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豆腐？”
陆从闻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下。
“不是，是卖腐。”
陆从闻已经习惯了偶尔跟谢清樾沟通有障碍。
因此结束这‘十万个为什么’式的谈话，他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比较难理解，我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到时候你按我说的做就可以。”
谈到直播，陆从闻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上次下播的时候答应过一个粉丝要拍个双人出镜的作品的。
今晚或许可以好好商量这件事情。
陆从闻在车库里停好车，按了上楼的电梯。
因为上次谢清樾说他家后院的花很香，刚刚回来的时候，他特地去附近的花店买了鲜花。
他对花不感兴趣，不知道买到的是什么种类，只挑了闻着香的花买
谢清樾一路哼着个不知名但也不难听的小调，将那束花摆到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沙发前的那台电视机上。
他用胶带，将花的细梗沿着电视机上端的边贴好。
一字排开。
远远的一看，就好像是电视机自己长了一朵又一朵漂亮的花出来。
陆从闻洗完澡，从浴室回到客厅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被谢清樾的艺术细胞所折服。
“谢清樾，弄的挺漂亮嘛。”
“我这高大上的轻奢公寓，都被你给整成幼儿园的活动室了。”
“真有童趣……”
谢清樾虽然没看过这个时代的幼儿园活动室长什么样，但只要是夸赞他都全盘接受。
“从闻，你也觉得好看吧。”
“我以前住在……”
谢清越倏的收声，收住过往他给自己的小山洞布置漂亮鲜花的经历。
陆从闻微不可察的拧眉：
“嗯？”
“以前？以前你住哪里？”
“学校……”
“你读
高中的时候也这么给自己床布置花？
“忘记了，应该是……
陆从闻内心狐疑，但也不再逼问。
谢清樾要真记起些什么，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逃不过他的眼睛。
…
晚上九点，陆从闻收到林俞发过来的几条消息。
前段时间，他让林俞帮忙查谢清樾的过往情史，现在终于查到了。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我先从小学跟你说起】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谢清樾在小学的时候极度不合群，交流过的女生少之又少】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到了初中，他比小时候稍微开朗了点，逐渐变的讨女孩子喜欢】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初二之时，班上有女生追他，追的很轰动，但后来这事不了了之】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据说是两人没谈，自那件事之后那个女生见到他还绕道走了】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到了初三，谢清樾的暗恋者比以前都要多。当时他和一个同班的女生走的很近，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没有再来往】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女生在下半个学期还转学了，原因是家里搬新家，想要在家附近上学】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谢清樾升上高一后，不仅受女生欢迎，还很受男生欢迎】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上了高中的他明显比以前自信开朗许多，追求者络绎不绝】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谢清樾有了选择的余地后，他开始接近一些家里有钱有势还漂亮的女生】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他基本不怎么跟男生玩，班里的男生也都因为他的势利而逐渐排斥疏远他】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到了高二的时候，谢清樾和一个女孩子传过绯闻】
说到这里林俞就不再说了。
陆从闻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
“嗯，传过绯闻，然后呢？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听说哈，只是听说，我听说两人有过一段，传闻是两人谈
到高三才分的手】
林俞盯着屏幕。
那边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林俞决定开解一下他这从小到大都没谈过一次恋爱的好哥们。
【忠诚小鱼为你服务：兄弟，人家都长这样了，追求者数不胜数，谈过一场恋爱不正常吗？你还指望人家守身如玉啊？】
【好人：我有说过不正常吗？】
林俞看着对话框里简短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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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没有加任何表情包，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陆从闻的不爽。
陆从闻将手机扔到一边，在客厅里踱步。
偶尔手贱的拽下刚刚被谢清樾用胶带贴在电视机上的几朵花。
薅着薅着，飘落几片花瓣。
谢清樾洗完澡出来，刚好看到作案嫌疑人……
陆从闻抬起的手一僵。
“从闻，你为什么要弄坏我的花？
谢清樾的表情和语气都说不上多凶，顶多算的上是微微炸毛的猫。
陆从闻面色从容，坦然自若。
他捡起地上的两片花瓣。
“它自己掉的，我是在帮你粘回去……
“不要不识好歹。
陆从闻将胶带一撕一捆，花瓣沾回到了花朵上。
“抱歉，从闻……
“我错怪你了。
谢清樾走到他旁边，捡起地上的花瓣。
就这样一个人捡，一个人粘。
陆从闻：“……
他真该死，早知道就不手贱乱薅了！
谢清樾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还记得个屁的前女友！就算有前女友又怎么样？
现在他还不是跟他住一块，睡一块！
晚上九点的时候，陆从闻开了直播，他承诺给谢清樾15分钟的出镜时间。
老规矩，那15分钟时间里礼物都归他，连带送给陆从闻的那份礼物也归他。
15分钟，时长太短了。
谢清樾蹙着眉心，忍不住不满的咕噜了一声……
“我说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
“直播就当娱乐休闲放松一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标语没看过？
“认真点，别给我挂科了……
【第五个月亮：今天陆哥的脸怎么这么臭？】
【呆小布：盲猜小情侣吵架了［害羞］】
【阿渔：不臭啊，明明冷脸的时候也很帅［害羞］】
镜头外，陆从闻拍下脸。
回到镜头面前，脸上有了笑容。
【破如风：陆哥，你这职业假笑，不要太明显】
陆从闻脸上的笑容僵了下。
妈的，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