐就是个没什么心机直率又仗义的厨师老板,即使不算推心置腹的关心,秉着“人之初性本善”的做人底线,他也是能劝一把劝一把。
奈何苏桐说话太有技巧,给的情绪价值极高。
“真的假的?!”
“什么?!他还干过这种事,他也算个人?”
“我靠,不仅渣,还会装啊!”
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两个人说得是不亦乐乎,把师弟的话匣子都说开了,越说越多,干脆把何家黍这些年在清大的各种糟心事都说了一边。
苏桐印象最深的有三个女人,这还只是她记住的,如果说总数,苏桐回忆了一下师弟的话,大概得有七八个。
第一个女生,是何家黍的学姐,比他大两届,大学在同一个学生部门工作,本来中间隔了一届学生,两人不该熟悉的,奈何他积极上进,进了部门就找着学姐问东问西,再加上长得这么好,久而久之自然就在一起了。
之后何家黍的母亲突然病重,据说是脑溢血,彼时他只是一个大二的穷学生,学得那点医学知识都不能给人治个咳嗽感冒,家里急需钱,学姐身为女友挺身而出,借给他八万,全是兼职攒下来的。
拿着这笔钱何家黍的母亲度过了难关,走出了ICU,而即将上大三的何家黍却报了学校公费出国交流的项目,一走了之,连电话卡都换了,彻底失联。
学姐当时也是脑子犯糊涂,或者是何家黍洗脑手段太过高明,当时给钱的时候竟然写着自愿赠与,生怕何家黍心里压力大影响生活,学姐也相信以何家黍的能力,以后能挣十个百个八万,这也算另类投资吧。
可惜投资失败了,何家黍不翼而飞,再听到他的消息,他已经是隔壁top大学的医学硕士了。
第二个女人是何家黍的师妹。师妹刚刚进组时,就是何家黍带着她,一点一点从零开始教学,说是第二个导师也不为过,小姑娘自然有些雏鸟情节,再加上何家黍若有似无那么一暗示,顺理成章上钩。
自此师妹就开启了倒贴之路,何家黍忙着赚外快搞钱给母亲买药,师妹就帮他做实验搞数据,甚至以何家黍为一作的论文都是学妹帮他写的,何家黍就成了一个品学兼优还吃苦耐劳的学生,还拿了国家奖学金。
然而后面何家黍就靠着给妈妈赚钱看病没时间谈恋爱把学妹甩了,后者还心疼他是个大孝子呢!
第三个女人,貌似是一个事业成功的女总监,一看就是奔着钱去的,两个人更倾向于金钱关系,但是何家黍皮相好,工作也还行,人家就吃这款“禁欲感”男人,倒是不像前两段恋情一样专坑女生,也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只是……不知道尝过这次甜头之后,他私底下还做过多少次交易。
师弟好不容易歇了半天假,全都交代给苏桐了,苏桐过意不去,要请人家吃饭,就医院旁边那家西餐厅。
师弟摆摆手,“我就娶你店里吃,我要八斤的鱼!”
苏桐用八斤的鱼换来了千金不换的情报,她估摸着何家黍来找自己就是钱能饱腹了,但缺人呀。
情报说去年何家黍母亲的脑溢血又复发了,直接瘫痪。何家黍正值晋升关键期,医院每年都有援非指标,他必须要走,请一个称职又可信的护工谈何容易,又是一笔极大的开支,他又选择了最不用付出成本的方式——谈恋爱。
苏桐仔细回想,何家黍每次都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但从来没送过苏桐什么贵重礼物,也不是说苏桐拜金吧,只是正常男人追女孩的手段,除了花钱他可是都做到了,难免听着有些力不从心。
至于为什么选择苏桐,理由也很简单,因为苏桐自由,连平常商户发愁的店面租金都不用愁,想什么时候开门就什么时候开门,这种小本生意,在高知人士眼里自然可有可无了。
何家黍不到项目期就匆匆回国,想必是家里已经无法支撑,不出意外他应该已经调查过苏桐的私生活,她和淮泫在这半年里情感升温,他也渐渐产生危机感,到手的鸭子飞了就太可惜了,于是他又风尘仆仆地归国,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
苏桐一下子茅塞顿开,好像从与何家黍重逢后一切古怪都说得通了,她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给何家黍匆忙发了消息,却没成想消息发错,日子提前了一天,就造成了如今这幅局面。
也好,省得让她家淮泫再当一天保镖了。
何家黍握着咖啡杯的手在不停发抖,此时刚好点的草莓巴斯克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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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红欲滴的草莓乖乖地躺在巴斯克蛋糕上,蜂蜜顺着蛋糕壁悄然滴落在精致的雕花白瓷盘上,而蛋糕旁边,则是系着粉色蝴蝶结丝带的蛋糕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两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那把叉子上,几乎是一瞬间,何家黍拿起叉子,苏桐微微偏头,但明显角度不够,如果叉子真的戳下去,苏桐的左耳朵怕是不能要了。
手起叉落,苏桐睁开眼睛,没能迎来该有的疼痛,眼前一片猩红,那血却不属于自己。
“淮泫!”
苏桐睁大眼睛惊叫一声,淮泫的手掌被叉子戳出惨不忍睹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地从红色地洞里股流出来,
之前几个人只是吵架,虽然也有影响,但一般人不会因为几句争吵就上来劝架,但现在见血了,场面一下子慌乱起来,尤其是主理人,他这咖啡店本来就接得不明不白,要是惹来警察再店铺检查整改一条龙服务,他这店也不用开了等着关门大吉吧。
“哎哎哎,怎么回事店里不能打架,你怎么还动手伤人呢?!”
苏桐一下子红了眼,“何家黍你疯了?!大庭广众你就要伤人,老板,帮我报警!”
主理人满脸虚汗,把他们几个挪出店里,骑出自己的电三轮,看着要打车去医院的苏桐,说:“快上来,我带你们医院。”
何家黍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立刻就没了踪影。
苏桐急得跺脚,“哎呀没看住!”
“没事,你又没长后视镜,不用盯着他了,一会儿去完医院直接拐弯去派出所报案就得了,他跑不掉的。”
主理人插入电三轮的钥匙,催促他们赶紧上车,三个人就这样狼狈地去了医院。
然而苏桐到了医院候诊时才注意到淮泫刚刚血淋淋的伤口竟然已经好了大半。
此时主理人老板回来了,苏桐立刻把淮泫的手挡住:“老板……主理人,你可以先回去了,后面我们两个自己去警局就好了。”
主理人点点头,说:“那你们保重,那个晕过去的乌眼青就交给我吧。”
苏桐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才敢把淮泫的手拿出来——伤口竟然已经不见。
她不得不感叹人鱼这个物种的自愈能力。
“这……还看医生吗?”
淮泫眨眨眼,毫无感觉地握了握手掌,双方犹豫了几秒,淮泫开始大叫起来,
“啊,苏桐,好痛啊!!要吹吹,要说‘痛痛飞走了’!”
苏桐:……
“他应该叉你的声带而不是手心。”
二人从警察局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冬天的寒气滚滚而来,苏桐一出门口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何家黍被关进了看守所,咖啡店监控视频板上钉钉地记录了他的行动,然而淮泫的伤实在愈合地太快,他们二人拿不出伤情证明,估计对何家黍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惩罚,苏桐有些后怕,以后的安全真是个问题。
淮泫此时幽幽开口:“苏桐,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