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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作者:九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前世她是在小西读高中时,无意从二姑姐和公公婆婆聊天时得知了消息被送走的真相。


    她们以为她不在家,在公公婆婆房间肆无忌惮的聊着,她站在公婆房间外得知真相时,只觉得五雷轰顶,手脚冰凉。


    只因公公婆婆虽重男轻女,但在还没有小儿子时,小西作为家中唯一的孙辈,平时她换下的尿片尿垫,赵母也是洗的,赵老头嘴上说着嫌弃小西是个丫头,平时也会给她买糖吃。


    她就以为,赵父赵母总归是对这个唯一的孙女有几分疼爱的。


    所以她过去从未想过,竟是赵父赵母,连着二姑姐一起,把小西卖了的,为了五块钱!


    那五块钱甚至都不是赵父赵母拿着的,而是被二姑姐拿去的,只因她不肯生儿子,他们觉得,若是小西没了,她总愿意再生了吧?


    所以小西被送并不是意外,而是他们筹谋已久,只是过去她看的紧,没有机会,一直到她第二次怀孕快生产时,才得到机会,哪怕她已经怀上了第二个,可送走小西是他们计划已久的,又哪里因为她怀上二胎就打消这个想法?


    “也亏的她第二胎就怀上了小北,不然继续送走,弟媳妇肯定怀疑!”她在门外听到她二姑姐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和赵父赵母说。


    赵母还打了二姑姐一下,“都过去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二姑姐不以为意的说:“怕什么?都过去这么年了,那家人都不晓得哪里去了,谁能知道?”


    徐惠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坐在床上,她脑子乱哄哄的,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她找到小西时的情况。


    那时她都满了七周岁了,还未上学,瘦瘦小小,拿着个葫芦瓢在猪圈喂猪,不知因为什么,被那户人家的男人一脚踹出了好远。


    她那时还不知这是她的孩子,却也看的心如刀割,待找回来后,满身是伤,新伤叠旧伤。


    她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和心力,才将她养的和正常孩子一样。


    她希望小西那时候年纪小,将小时候的伤痛都忘了,从此只记得开心和愉快的,可她自己却丝毫不敢忘,每每想起,就像是有薄薄锈片,在她的心脏之上嗖地拉扯过,痛的她心头一颤。


    当年只报复了那家人,至于拐卖孩子的人贩子,却始终没找到,万万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正值小西读高中,她之前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小西高考上,突然得知了这件事情,她的第一个反应,竟是不要影响孩子的高考。


    她在网上查阅了很多资料,如何悄无声息的弄死那一家人,还能做的无声无息,不影响自己的两个孩子,自己也能脱身。


    她甚至不敢在家里的电脑上查,怕留了痕迹,后来偶然一次,在网上看到,豆类、谷物食品放置多日后,会产生一种黄曲霉菌,这种黄曲霉菌是非常强的致癌物,装过黄曲霉菌的锅碗,即使是高温消毒,或是用84消毒,都无法去除其毒性。


    她嫁到赵家多年,也做了家庭主妇多年。


    只是赵宗宝虽自私狡诈,却在经商一道上颇有天分,赵家也算是富贵了,家中请了保姆,不需要她做什么事,她只需要将精力放在两个孩子身上,照顾好他们的学习就行了。


    自那以后,她就以给两个孩子及二老做营养餐为由,辞了家中保姆,每日里亲自下厨,研究菜谱,给赵老头、赵老太、赵宗宝做营养餐。


    把赵老头、赵老太给高兴的,逢人便炫耀她这个媳妇有多懂事,多贤惠,三天两头的喊她几个小姑子回娘家吃饭,要她亲手做饭。


    就连赵宗宝回来的次数都多了些,一大家子除了小西外,整整齐齐,其乐融融!


    她怕餐具中真的残留毒素,无法去除,就让两个孩子住校,小西一向听她的话,她说住校,她便乖乖去住校了,那也是她头一次,没再坚持让她抱江浙沪的学校,让她自己喜欢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喜欢哪个专业就去哪个专业。


    “实在不行,咱就出国。”她摸着小西的头发,轻声的说。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也是怕的,怕露出痕迹,仇人没死她先被抓了,影响孩子;又怕毒性不够,报仇太晚。


    所以她都尽量让小西少回来,她不知道哪些餐具厨具上,就也沾上了高温都消除不掉的毒菌,怕自己操作不当,害了小西。


    自那以后,过去她甚少邀请到家里吃饭的二姑姐,都成了她家饭桌的常客,除了儿子赵北她单独安排了碗筷,其他人的碗筷、饭菜中,都被她加了黄曲霉菌。


    赵宗宝回来吃饭的次数少些,吃的也就少些,赵老头和赵老太日夜与她相处,且那时候赵老太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便成了她最早送走的人。


    想起前世的事情,徐惠清缓缓闭上了眼睛,一颗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不知道是不是小西高中那段时间,她让她住校,让她尽量少回家,让她产生了什么误会,让她以为她不爱她。


    赵三姐说话是天生的大嗓门,此时新生儿醒着,她便和所有来照顾新生的家属一样,带着新生儿在阳台上晒太阳。


    赵四姐轻手轻脚的出来,把门关上,从窗户那里往屋里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赵三姐先是疑惑,然后低声问:“哭啦?”


