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湿润绵长的吻,温情至极。
一吻结束,两个人很快分开。
夏油杰的情绪恢复如常,五条悟则一脸正色,眼神坚定仿佛刚才沉溺其中的人并不是他。
而在无人察觉的宽大袖袍下,两只手紧密地十指相扣,又不停地逗弄对方,这是只有对象是五条悟才能被允许窥探的辛秘。
夏油杰端坐在榻榻米上,与主位上的内厄姆遥遥相视,气定神闲道:“我很好奇,关于我脑海里出现关于未来的那些画面是您用什么方式透露给我的呢?”
“未来……”内厄姆很慢地说,“哪有既定的事情呢,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我不过是借着一副好牌卜算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唔……大概就像电影里上演的平行世界那样。”
夏油杰蹙眉深思内厄姆这番话,一个沉甸甸的脑袋枕在了他的腿上。
“好困。”
五条悟懒懒打了个哈欠,就这样无知无觉地睡着了。
他笑眯着眼睛,时不时抚一下五条悟额前的碎发,冲着内厄姆道:“那灰原的咒灵体是怎么形成的?”
灰原雄依旧沉浸在两位前辈的关系从亲密无间的同级生到更进一步的恋人关系的震惊状态,听到夏油杰提到他的名字,倏地抬头,眼中透露出迷茫。
内厄姆对上夏油杰紫色暗涌的眼神,虽然有着一双丹凤眼,给人感觉并不阴柔,更多的是凛冽和冷峻,他说:“夏油君,有只咒灵想要见你。”
田岛拓也轻咳一声。
夏油杰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掌心却被某只占有欲十足的猫咪挠了一下,不重不痒,权当警告。
当真是睡着了也不安生的调皮小猫。
“老师。”
田岛拓也对着内厄姆说。
“这会不会……”
他想了半晌,嘴巴开合几次,最后叹了口气,低声说:“但也只能这样了。”
面前两人跟虎杖倭助之间的渊源,夏油杰不感兴趣,哪怕这些人和咒灵进行交换利益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但作为背后算计他的幕后黑手,甚至牵连了他的家人和悟。那么,从被他发现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识趣的人倒是好说,若是扫了他的兴致,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姓名,他会把这些阻碍全部清除。
夏油杰的防备心,内厄姆看得一清二楚,从他选择帮助田岛拓也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入了世,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全部赌注压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或许只有他才能拯救未来更多的人。
——谁能想象到这个被高专和御三家通缉的最恶诅咒师,竟然是计划的最关键一颗棋子。
内厄姆的视线下移,咒术届最强此刻没有开无下限术式,毫无防备的恬然睡在男人腿间,关于两人的花边传闻看来是真的。
这边,田岛拓也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大一会儿,窗外响起了窸窣声。
像是在深冬时节,山林的动物突然来“做客”发出的轻响。
只是看着内厄姆淡然的态度,夏油杰笃定,来得是只咒灵。
倏地,外面的寒风骤起,窗户被风彻底吹开,田岛拓也恭敬地后退一步,冷气钻进屋,带来彻骨的寒意。
对于来者,夏油杰眼神瞬间凛冽,同时特地放下袖袍替在睡觉的“猫咪”挡住突如其来的寒风。
一个娇俏的人影从窗口跃进屋内,动作轻灵,宛如少女。
等它进屋后,寒风停了,冷气却依旧在不断从它身上散发到屋内的各个角落。
就连夏油杰这种特级咒术师,体术一绝也被冻得不禁打了个寒战。
在他腿上睡着的五条悟感受到他的战栗,翻了个身,双手环在他的腰部,使得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
眼前出现的是一名妙龄少女,一袭白衣,黑发披肩,身材高挑,皮肤雪白,似一只精致的人偶,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得益于对咒力感知力的提升,夏油杰认出眼前的少女正是特级咒灵,雪女。
这只出没于北海道附近,却从未现身于人前的传说中存活上千年的咒灵。
在夏油杰打量雪女的同时,雪女也在打量他,看到夏油杰的面容先是眼前一亮,随后瞧见他腿上的男人又有些吃惊,思肘片刻,掩唇调笑道:“呀嘞,咒灵操使竟然是这么英俊的男子。”
“死心吧,杰是我的。”
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腰部传来。
夏油杰安抚性地捏了捏男人雪白的耳尖,因为充血变红变烫,掩盖了欲说还羞。
雪女撇撇嘴,倚靠在窗边,一双雪眼抬眸间尽显风情万种,“夏油君,我是风雪之子,想跟你谈一个合作。”
他微微皱眉,表达自己的不解:“那关于这只咒灵——”视线移到旁边呆滞的灰原雄身上。
自打雪女出现,灰原雄便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的亲切感;但这种感觉和之前对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的亲近感相通却不完全一样,更像是血脉相连。
“妈妈……”灰原雄对视上雪女的眼神,嘴上先于意识开口,发出一个音节及时收了回来。
雪女嘲着夏油杰挑眉,“就是这样,这只鬼婴是我本体产生的咒胎之一。”
咒灵不仅能够像人类一样进行思考,还能怀孕生子?
