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给众人看,尽量通俗道:“我们可以先搞个山体滑坡,让石块聚集在山谷最狭窄的出口。然后让冰雪融化,在峡谷蓄水,最后开闸放水,冲垮石碑。”
炮珠般连环话听的众人目瞪口呆,当场愣在那里,听君一席话,少干八百年!
“愣着干嘛?你们觉得这样行不行啊?”
众人确定可行性后,立刻着手开始实施。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如有神助”。
谭安妮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内心狂喜,这就是所谓的呼风唤雨吗?也太爽了吧!
许安宁同样兴致高昂。
耳月隔空问道:“你俩冷不冷,冷可以吃赤炎草。”
“不冷,我现在兴奋的要命!”女鬼干脆道。
待蓄水完成,许安宁抬手召来一道落地雷,精准的劈到了“闸口”。
洪水轰隆泄下,卷着泥沙和碎石冲击着巨石方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山下的方碑时,001悄悄抬起了枪,瞄准了崖边的少女。
“嘭”脉冲枪的闷响声在身后响起。
谭安妮瞬间发动神力,拉着许安宁移动到了小队身后。
001的目标眼睁睁在面前消失。
他错愕一瞬,转过身去,只见女鬼美艳一笑。
下一秒,许安宁降下的雷将众人劈晕。
两人感觉脚下的山脉震动起来,几乎有些让人站立不稳。
许安宁:“应该是封印解除了。”
周围的红墙层层叠叠地移动起来,两人这才惊觉,四面的红色高墙,原来是盘踞于此的烛龙!
烛龙把整个章尾山环抱其中。
祂缓缓扬起人面,眼窝空洞,面露愠色。
周围的山脉开始崩塌,一时间天神震怒,天塌地陷。
祂将脸凑近二人,谭安妮看着这张巨大的脸,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祂开口,声音浑厚:“是你们偷了我的眼睛。”
冤枉啊,老天爷!
“不是他们。”耳月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黑白二珠从二人体内浮出,缓缓飞向烛龙的眼窝。
另一个珠子开口道:“你好好看看这世界,你睡了太久了,这天下早已沧海桑田。”
重得双眼的烛龙看向天地间。
祂感叹道:“这已经不再是神的国度了,可我的子民们呢?”
耳月冷冷道:“都跑了!没跑的都死了,这世界被他们作践的不成样子。”
烛龙扭头看着谭安妮和许安宁。
两人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烛龙他老人家一个不开心,她们小命不保。
谁知神居然又移开眼,目光望着远方,缓缓说道:“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说罢,世界又颤动起来,烛龙腾空而起,消失无踪。
信号终于恢复,谭安妮听到耳边声音响起:
“正在传送。”
…………
再睁眼时,谭安妮已经回到了家中。
眼睛还没适应光线,就恍惚间看见一个人朝她快步走来,她吓了一大跳,随即才反应过来是她哥来她家找她了。
谭安看着许安宁问道:“这是你的朋友吗?”
谭安妮点点头。
“哦,你好你好。”谭安伸出手和女鬼握手。
“哥,你怎么来了?”谭安妮揉揉眼睛。
“刚才全世界都地震了!你没感觉!?”他懵逼的看着她,“我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你也没接,我这不就来找你了。”
“哦...... 是吗?”少女忙在沙发上摸手机。
“行了,你没事儿就行了,我还得回去加班呢,先走... ”谭安话还没说完,他人已经挥挥手关上了门。
只留下两人交换了一下疑惑的目光,许安宁率先开口:“地震是不是那个烛龙苏醒造成的?”
谭安妮颔首:“八九不离十。”
她说罢抬手看了眼时间:“我得去净化局一趟,你就打你的坐,我一会就回来。”
“嗯。”
…………
“噔!噔噔!”谭安妮对盖西耶尔办公室的门已经非常熟悉了。
“进。”一个声音很快应道。
“你知道... ”本来想说别的事情的谭安妮突然把话拐了个弯,皱眉道,“你没事吧?”
因为她一进来就看到盖西耶尔苍白着一张脸,唇角还带着血,衣服也不整齐,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处理了一些私事。”他说完快速抹掉了嘴角的血迹,不再多加言语。
谭安妮见状只是思忖着他是不是被扇了一巴掌,识趣的没有问下去。
盖西耶尔看着她问:“你们没出什么事吧,副本结束后就联系不上你了。”
谭安妮没想瞒烛九阴这件事,于是据实相告:“我们去到了烛龙所在的章尾山。”
但她刻意隐瞒了影像观测室这个地方,看他会不会主动提及。
果然,他幽幽开口道:“观测室看过了吧,那边守卫森严很难调度的。”
果真是他开的后门,盖西耶尔一直在刻意引道她去看一些“真相”,看来面前人与观测室那家伙并不是一伙的,谭安妮暗暗琢磨着,点了点头。
他好似松了口气,略微上前一摊手。
谭安妮心领神会斟酌问道:“归墟...是什么地方?真的只是虚构的神话吗?”