    赵四姐无声地点点头。


    赵三姐说:“肯定是咱妈太过分了。”接着她又是一句重复的感慨:“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赵四姐也无声叹息。


    一旁的赵五姐说:“儿子长大了,觉得自己腰杆硬了呗!”


    被赵三姐轻轻打了一下,“又胡说!”


    赵五姐嘀咕一句:“本来就是!”


    有了这三个姑姐在,徐惠清日子就舒服多了。


    三个人都是自己经过生产的,知道产妇是人生中最为虚弱无助的一段时间,她们知道她需要啥,不管是上厕所,还是洗漱,都有她们帮着,就连照顾新生儿,都不需要她操一点心,她身体也在这种情况中,恢复的很快。


    最先离开的是赵四姐,她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医院里不需要太多人,她第二天就回去了,留下赵三姐和赵五姐,两个人也不嫌医院简陋,晚上就把走廊上的长椅搬到病房,摆在她病床边,晚上挤一挤凑合睡。


    赵三姐夫和赵五姐夫当天就回去了,回去后就和赵老头把赵宗宝想把老宅整理出来开歌舞厅的想法说了。


    赵老头年过四十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儿子的话在他这里就如圣旨一般,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第二天就去叫了工人,去水泥、砖瓦厂定了水泥和砖瓦,开起了工。


    过了两天赵大姐也回去了,医院里只留下赵三姐和赵五姐在在照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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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徐惠清早就该出院的,也因为赵宗宝住院一事,一直在医院坐了个满月子。


    田大姐家四十多只鸡,原本还怕月子里吃不完,天天在家吵的烦死了,谁知道一天一只鸡,正好被两个产妇吃的干干净净,就连赵三姐和赵五姐,都在徐惠清这里混了几口没有味道的鸡汤喝。


    新生儿满月那天,赵家特别的热闹!


    一大早赵父就让赵五姐夫包车来医院接她们回去。


    包了一辆面包车。


    赵五姐夫是个做事情细致的人,他还特意找了一张小竹床放在面包车的中央,上面放了被子被褥,方便徐惠清躺着,哪怕徐惠清现在已经出了月子了。


    徐惠清也没客气,谢过赵五姐夫夫妇。


    赵五姐和赵五姐夫说话做事都是特别体面的人,赵五姐说:“客气什么,你姐夫应该做的,你安心躺着,一会儿就到家了!”说着,她当着赵宗宝和徐惠清的面,掏出了一个红纸包出来,塞到新生儿的襁褓里,笑着说:“我大侄子长命百岁,长大了考大学!”


    赵三姐也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纸包,说了同样的话。


    之前她们在医院照顾徐惠清,一直没有拿出红包,就是想着当着赵宗宝和徐惠清夫妻俩的面,一起包红包,便商量了在孩子的满月之日。


    车子刚到水埠镇,鞭炮就响了起来,然后是赵家店铺门口的‘冲天响’也在空中炸开,将街道上的行人全都吸引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徐惠清是被赵三姐父和赵五姐夫抬着竹床给抬下车的,他们身后赵三姐抱着新生儿,他们刚一下车,从三间门面房的二楼窗户那里,赵大姐夫就洒下了糖果,下面来看热闹的妇女、孩童看到喜糖,全都挣着低头抢糖果。


    赵老头见到他大孙子,喜的见牙不见眼,看到赵三姐怀里抱着的新生儿,就忍不住凑上去叫了起来:“这就是我们家考考啊!考考,考考!我是你爷爷,叫爷爷!”


    赵老头不懂什么是‘迪斯考’,觉得这个名字拗口,就给简化成了小名‘考考’。


    赵大姐还过来纠正他:“不是考考,是科科!迪斯科!!”


    赵老爷子觉得被下了面子,不耐烦地说:“什么科科,考考?科考我还能不知道是啥意思?那就是古时候的科举考试,简称科考!你自己大字不识一个,还教起你老子来了?我什么不懂?别看我一个只念到二年级的小学生,我那时候的小学生,抵的上现在的大学生!”说着又满脸笑容的逗弄起了襁褓中醒来的婴孩,夹着嗓音说:“是不是呀科科?你将来长大了,也跟你妈一样,好好念书,将来考大学!考状元,吃国家饭!”


    徐惠清被赵三姐父和赵五姐夫一路抬着上了二楼房间,正好看到正站在窗户那里欢天喜地的扔喜糖的赵二姐和赵大姐夫他们。


    此时外面的‘冲天响’和鞭炮的声音已经没了,只剩下孩子们抢糖果的声音,赵二姐的声音从楼上穿下去,喊着:“没了!真没了!盘子都空了!”


    她将空盘子伸出窗户外面,给下面的人看,接着意犹未尽的收回盘子,目光刚从强烈的光线中转回市内,转头就看到了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幽暗阴影中的阴森的盯着她的徐惠清,吓了一大跳。


    她都还没看清徐惠清的脸,就听到坐在床上的徐惠清声音幽幽的传来:“二姐,小西呢?把小西抱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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