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黑发青年老老实实的跟在那位气场很强的小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萩原研二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为他点了一根蜡。
以他与女性相处的经验来看,这位疑似认识鸿璐的先生应该会她被痛骂一顿,那位小姐显然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弄不好比直接爆发还要严重,愿神保佑他。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回到了第一犯罪现场,长发的异瞳青年正一瘸一拐地在那里老老实实的扫地。
同两人一样,他也被乐高伏击了。
不同的是,他在踩到乐高后,又倒向了零件们聚集的方向,现在还能爬起来扫地,纯粹靠着身体素质好,换一个普通人来可能就要原地发出汤姆的尖叫。
萩原研二盯着目前寄住在自己公寓内的长发青年,想起X刚才的询问,略微思考,向青年提问:
“鸿璐,你还记得自己的熟人的特征吗?”
长发青年有些疑惑的看向萩原研二。
“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来敲门的,那位住在我们隔壁的先生,问我,鸿璐是不是在这。”
萩原研二想了想,又补充细节,
“黑头发,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金眼睛”。
闻言,鸿璐更疑惑了,他在这个世界唯一可能拥有的熟人就是同为LCB罪人的同事们。
可,他已经在这个完全不同于都市的世界生活半年了,也没见过任何一个同事。
除非……那个人是但丁经理。
可这也说不通,总不能是但丁经理找到了自己的头吧?
即使已经过去了半年,鸿璐依旧记得他流落到异世界前所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他们一同经历的,第六次瓦尔普吉斯之夜,大家已经对这个按一定周期规律的出现的,伴随着绿色光芒的警告声习以为常。
以为与前五次并无分别,但丁经理还在那里滴答滴答说个不停,喃喃着什么魔法少女我来了这类的奇怪的话。
每次瓦尔普吉斯之夜开启时,但丁经理都会周期性的亢奋起来,并开始大量的提取人格,大家只以为他又观测到了哪个罪人新的人格。
万万没想到在进入那扇绿色的门后,在脑叶公司的中央本部发生的事情。
但丁经理一如既往的指挥着罪人们与出逃的异想体战斗,就在第二只西洋长剑刺穿悲泣着的异想体时。
但丁经理后方传来了如同玻璃破裂的脆响,这个声音一般出现在但丁从梅菲斯特引擎提取镜世界人格时。
而这里,不可能存在引擎。
出事了!这是罪人们的共同念头,被镜世界人格覆盖着的六人在与异想体战斗,无法分神。
剩下的六人在看到但丁身后出现了一面浮空的镜子时,手几乎是同时向着那道红色身影抓了过去。
可即使指尖已经勾到了但丁的大衣,指腹似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衣物特有的触感。
触碰不到,那道红色的身影像是与他们隔了一个次元,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经理身后的镜子,自中心点一点点开始破碎。
而但丁却专心指挥前排的罪人与异想体战斗。
与焦急的罪人不同,他完全没有听到异样的声音,像是镜子单独对他开了屏蔽器一样。
两只苍白的手自镜子破损处探出,像是这个世界里用与于吓唬小孩的怪谈一样。
那两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对此一无所知的但丁。
准确来说,抓住的是他的钟表脑袋,并以此为着力点,把被突然袭击,本能挣扎的但丁拖进了破损镜子里。
他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听到可怜的经理发出的汽笛爆鸣声。
挂着W公司人格的良秀小姐在触碰不到但丁的第一时间,就在尝试用手里的次元刃划破但丁与他们之间的隔阂,却完完全全的无济于事。
随着他完全消失在镜子里,汽笛声也随之远去。
中央本部内,但丁与那面诡异的镜子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李箱先生面色极为阴沉,浮士德女士甚至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神态,白发的女性嘴唇微张,显然要说些什么。
这时,他们脚下的建筑开始剧烈摇晃,四面八方都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中央本部的金色装潢也随着空间波动产生的震荡开始剥落,雨点一样向着他们和出逃状态下的绝望骑士与协助罪人们镇压的魔法少女砸来。
随着掉落的碎石与装饰越来越多,空间也开始扭曲,目光所及之处都出现了奇怪的弯曲弧度,光线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最后,罪人们与出逃的异想体一同被扭曲膨胀的空间吞噬。
在混乱的色彩完全覆盖视觉后,鸿璐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塞进来的,他一有动作就会贴上正面的墙壁。
一番折腾下,他总算把自己从这个角落里解救出来。
很显然,这里绝不是中央本部,甚至不一定是脑叶公司。
他一路沿着建筑的通道前进,在这段时间,一个脑叶公司那个特点鲜明的巨大logo都没见到。
再一次走过拐角,鸿璐面露疑惑,这栋建筑里一个人都没有,可偶尔的生活气息却表明,近期绝对有人在这里居住,甚至是长期生活。
他又向下走了一层,终于听到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传来的轻微交谈声。
鸿璐像那边走去,围在炸弹边上的□□处理班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另外一组的同事上来了,头也没回就问了一句,
“我们这边也要结束了,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警员没听到回应,一头雾水的看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居然还有没被疏散的居民吗?