盖西耶尔一怔,有些讶异。没想到她上来就问起了所有事情的核心。
“我以为你会先问影像的事。”
谭安妮耸耸肩:“那个我大概猜出来了。”
盖西耶尔凝神思考了片刻,用最精炼的话总结道:“归墟是众水之归途,里面藏着一个新世界,而创办净化局的人就来自于归墟。”
谭安妮没有什么表情:“所以...... 我很好奇,归墟是怎么和这个世界扯上联系的?”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啊!如果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世界,为什么那边的人要在我们的世界为所欲为?为什么要拉他们进入净化局?玩打个巴掌给颗甜枣这一套?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迫切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盖西耶尔嘴唇翕动着,吐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话:“归墟正在吞没世界,就像鲸鱼吞入海水。”
“……!”
“什么意思?它在把我们的世界往里吸吗?”谭安妮瞪大眼睛,“你别告诉我那些银白色的钉子就是为了起到一个固定作用的?”
没想到盖西耶尔居然点了点头,打起了比方:“这个世界就像一张盖在桌子上的绸布,被归墟往下托拽时,绸布就会褶皱起来,使这个世界的时空呈现出一种叠加的不稳定状态,任务因此应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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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说完他顿了一下,补充了自己的立场:“当然,这件事我不敢苟同。”
谭安妮大约能看出他的立场,不过她很好奇他为什么一直在用比喻,就不能直白一点?难道说。
“那人... 是不是设了什么关键词?一说关键词就可以被他窃听到?”
盖西耶尔满意点头。
少女望着他搜肠刮肚的想其它问题,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你说绸布之下盖着什么?”
盖西耶尔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他目光微微一顿垂下眼睛,慢慢说道:“谁知道呢,或许..... 是旧世界吧......”
他及时止住了话头,抬起眼问:“你刚刚还说什么?你被传送去见烛九阴了??”
“是啊,你应该知道他的眼睛被偷走了吧?那你知道是谁偷了他的眼睛吗?他们偷走烛龙目是做了什么吗?”
盖西耶尔:“谁偷了眼睛我也无法定义,不过他们偷烛龙目是为了当太阳和月亮。”
“就这么简单?”
他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少女记得阿烛提到过鄂托这个名字,她很想问他鄂托是谁,但又顾虑这个名字是关键词,于是只能试探道:“他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盖西耶尔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好吧。果然。
见这个问题无法细聊,谭安妮托着下巴看着他说:“那换个话题吧,督察官先生,有推荐的任务吗?”
她的语气在“推荐”二字上加重了一下。
他召出面板,研究片刻道:“半个月后,有个任务叫名称是种太阳,任务目标是进入中心城,类似于扮演类。”
谭安妮疑惑:“什么叫类似于扮演类?”
盖西耶尔:“就是说你可以是任何人。”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这时,面前的金发男子终于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谭安妮见状站起来问他:“你需要药品吗?”
他闭着双眼,摇了摇头。
“那我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吧。”谭安妮转身往外走,回身看了一眼后关上了门。
见她出去,他才仰在椅子上,透着一股泄了力的疲惫。
不一会儿,又有人敲响了盖西耶尔的门,他坐直身子,正了正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有气无力道:“进。”
没有人推门。
他以为是外面的人没听见他的话,便又扬声道:“请进。”
还是无人回应。
盖西耶尔心生奇怪,便撑着椅子站起来,走过去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只见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药盒子,止咳的,止血的,绷带碘酒,跌打扭伤膏应有尽有。
他哼出一个短促的笑音,蹲下身捡起药品,关上了门。
……
谭安妮从净化局回来时,女鬼已经打坐完了,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开门声,她立刻警惕地弹射起来,见进来的是熟人,这才放松了身躯。
少女提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在门口换鞋,转头就对上了女鬼期待的眼神。
谭安妮:“你什么时候换了假眼珠子?”
许安宁漂亮的眼睛在闪闪发光,压根不听她的编排。
在女鬼灼灼的注目礼下,谭安妮举起手摇摇袋子,姿态仿佛是打猎归来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