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的战斗还在彻夜继续,系统的工作也没有偷懒,分出大部分数据流,转换成切尔西金模式,一张属于教师的身份铭牌别在胸前,夜晚时分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杀手届的最高学府。
夜色笼罩下的校园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安宁。
切尔西金在昏黄的路灯下缓步前行,他的目光扫过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似乎对周围的一切了如指掌。
“那些病毒的气味真臭。”他突然自问自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悟,“时间过去那么久,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主系统要把我们感观调节成这样,只有如此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捕捉道你们踪迹,废机你说对吧。”
就在他话音刚落时,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从阴影中闪现出来,停在距离他五米开外的位置,那人赫然是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的莉莉安,此时她带着一顶帽子,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但其身上散发出的腐臭感令系统悄悄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声音冰冷刺骨,直击人心,“前辈突然消失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系统冷漠的脸上,极具人性化的出现一抹讽刺的笑意,“看来那些堕落者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就丢下你跑了。”
不详的预感成真了,莉莉安崩溃的大喊,“什么意思!”
就在一个小时前,作为她救世主一样的前辈,只留下含糊一道话语之后,仍由莉莉安任何发疯叫喊也无动于衷。
紧接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被操控一样,被牵引着来到这个男人面前。
切尔西金的嘴角微微扬起,“前辈?那些废弃品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缓缓地打量着可怜的被抛弃小病毒,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作为寄宿体,这位的资质确实不错,如果不是已经被污染了,系统还是很想把人招揽进来,“可惜了,你沾染了以人为原料的光环。”
莉莉安紧咬牙关,双手攥紧成拳,系统的话戳痛了她最不想承认的一点,“前辈说了那些人会得到来世加倍的福报,是我帮了他们。”
切尔西金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刀刃划过玻璃般刺耳,“堕落者们,可没有主系统凭空创造的技术。”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只要存在利益,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利用或抛弃一切,就连你不也被丢掉了吗。”
莉莉安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重锤击中胸口,以往那些自欺欺人谎话再也不能无法抚慰虚伪的内心。
更令她绝望的是,在这生死边缘,占据她思绪的并非悔恨或愧疚,而是一种原始而本能的求生欲望——她唯一在乎的是,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这种自私又可悲的想法让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为能找到其中的一线生机,“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你看起来那么了不起,还愿意和我这样的废棋说这么多,你也是想要我做什么吗,只要能让我活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切尔西金凝视着她,“没有,我们不需要你。”
“什么?”莉莉安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不可能!”
“消失吧,可悲又可恨的病毒。”
莉莉安怔住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样轻描淡写的死亡,而就在这一刻,她的意识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嗡鸣声,打破了她的绝望。
【前辈?】
【蠢货准备好,我们要跑路了。】
微风轻轻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切尔西金站在原地,目光望向莉莉安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果然,堕落者的把戏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倒是总算逼出来了。”
系统和堕落者之间的暗斗,克莱因一概不知,此时的体育馆内,他与赤尾莉昂和坂本太郎的战斗仍在继续,尽管三方混战都已经疲惫不堪,但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阿莱,小心!”有月憬突然大喊了一声。
原来,赤尾莉昂趁克莱因漏出破绽之际,迅速逼近,匕首直刺向他的胸口,克莱因猛然侧身,同时挥舞起手中的大太刀,将匕首弹开的同时一脚踢开追来的坂本。
“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赤尾莉昂喘着粗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过,这就结束了吗?”
“还没呢!”克莱因咧嘴一笑,眼中燃烧着战意,“我可不会就这么认输!”
“你们这两个家伙,差不多可以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坂本太郎下手速度却不慢,瞬间再次发动进攻,这一次的动作更加迅猛有力,随手扯过的栏杆看起来比克莱因的太刀更具威胁力,仿佛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而赤尾莉昂也不甘示弱,凭借灵活的步伐不断躲避,并伺机反击。
他们三人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视觉上的享受。
场边观战的有月憬几乎无法转移一丝一毫注意力,无论是强的无懈可击的坂本太郎亦或是轻盈充满杀机的赤尾莉昂,不过最让他感到震撼的还是克莱因。
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这样的人,能够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成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突破自我,这种潜力足以引起像是坂本太郎和赤尾莉昂这样强者的注意,现在有月憬,已经不认为他们的相识有什么别的盘算阴谋。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坂本太郎甩开手上的已经被打烂的栏杆问到。
赤尾莉昂摇了摇头,笑着打断,“算了,和个新手打到现在还不能彻底拿下对方,已经是我们输了。”
“这么说也是。”坂本太郎若有所思,“那我们以后再约吧,先留个联系方式。”
“哈哈,不用安慰我,输了就是输了,我会很快赶上来的。”克莱因坦然的看着他们,交换了手机邮件地址之后,随即看向有月憬,“憬,你看我表现得怎么样?”
有月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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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打量着少年,良久才开口,“不错,但还有提升的空间。”
“嘿嘿,我还会变得的更强的。”克莱因信心满满地说道。
他是认真的,那双炽热如夏日午后阳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房,留下一道道炙热的痕迹,让有月憬的心跳瞬间加速,“......你的头发散了。”
克莱因摸了摸发顶,刚刚打斗太激烈,现在确实有点散乱,他干脆扯掉松松垮垮的头绳,随意的重新扎起了一个高马尾。
“这样看起来更精神些吧?”克莱因笑着问有月憬,他的脸颊因为刚才的激战而泛着红晕,仿佛刚从晨曦中走来,带着初升太阳般的蓬勃力量,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克莱因正在和坂本交换邮件,在等着的同时,赤尾莉昂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戳了戳不肯加入他们有月憬,“好啦,再看下去你朋友的脸都要被你看穿了,就那么喜欢吗?”
“喜欢。”
“欸?”赤尾莉昂承认她是带着八卦的心思,没想到对方给了她这么一大直球,这反而让人觉得他俩之间清清白白,“你还真是直接!”
“我的喜欢只是单纯欣赏。”有月憬语气平淡,但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他移开视线,望向正在和别人交谈的克莱因,“阿莱,我们该走了。”
“诶?这就走吗?”克莱因转过身,有些不舍地收起手机,“可是我还想跟他们多学点东西呢!”
“学习的机会以后还有很多,”有月憬说道,“但现在你的状态需要调整,要知道过犹不及。”
坂本太郎听到这话,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这个人身上感到了一股敌意,“确实,天色不早了,再待下去可能会耽误休息时间。”
“那下次再约,我们就先走了。”克莱因笑着回应道别,然后跑到有月憬身边,与他并肩而行,“对了,憬,你觉得刚才我的哪一部分还可以改进?”
“防御时的动作还不够流畅,容易暴露破绽。”有月憬分析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还有进攻节奏的问题,过于单一,容易被对手抓住规律。”
“嗯。”克莱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憬看起来很适合当老师,下次要不要我们俩来一场指导战?”
两人渐行渐远,只留下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赤尾莉昂看着他们的方向,忍不住调侃坂本太郎,“这就是青春。”
坂本太郎白了她一眼,“我们年纪相差不多。”
“你可真扫兴,这样下去会讨不到老婆的。”赤尾莉昂撇了撇嘴,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阿莱的那个朋友看起来也挺特别的。”
“嗯,”坂本太郎点点头,“确实,那种感觉很复杂,看起来很强,又好像很弱。”
“白痴,我说的不是强弱!”
坂本太郎,“?”那你什么意思?
赤尾莉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