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原身被送来的那日,府里下人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当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见到二皇子府的管事亲自送人来,十分狗腿的给她安排了一个上等丫鬟才能住的单间。
听到林启骂侍从的那些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以后住的地方,应该还是那个单间。
至少在她还是傅淮晏贴身婢女期间,她的住处应该都不会太差。
抱着模具回到下人住的院子,晓夏扫了一眼院中进进出出打扫卫生的人。
李嬷嬷正指挥着大家收拾着院子,见她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呵呵笑着道:“往后我们就住一个院儿了,除了我和你还有张嬷嬷和秦芹都是住这边的单间。”
没看到她说的张嬷嬷和秦芹,晓夏什么也没问,笑着点点头,“奴婢才入王府没几日,往后有劳各位关照。”
李嬷嬷笑着点点头,“互相关照,互相关照。”
晓夏友善地笑着,抱着东西回了自己屋子。
瞧了一圈,把模具放在窗下的桌上晾着,心里盘算着得尽快出府将肥皂的事情落实下来。
口袋里有银子,心里才踏实。
林启带来王府的人,肯定个个都是他的心腹,这些人和林启一样都看不上她,对她的友善也只是表面功夫。
人多眼杂,要是让别人发现了肥皂的制作方法,这生意她恐怕就别想做了。
放好模具,把藏在柜子最里面的荷包扒拉出来看了一眼,银子的数量没少,她想了想,数了几个铜板出来,剩下的用旧衣服包起来塞到了最里面的床底下。
单独数出来的几个铜板用一个干净的荷包装了起来,随手扔在桌上,转身出了屋子。
回到大厨房,看着已经在忙着准备午膳的厨子和下人们,晓夏想了想,自己这个时候卤下水,怕是会妨碍他们做午膳。
吴斌正盯着大家备菜,就见她立在院门口,笑着朝她打招呼,“晓夏姑娘过来可是为了做卤菜的?林伯已经交代过了。”
她不认识这人,但瞧他这架势,大概也能猜到他应该是厨房的管事,抬脚踏进院中,晓夏客气地道:“这事儿竟还劳烦林伯亲自跟您说。”
“那有啥!”吴斌爽快一摆手,而后才介绍道:“我叫吴斌,厨房管事,以后叫我吴叔就好,往后有什么想吃的,尽可跟吴叔说,吴叔给你开小灶。”
说罢朝她挤了挤眼睛,晓夏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吴叔。”
“你待会还要伺候王爷用膳,这下水你要是不介意,吴叔让人帮你卤?”
晓夏一愣,继而笑了,从善如流道:“那就劳烦吴叔了。”
吴斌哈哈笑着道:“不劳烦,不劳烦,顺手的事儿,晓夏姑娘快去照顾王爷吧。”
压下眼底的复杂,晓夏点头往院外走,走了没两步转身朝正在指挥下人的吴斌道:“卤好了若是方便的话,劳烦吴叔将他们拿去分给外面的乞丐吧,我在王爷身边伺候,身上确实不宜沾染这些气味。”
院里的人抬头朝门口看去,院门口哪还有人。
吴斌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的异样。
从后院大厨房出来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小厮正往她这边跑,盯着她的双眼里满是热切,晓夏不自觉停了脚步。
“诶哟,晓夏姑娘,可找着您了,该给王爷喂药了。”张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她停下步子,气都没喘匀赶紧道。
喂药?御医开的药不是午饭后才吃……
晓夏没有问,而是抬步跟着张涛往正院走,一路上张涛还在叽叽喳喳。
“林伯说你应该在大厨房,我找去的时候,大厨房的人说你抱着东西应是回了屋子,我又赶紧去你住的院子找,撞上李嬷嬷说你刚出去没一会儿,我立马又追来大厨房,总算找到你了,要是再晚,林伯那里我可就不好交差了。”
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晓夏脸上尽是歉意,“抱歉。”
张涛摆摆手,“没事儿,又不是你的错,但往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你既是王爷的贴身婢女,可万万不能再如今日一般找不着人,不合规矩。”
晓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
张涛回头瞧了她一眼,声音压低了些,“你年纪瞧着也不大,如果不是因着你是二皇子特意送来的,照顾王爷这活儿可轮不上你,以后要机灵些。”
因为她是傅靖霆送来的,所以这贴身婢女的职位才落到她头上?
