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终于贴上了他的,温柔却不容退让,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干涸已久的土地,瞬间唤醒了沉睡在他心底的渴望。他的呼吸急促了,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仿佛要将她嵌进骨血里。她的唇轻轻摩挲着他的,带着试探与安慰,却又含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的舌尖微微一动,她就更加地贴近他,手指探入他头发之间,像是在拂过命运的琴弦。他终于回吻了她,迟疑地、战栗地、却不可抑制地回应。
她轻轻喘息着,唇离开他,额头抵着他的,声音低哑:“让我留在你身边,今晚。”
她的指尖已经游移到他的胸前,隔着衬衫感受到他炙热的皮肤。她不是羞涩的少女,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们都等得太久了。
可他的双臂却忽然松开了。
她怔住,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轻轻地推开了她,像是突然从烈焰中惊醒。他的瞳孔收缩,呼吸紊乱,喉结起伏,却固执地摇了摇头。
她的心瞬间跌入冰水之中。
“亚瑟?”她不解地看着他,嘴唇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你……你在抗拒我?”
他闭上眼,颤抖着手语:“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遏制的愠怒与羞耻,她感到自己像个莽撞的求爱者,被无情地拒绝。
“你明明就想要我,不是吗?”
亚瑟的双手颤抖着,拼出那些令他痛苦的字母。
“因为一旦我这样做了,一切就都改变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可以看到她也很害怕。但她摇了摇头,否认了他们的犹豫。
“一切明明就可以很简单,我们依旧会是朋友,你……”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他,“你难道以前没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过吗?你知道那不代表什么,为什么偏偏我不可以呢?”
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她想象过,在她出嫁以后,他一定也有过其他的慰藉。也许是某个大胆的女仆,也许是某个出身良好的寂寞贵妇,曾悄无声息地走入过他的卧室。毕竟他是个男人,是个会爱、会渴望的男人。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地站起了身,背对她,像是在竭力隐藏什么。他双手握拳,指节发白。
良久,他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目光沉静,近乎脆弱。
他举起手,缓缓地打出一句手语:“我从未与女人在一起过。”
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炉火的跳动都显得突兀而多余。
伊莎贝拉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如同被深深地按入海底。她怔怔地望着他,喉头哽住,几乎连呼吸都忘了。那句话——那一小串手势,像是把她心头最柔软的部分一寸寸地撕开。
“你……你说什么?”她声音颤抖,几乎是呢喃着问出口。
他可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成年男子!
亚瑟低下了头,眼神沉默如灰。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慢慢地再次举起双手,动作像是背负着千钧重担。
“我从没让自己靠近过任何人,因为我是残缺的,不值得拥有任何人。”
当然,他的答案其实不仅如此。他爱她,就算他是个完整的男人,他也只想要她,而不会是其他任何女人。可他不能表达出来,至少现在绝不能,那会打动她,让她变得糊涂起来,一切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伊莎贝拉的心瞬间被刺穿,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去想呢?”她质问他,“你怎么能这样看待你自己?”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却又迅速移开目光。他的手指飞快动着,像是想甩掉什么羞耻:“这不是想法,这是事实,钢铁一般的事实。”
伊莎贝拉上前一步,声音坚定,“不,我想,你不是没感受过女人的目光,你不可能没有感觉,你应该知道,你那些想象中的‘真相’根本就不成立。”
他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缓缓地抬起手,打出了新的手语:“我感受到了每一个人的目光。”
“他们想知道我是不是像我的父亲与兄弟所说的那样愚蠢。”
“他们想知道我是不是发疯了,是否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在几年前就被送进疯人院,而是继承了爵位。”
“这样我就不会用我的破碎,去玷污他们高贵的大厅。”
伊莎贝拉看着,眼中的泪水像要决堤一般。她缓缓地走近,伸手握住他的手,把它从空中拉下,贴在自己心口上。
“你错了,亚瑟。”她轻声道,眼神却坚定如铁,“你配拥有一切。你配被爱,被渴望,被尊敬——而不只是被可怜。”
她抬起他的脸,强迫他与她对视。
“我不知道男人们是怎么想的,可是,当女人看着你时,我站在她们中间。我听到了有些人都会说你什么。”
他的呼吸慢慢地乱了,眼里是难以遏制的疑惑与自我防御。
她继续:“她们知道我们是多年好友。她们会来问我关于你的事。她们会夸你英俊,形容你优雅得就像诗歌所写的真正贵族,还会用最隐晦却也最热烈的词汇猜测——即便你无法说话,但你的嘴唇又还能做什么,你的手掌有多有力,你的身体有多完美。”
她顿了一下,声音放低,如同诱惑,也像忏悔。
“我恨她们那样说你。”她贴近一步,手从他的手腕滑到肩膀,又向下探至他腹部,指尖轻颤。
“我恨她们用我所不能的方式谈论你。我恨她们竟敢像我想你一样去想你。亚瑟,你其实被很多女人渴望过,但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想要你。”
房间安静到极致,连壁炉中燃烧的木柴都像屏住了呼吸。
亚瑟动也不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膝盖已经在颤抖。他的身体紧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然后,她踮起脚尖,伸手环住他的颈项,轻轻将他拉低。
他们的唇再次相遇,这一次,她比刚才更温柔,像在朝圣,也像在安抚一头受伤的野兽。而他终于没有挣扎。他紧紧抱住她,在那拥抱中掩藏了太多年的渴望与自责。
