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破风箱一样的声音自卡尔瓦多斯嘴里发出,他躺在床上,怔愣的看着雪白一片的天花板,意识还未从梦境中脱离。
梦里有有血肉构造成的无皮可怕怪物,有穿着奇装异服组团打怪的人,像极了异世界冒险类的游戏,可是他自己从来不玩啊?
唯一一件在梦里发生的好事就是他与贝尔摩德一起行动。
还有些恍惚的男人并未注意到,房间里不仅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像蘑菇一样蹲在了角落的凳子上,整个人被阴影遮盖,存在感几乎为零。
太宰治依旧穿着那条粉红色的裙子,他已经无所谓了,在换上这条裙子后,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素质被明显加强了,裙子对他的益处足以让他忽略掉心底微小的不适感。
他看着床上的卡尔瓦多斯猛地吸了口气,过于急促的呼吸致使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你醒啦?”
角落里的声音幽幽飘进意识依旧朦胧的男人耳中。
谁在说话?卡尔瓦多斯瞬间清醒过来,手下意识的伸向了往日放枪的位置,触手是陌生的衣料触感,这显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他的枪也不见了。
刚才还昏睡中的男人,以极快的速度从床上弹了起来,阴狠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角落里的?
这是男是女?
打扮活像刚从哪个特设剧组里跑出来的少年感受到对面不善的目光,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法杖,造型夸张的星星直对着卡尔瓦多斯的方向。
某种熟悉感窜上卡尔瓦多斯心头,这个人,这个熟悉的装扮,还有玩笑般的法杖,与他梦中遇到的怪人一模一样,不会吧!
“大叔,是我呀,你忘了我把你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了吗?”
他的嘴里说着友善的话语,可手中的杖尖前,法阵却层层叠叠地亮起。
太宰治突然发觉有哪里不对,这个场面自己好像见过,就在一天前,只不过当时他还是被法杖指着的人。
嗯,时间过得可真慢呀,他感觉距离自己见到森鸥外已经过去了一辈子了,这个地方的时间流逝大有问题。
“你是……带我们下来的那个人。”
卡尔瓦多斯认出了穿裙子的太宰治,这个小孩穿成这样,是兼职魔法少女吗?不,他是个异能者,这个世界上没有魔法少女。
“不是哦”,手中拿着武器的少年否认道。
“你是自己擅自下来的,我不是警告过你们了吗?要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
少年歪了歪头,像是回忆什么,接着说:
“那位和你一起行动的小姐,貌似遇到了院子里的野兽哦?”
他们知道了!
如今,卡尔瓦多斯彻底清醒了,那根本就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抓到贝尔摩德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她的真实性别。
“这里是什么地方?港口黑手党安置在东京的分部吗?”,男人哑着嗓子。
这次换太宰治一头问号了,港口黑手党管异想体?真的假的?
“这里是脑叶公司啊大叔,难不成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闯进来了吗?”
“太宰先生,我听说您今晚没去食堂……”
门外,站着芥川兄妹,以及跟着过来的良秀。
良秀嘴里咬着未点燃的烟,看到屋内的卡尔瓦多斯,挑了下眉。
“巴巴莱斯科!你果然在这里!你是打算背叛组织吗?!”
见到了短发女人的卡尔瓦多斯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自己和贝尔摩德才陷入如此境地。
芥川龙之介带着妹妹没去理会房间内的陌生男人,哒哒哒地跑向了据说还没吃饭的某个人,他的手里还拎着打包回来的食物。
“怎·管”,良秀则是走向了失去武器后,有些色厉内荏的卡尔瓦多斯。
那边的太宰治已经放下了法杖,打开了天降的补给,他不是重口欲的人,甚至很多时候连饭都不想吃,可是这么一天下来,再不吃东西,他可能就要迎来自己的终焉了。
再根据今天的工作经验,大概率,不,板上钉钉的会被主管复活,那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罪受,还不如乖乖吃饭。
良秀的实力他清楚,有她在,卡尔瓦多斯一点水花都掀不起来。
伴随着卡尔瓦多斯被揍的闷响声,太宰治终于从食物中摄取了足够的能量,回头看去,鼻青脸肿的卡尔瓦多斯被扔在了地上。
良秀留了他一命,毕竟他能活着出现在这里,就代表他一定有利用价值,比如抽幸运大转盘之类的。
“大叔?你还好吗?”