没想到她也有当关系户的一天。
晓夏心中想着,嘴上应了道:“我知道了。”
张涛暗暗“啧”了一声,暗道这人又瘦又小,瞧着也呆呆的,怎么能伺候好王爷,还得是秦芹姑娘那样利落干练的才行。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专业受到质疑的晓夏,心中正唏嘘着。
她是因为傅淮晏才被傅靖霆送来的王府,而现在又因为傅靖霆成了傅淮晏的贴身婢女……你两过吧,好吗?你两过。
正胡思乱想地盘算着,突然听到张涛在旁边喃喃着道:“秦芹姑娘多好啊,规矩又好手脚也利落,做事那是所有侍从里最好的,本来这贴身婢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唉,也不知道秦芹姑娘往后怎么办……”
秦芹?跟她还有李嬷嬷张嬷嬷住单间的那个?
听张涛这失望的口吻,这个秦芹原本的职务应该是傅淮晏的贴身丫鬟。
她把别人的位置占了?
但书里好像没提过这个人……想到幻羽,晓夏不自觉皱起了眉,书里也没有叫幻羽的暗卫……为什么这种细节又重要的地方会与书上对不上。
她在的这个世界,真的是一本书吗……如果未来根本不是书上那样,如果……想到那种可能,晓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张涛见状赶紧道:“诶哟,这是这么了,这脸白的,要不咱停下歇会儿?”
强压下心里的惊疑,晓夏摇了摇头,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事,不用歇,咱们再快些吧。”
在她能为傅淮晏提供有价值的东西之前,她必须坐好这贴身丫鬟的位置,顶着这个名头,至少在府里是能活得好些的。
想到那些图纸,晓夏心中涌上一阵急切,希望工匠的动作能快些,只有尽快拿到成品,她才能尽快让傅淮晏相信她是有价值的。
刚进正院就撞见院中的林启,晓夏收敛心神乖巧地行礼,而后赶紧到小厨房去端药。
听到门口熟悉的脚步声,不知道怎么想的,傅淮晏把眼睛闭了起来,一副睡着的样子。
端着药进到屋内,小心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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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一转身就瞧见正睡着的傅淮晏。
晓夏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为难,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咬咬牙低声道:“王爷?”
【什么时候睡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睡,男主好像有起床气来着,这咋喊啊……】
晓夏拧着眉,突然想到备受期待的秦芹。
【去跟林启装肚子疼,让秦芹来?】
这个念头一冒出,就完全刹不住车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秦芹应该是有林启做靠山的,她现在无依无靠,出头鸟已经当过一次了,万万不能再往枪口上撞。
【死道友不死贫道,秦芹姑娘,对不起了!】
脚下步子一转,端着药就往门口走。
“回来。”
傅淮晏都要被气笑了,这丫头胆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刚才还敢在他气头上忤逆他,这会连唤他起床都不敢,这脑子里整日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果然不能让她离太远。
听到对方冷沉的嗓音,晓夏第一次觉得这声音没有那么可怕,竟不自觉轻轻舒了口气,“王爷,该喝药了。”
傅淮晏把视线移朝一边,避开她脸上殷勤的假笑。
恭敬地把药碗放在小几上,晓夏一脸乖巧的在旁边等着他喝药。
结果,她不动,傅淮晏也不动。
【……】
陡然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视线,晓夏一脸诧异,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小几上的药碗。
【?】
看对方不为所动,晓夏微微笑着,试探着端起药碗。
【这意思是要人喂?这都醒了,可以自己喝了吧。】
【这可是中药,你自己一口干了不好吗?】
晓夏硬着头皮,委婉地道:“已经不烫了。”
“嗯。”
再次暗暗觑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对方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晓夏认命的在心中闭了闭眼睛。
【大哥,你是腿有问题,不是手有问题,你端着这张脸,一口一口喂真的有些暧昧了……】
傅淮晏墨瞳微动,垂眸掩住眼底的幽深。
看他不搭茬,晓夏挣扎着再次开口,嗓音有些艰涩,“这温度刚好是入口的温度。”
【这温度可真温度啊。】
看着快要凑到唇边的瓷勺,傅淮晏眯了眯眼睛,“这药是谁煎的?”
晓夏捏着勺子的手一抖,险些把药汁撒到傅淮晏衣襟上,赶紧把勺子放回碗里,谨慎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傅淮晏的药,得是林启盯着煎的吧,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药是谁煎的?”傅淮晏又问了一遍。
单从他的语调,她听不出他到底是随口一问还是真的发现了问题。
分辨不出他的喜怒,晓夏端着碗的手不自觉有些颤,“奴婢不知。”
“你是本王的贴身婢女,本王入口的药,你不知经了谁的手……”
傅淮晏说着顿了顿,晓夏的心随着他的停顿一起提了起来。
【男主连林启都不信任?】
扫过她脸上的神情,傅淮晏故意冷着脸。
“此前本王问过你,往后谁是你的主子,你应该没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如今这般不尽心,此前……只是在随口应付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