“您没收到疏散通知吗?”,真该死,负责疏散的那群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他看向处于中心的萩原研二,想要和他说一声,自己把这个还不清楚情况的青年送出建筑。
那个没入职多久就大放光彩的新人正和另一个新星通着电话。
手里正在摆弄着那颗已经停止倒计时的炸弹,准备把它拆除。
看样子两人似乎正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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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班后去哪。
倏地,那颗熄灭的炸弹突然冒出了倒计时,萩原研二脸色大变,第一时间向着同事们大喊:
“快跑!”
他自己才动身开始逃离。
可这时倒计时几近归零,无论是谁,都难以逃离。
那个发现鸿璐的警员还想拉着这个没被疏散的倒霉蛋一起跑,鸿璐却凭着,无数次徘徊于生死之间的直觉,拿起即将爆炸的炸弹向着外侧的玻璃窗扔去。
这个建筑是别墅区的高档公寓,建材也是最好的,大楼外侧使用的是双层硬化玻璃,凭借人力根本无法撼动。
萩原研二看着这个陌生的青年,头脑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些什么。
是对于牵连进民众的愧疚?还是对于自己无法赴小阵平的约的遗憾?还是别的什么。
此时,他只是愣愣的看着鸿璐把炸弹扔出去的动作。
剩余的□□处理班的人也看向了那颗被扔出的炸弹,炸弹砸在那两层硬化玻璃上,就像是穿过了两层漂亮的玻璃糖纸一样轻松。
巨大的玻璃破裂声与炸弹在空中爆炸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震得距离爆炸点最近的萩原研二耳道里流出了点点血迹。
但好在,没有人员因此殉职。
“hagi!……hagi!……”,
被扔在地上的手机里传来松田阵平断断续续的声音,鸿璐捡起了手机。
这个东西有一点像但丁经理的终端,却在细微的地方有着差别。
他看着坐在地上明显在耳鸣,或者短暂失聪的紫眸青年,回道:
“这位先生现在好像不太好,他应该被震到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继续道:“他的耳朵正在流血哦”。
等在公寓下方的松田阵平看着几乎是在被抛出玻璃的瞬间爆炸的炸弹,想到还在里面的发小,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可萩原研二在二十楼,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徒劳的用手机喊着他的名字,期望能获得回应。
“……不好……震……血……”
是断断续续的陌生声音回复了他。
这个声线不属于他们爆处组里的任何人,声音里甚至夹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意味,像是散步溜达到那里随手捡了个手机一样。
血?松田只能听见这一个词,今天haji嫌防爆服热,还在和他因为这件事打哈哈。
松田呆愣着仰头望向那个玻璃上的大洞,心里也破了个洞变得凉飕飕的。
救护车的声音打破了松田的思绪,医护人员一股脑的冲进公寓楼内,松田也想跟进去,被同事拉住,让他不要添乱。
很快,里面就抬出了一个担架,没有盖白布,其他的同事跟在医生们的后面走出来。
人群中混着一个陌生的长发青年,应该就是接电话的那个陌生声音,没有hagi,也就是说?!
松田三步并两步的冲向担架,萩原研二闭着眼睛,还有呼吸!
丝丝血迹落在耳边,他的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看起来只是被巨大的冲击震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