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婆子们和丫鬟们都守候在拔步床边,穿着凤冠霞帔、带着红盖头的白玉莹端坐在床沿。
烛火悠悠,门外偶尔传来男人们喝酒的吆喝声,白天的热闹还历历在目。白玉莹望着面前的红盖头,被褥底下还是熟悉的红枣、花生、桂圆等物,她抚摸着熟悉的质地,一阵恍惚。
她已二嫁,新郎却不是自己的表哥。
门扉忽然响动,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过来。丫鬟婆子们小声行礼,陆续退去,顿时,这间新房只剩下他们二人。
白玉莹面前的红盖头下出现了红袍的一角,她不耐烦极了,伸手直接把红盖头取下来,卫颂没料想到她会这么干脆,拿着喜秤的手悬在半空中,有点僵硬。
“怎么自己摘下来了?这个按规矩不是要我来取吗?卫颂挠挠头,有些尴尬。
白玉莹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如此磨磨唧唧,长这么高,怕是脑子不好使吧!
卫颂在白玉莹旁边坐下,他有些紧张,额头上都冒了细细密密地汗,脸都不敢扭过来,看自己旁边的新娘子。
新娘子……他们是夫妻。
这是他第一眼就很喜欢的人。他们会举案齐眉,就像大哥大嫂那样感情好。
他鼓起勇气,询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白玉莹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不饿。
被严词拒绝后,内室陷入一瞬间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发慌。卫颂嘴唇翕张,手指用力到发白,好半响才说:
“娘子,已经夜深了,我们先休息吧。
他扭过脸来,用余光打量白玉莹,手指往上,想要揭开白玉莹脑袋上沉甸甸的金冠。
白玉莹眼神闪烁,她下定了某种决心,并没有反抗。卫颂心中一喜,顺利地将金黄璀璨的发冠解下来,女孩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秀丽精致。
卫颂正要再解白玉莹身上大红的襟口时,一双小手坚定有力的阻挡了他,将他往外推。卫颂定了定,缓缓收回手,在抬眼时,新婚妻子正镇定的看着自己。
“卫颂,我有话对你说。
这话很僵硬、很死板,但带着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在卫颂听来,也还带着一丝怜悯。
他忙笑道:“有什么话,你说就好了?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白玉莹直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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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当道。
“或许你知道,陈郁真前段时间刚成了亲。但你不知道,和他成亲的那个人,就是我。
轰的一下,卫颂大脑一片空白。
白玉莹怜悯道:“卫大人。你太倒霉了。圣上看不惯我和表哥相亲相爱,特意把我们分开。皇帝是非要我嫁出去的,你就是那个接纳我的倒霉人!
卫颂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殆尽,嘴唇不断颤抖。
“这、这……你,我……
“什么这啊,你啊我啊的。白玉莹不耐烦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反正皇帝他老人家做事,我们只能跪着听的份。
白玉莹现在说话越来越刻薄了,一口一个老人家,原本的清纯小白花被皇帝逼成这个样子。
“或者你有能耐能继续把我休掉,我一定很开心。
“若是不休,我喜欢的是我真正的夫君陈郁真,一辈子也不会改变。我们就做假夫妻,你不能碰我。你以后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不会管你。外室、二房、妾室,女婢,都随你喜欢。
卫颂眼瞳不断颤抖,眼里的光渐渐熄灭。他低着头,白玉莹看不清他表情。
“话已至此,我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有
卫颂最终还是抬起头来,他粗糙的手指想要触碰白玉莹的面颊,白玉莹疑惑地看着他,卫颂最终又低下手去,他颓然道:
“我以为,我们会是一对恩爱夫妻。
白玉莹冷冷道:“我和表哥也是这么认为的。
又是表哥!卫颂只见过陈郁真两面,之前他还很欣赏这个病弱俊秀的官员,可现在……他心中只剩下烦闷。
“玉莹……不,我还是叫你白姑娘吧。卫颂苦笑道,“你说的这些太过惊世骇俗,圣上应该不至于插手臣下的事情吧。
见白玉莹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卫颂道:“等一会儿,我会让心腹查查,是否事情真相真如你之前所说。如果是真的,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在白玉莹期待的目光下,说:
“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假夫妻就假夫妻吧。毕竟我这么多年都单着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只是你我还是要装一装,不能让我父亲母亲发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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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我愿意忍着,但是他们应该不会乐意。”
“等事情风头过去,你就借着回老家的名义离开。之后,我也要娶我真正的妻子了。”
“好!”白玉莹振奋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晚,两个人就合衣睡在榻上,中间用被子相隔。
第二日一早,面对着要过来取锦帕的嬷嬷,卫颂略微一想,便拿出随身携带的**来,轻轻一割,手臂上鲜红的血液就流到粉白的帕子上。
这里有一个信息差的问题。白玉莹知道自己是处子之身,但是卫颂天然的认为,她和陈郁真成婚那么久了,肯定同过房,此举是为她遮掩,也是为了掩盖他们假夫妻。
而过来取锦帕的嬷嬷,也是代表着普罗大众,只知道白玉莹是初婚,两夫妻肯定夜里做了好事。所以当她看到了锦盒里装着的带着血的帕子,笑吟吟地瞥了一眼疑似羞赧的新嫁娘,摇摇的走了。
这个锦盒要作为信物被卫国公夫人查看。卫国公夫人喜得不行。看过之后,将盒子随手收起来了。
却不知道,这个带着血的手帕就这么兜兜转转,到了刘喜的手上。
刘喜通过东厂的手拿到,等看了之后便是一惊。心中又为探花郎可怜可叹起来了。他没有感叹多久,直接将东西交给了皇帝。
皇帝看了,大喜!
他挑着眉,在阳光底下细细观赏。
身边的太监们不要命的奉承,太监们本来就长了一副好口舌,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他们自然能猜到皇帝和陈郁真那不同寻常的关系。
太监张嘴一说,直接把陈郁真对皇帝的抗拒说成了欲迎还拒,是蓄意勾引,是吊着皇帝,不想皇帝把他转头抛之脑后。
皇帝听了,虽然知道太监的话不能信,但眉梢还是挑着的,心情极其欢畅。
大喜之下,皇帝大手一挥,直接疯狂赏赐。
常规的金银宝器古董之外,还赏赐给卫颂许多壮阳酒,滋补身子的人参,催促他赶紧让白玉莹怀孕。
“一会宣他们夫妇进端仪殿。”
皇帝抱着锦盒,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藏,反复摩挲。男人高挺的眉眼抬起来,眸光幽暗,嘴角带着笑意:
“走,带着它给咱们阿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