少年毛茸茸的鸢色脑袋自上而下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卡尔瓦多斯,笑眯眯的问。
现在卡尔瓦多斯的嘴里还含着半口血,他很想吐到这个碍眼的小子那张伪善的脸上,装什么呢?
“啊!对了,你是不是也想见到自己的同伴?”
“缪小姐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从兔子群里救出来呢。”
“兔子?”
这就是他口中的院子里的野兽吗?
“对,兔子哦,会啃食青草的,蹦蹦跳跳的兔子。”
卡尔瓦多斯听出了少年话中有话,忙问:
“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在下层等着您啦,要去见她吗?”
下层?难不成这里还有更深的地方吗?他们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这里真的是组织可以抗衡的吗?
卡尔瓦多斯强撑着被一顿扁锤的身体,跟着粉裙子的少年行走于通道内,这个地方,与他之前去的通道画风完全不一样,这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像是集体宿舍。
走着走着他感到穿过了什么东西,眼前一花,现在就是熟悉的,他之前遇到怪物的布置了。
最后,他被太宰治领到了一扇门前,房内坐着卸下伪装材料的贝尔摩德,女人脸色憔悴,像是经历了十分不好的事。
贝尔摩德见卡尔瓦多斯还活着,有些讶异,她自己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她还以为同伴被干掉了。
看着男人像猪头一样的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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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咽下了想说的话,这显然不能算是安然无恙。
随着二人的进入,蓝发的秘书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房间的门再度被合上,主位上坐着灰色头发的苍老男子。
秘书向本杰明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三天后,东京。
再次收到辞职通知的朗姆愤怒的摔碎了自己的手机。
他派出去调查的两名成员变成了肉包子,信号源同样来自那个地方,与英格兰辞职的发信地一模一样的坐标。
独眼的中年男人恨得牙齿咬的咯咯响,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什么魔力,让组织成员一个接一个地折在那里。
肉包子打狗的酒厂二人组也很痛苦,现在他们知道为什么太宰治对他们的态度那么热情了,这完全就是拉了几个人来分担他的工作。
而现实身份是女星的贝尔摩德也有些忧心,她要是太长时间不在公众眼前露面,担心她安危的粉丝们也会报警的。
她已经凭着自己圆滑的态度与记录部的员工打好了关系,她顺势在晚餐时,向记录部资历最老的员工,金斯利吐露了自己的烦恼。
金斯利看着眼前在各种意义上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金发女人,她是什么意思?想辞职?
已经有了些年纪的老员工对着新人苦口婆心,让她不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们这里可是‘翼’啊!你离开这里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工作?”
翼?贝尔摩德捕捉到了这个第一次听到的词,这个听起来像是专有名词,与自己印象中的wing绝对不是一个意思。
见她依旧不听劝告,金斯利挠了挠脸,打算再劝劝,结果手却撞上了脸侧的冰晶,这是他战胜冰雪女皇,从她手中救下自己同事的证明。
这让他更坚定了劝说贝尔摩德的决心,“小贝啊……”,金斯利在絮叨着脑叶公司的优越性,贝尔摩德却左耳进右耳出。
小贝,这是主管给她的新名字,理由是,贝尔摩德太长不好记,而且容易和酒弄混,干脆叫她小贝,卡尔瓦多斯也被改名叫了苹果。
讲道理,苹果都比小贝好听,小贝听起来更像是狗的名字,早知道叫她沙朗或者克里斯也行啊,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非得说代号呢。
贝尔摩德悔不当初,那位年轻主管在随意分配了二人的新名字后,就急匆匆的拉着他们上工了,接下里就是昏天黑地的加班生活。
她甚至只能在晚餐时间去和同事们社交,白天的时候大家都忙得像狗一样,午餐都来不及吃。
而且,三天了,他们只有那天见过主管,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那个黑发青年了,他们在这里的地位只比那些消耗品文职高一点点,根本没有渠道去接触他。
送饭这种活都被那个冷冰冰的小美人包揽了,除了年纪小一点的员工以及部长们,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主管。
不对,这里还有能和主管接触的人。
与贝尔摩德的桌子正对着的位置,坐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贝尔摩德都很熟悉,是英格兰威士忌与巴巴莱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