他不再挣脱,因为他早已没有挣脱的力气,也没有挣脱的理由。
她轻轻呢喃,声音如雾:“跟我上楼,亚瑟。就现在。”
她的呼吸像火焰一样柔软而灼热,他无法从中逃开,也不想。
他点了点头,动作几不可察,但伊莎贝拉立刻明白了。他的手被她握住,那一瞬间,他指尖的颤抖在她掌心中如鼓点般清晰。
他们一起穿过昏暗的走廊,楼上的每一步都像在心口敲击。老宅静谧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交织。他跟在她身后,望着她腰间摇曳的剪影,一种既原始又神圣的欲望在胸腔中鼓胀。
到了门口,她停住了,转身看他。
“你仍然可以说不。”她轻声说,双手搭在门把上,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
他应该离开的。在他怦怦直跳的心脏里,他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
面对她,他已经别无选择。
她推门而入,房间里炉火仍未灭,橙红的光映照着深色的墙面和床柱的雕花。他站在门口,一时间没有动作。伊莎贝拉转过身,看着他站在那儿,像一座挣扎的雕像。
“亚瑟,”她唤他,又一次。他的名字从她唇间吐出,如同低语的祷词。
她慢慢走向他,手指轻轻解开自己的发髻,棕发垂落下来,柔软地披在肩头。他怔怔地望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她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胸前的布料上,心跳透过薄纱传递了过去。他没有动,但她感受到他的指节在轻微地发抖。
“我不会逼迫你什么。”她贴近他说,“但我想要你,亚瑟。不是作为朋友,不是作为你的过去,而是现在,只属于你的人。”
他闭了闭眼,像是在经受一场无法抵抗的风暴。他伸出手,慢慢抚上她的脸,动作拙于表达却无比温柔。那双曾被他隐藏在沉默中的眼睛,如今泛起潮水般的光芒。
然后,他吻了她。
这不是一个急切的吻,而是一种终于被允许的释放。他将她拥入了怀中,像是要用整个身体记住她的温度和形状。他们的动作仍带着迟疑与探索,但情感在彼此之间汹涌澎湃,像雪夜下突然融化的冰层。
他曾无数次在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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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孤独与渴望中幻想过这一刻,想象她就在他怀里,想象他们之间不再有禁忌与距离。但即便他最炽热、最奢靡的梦境,也无法比拟此刻的真实。
她就在他眼前,在他怀中,她的体温透过肌肤传递到他每一寸神经。他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将指尖埋入她的发中。
他从未真正摸过她的头发。多年来,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在教堂的阳光下,在舞会的烛光中,她的发总是盘得完美得体,从未属于过他一人。如今,她的发垂落下来,柔顺地披在肩上,那是他从未被允许触碰的柔软。
他的指尖陷进那柔顺的深棕中,宛如没入丝绸与晚风交织成的梦。他几乎屏住呼吸,生怕这一刻只是幻觉——她会从他怀里消失的,他会再次回到那个只敢远远注视她背影的夜晚。
但她没有消失。她就在他面前,闭上眼睛,与他接吻,像是在默许他、鼓励他、邀请他继续深入这个他们都不敢相信的现实。
“你的头发……”他在心中无声地喃喃,像是在对神明祈祷,“比我想象的还要柔软。”
她睁开眼,对他一笑,像是听见了。
他本能地将她抱得更紧。
她向后仰头,发出一声愉快的喘息。
“上帝啊。”她道,“我已经能感觉到你有多惊人了。”
他在她的皮肤上微笑。他可能不太了解她究竟在说什么,但他意识到这大约是个赞美。
此时此刻,他除了把自己塞进她的身体里,什么也想不到。在他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有多少次在幻想这个女人在他身下?他不确定一旦幻想成真,他能否坚持一分钟。
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推着他,让他后退。
“脱掉你的衣服。”她喘着气说,“我想看看你。”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他脱下外套,扔到一边,然后开始解背心的纽扣,而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目不转睛。他的手指太笨拙了,让一切变得无比缓慢。
伊莎贝拉实在等得心焦,索性让自己大胆了个彻底。
“我来吧。”
她重新回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同时推开他的手,开始解开他的背心。她的手指隔着布料按在他身上,滑过布料,然后开始解开他的领结。慢慢地,她一件件脱下他的衣服,他用来保护自己免受外界伤害的层层防护,直到最后一层布料也从他肩膀滑落,像雪融一般坠入地毯。
她的目光落在他裸露出来的胸膛上,顿时屏住了呼吸。
他比她过去所想象的更加瘦削一些,却藏着力量。胸膛宽阔而结实,肌肉线条并不浮夸,却勾勒出一种长期自律与隐忍的轮廓。他的皮肤上有些微的旧伤痕,那是剑术训练、狩猎或少年时光遗留下的印记。每一道都像是一段未被诉说的往事,刻在他沉默的身体上。
伊莎贝拉没有立刻去解他的裤子,而是抬起头,与他对视。
“你很美。”她低声说,声音温柔得像一首夜曲。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这句话深深刺入了他从未被触碰过的骄傲。
她缓缓地靠近,双手环过他的腰,将他拉得更近。然后,她低下头,在他胸膛正中落下第一个吻。
那一吻轻柔至极,却像火焰一般点燃了他的神经。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去看她。她的嘴唇在他皮肤上游移,像是在朝圣,又像是在慢慢地勾勒他的形状。
她吻过他胸膛上的旧伤痕,舌尖轻触那道最显眼的疤痕,低语:“这是你十四岁那年掉下马背留下的,对吧?那可真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如果你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他僵在原地,眼中泛起惊讶与酸楚。那是他自己都快遗忘的疼痛,她却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她继续向下,在他心口的位置停住,缓缓地贴上自己的唇,像是在聆听他的心跳。
“你知道吗,亚瑟。”她呢喃,“我想把你的每一寸都记下来。”
他闭上眼睛,手慢慢地抚上她的发,指尖掠过她的头皮,像是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
她又吻了一下他的心口,然后抬头对他说:“现在,轮到你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