本来以为咒灵把诅咒聚集催生出咒胎已经非常令人咂舌,没成想有更为玄妙莫测的事情。
雪女此话一出,在场的除去知情的田岛拓也和内厄姆,其他人不仅楞在原地。
灰原雄担心另外一件事,满脸忐忑地问:“……那我原来的妈妈怎么办?我的父亲是谁?难道咒灵生孩子是无性生殖吗?”
夏油杰:“……”
关注点太偏了。
不过,他也想知道雪女是否独自完成这种事情。
听到灰原雄的话,雪女咯咯笑了起来,“你当然有父亲,他是个渣男。”
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夏油杰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想让你帮我寻找孩子的父亲。”雪女说出自己的委托。
当初古贺优介的未婚妻因为发现丈夫和自己的助理有染,怀恨在心,借着体内的婴儿去泰国请了巫术,将体内孩童转为诅咒之物,甚至不惜已自己的性命为代价。
是对古贺优介的恨,还是家族的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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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田岛拓也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夏油杰沉思着,怀抱他腰的五条悟却动了动,“杰,答应他吧。”
他们下了这么一盘棋,无非就是拿捏住灰原雄对夏油杰的重要性,或许,雪女要找的人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对立面。
答应雪女的条件之一是,雪女要跟他签订咒灵契约,听命于他。
雪女很爽快地答应了,她和灰原雄本为一体,契约成立十分顺利,不需要夏油杰再吞咽咒灵球,只需要灰原雄和咒灵达成契约或者吸收咒力即可。
五条悟对此喜闻乐见。
他睡饱了,肚子却还饿着。仗着夏油杰此刻对他的温情,得寸进尺地要求要吃东西。
可现在深处冰天雪地的山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说甜食,什么吃食都难求。
内厄姆适时开口说厨房有茶点,起身去帮忙拿过来。
虽然夏油杰对他多有防备,内心不喜他们的算计,但是指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去帮自己拿东西,他内心十分过意不去。
可五条悟现在压在他腿上,没办法起身,还是灰原雄从怔愣中回神,短时间内经历了死而复生,得知尊敬的前辈是同性恋,而他现在又成了一个千年咒灵胎生子……等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他坦然接受了事实,甚至觉得自己成长了。短短一天时间的经历,对他的打击,彻底重塑了他上辈子的人生观。
自告奋勇要帮内厄姆一起去拿茶点。
内厄姆对此十分欣喜,表示自己也想和灰原君交谈。
“灰原君是个元气十足的人呢。”
内厄姆感叹道。
屋内只剩下夏油杰、五条悟还有从刚才起便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田岛拓也。
夏油杰收起脸上的表情,冷漠地问:“田岛君,作为古贺家的助理突然出现在北海道难道古贺优介不会对你起疑心吗?”
田岛拓也对古贺家的掌控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大概取决于他在古贺优介心中的地位。
“多谢夏油君关心,不过我来北海道是为古贺家来出差,主人他不方便现身,所以派我来。”
“只有你一个人?”
“只能一个人参加宴会。”
一直环着他腰部的五条悟松开手往上,攀着他的肩膀接力起身,冲着古贺优介的方向:“你说的是阿依努咒术连的邀约?”
阿依努咒术连?
夏油杰不禁皱眉,关于北海道的咒术师协会他自然知道,由北海道的原住民阿依努族成立的咒术师协会,与咒术高专构成两大咒术势力,两者之间彼此独立。
高专和御三家势力本就一体,东京和京都姐妹校各居一隅,其上是咒术师联盟统辖管理。而阿依努咒术连则是独立出来的不受咒术师联盟管辖,与日本的政府并无关联。
此刻却单单邀请一个日本的企业家……
田岛拓也笑起来,明媚地说道:“没猜错的话,五条君跟我目的地一样吧。”
“对了。”
说完,田岛拓也突然懊恼起来,从窗边走到夏油杰对面坐下,西装内里掏出一封灰色信封,“这是要给盘星教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