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福过来的时候,顾砚灵正半边身子都趴在桌上,满脸愁色,他光顾着在意屁、股,都忘了腰也是重点要保护的部位。
毕竟折来折去,稍有不慎真有可能折断,毕竟他的腰确实太细了,呜呜,这可如何是好?
李友福站在门口,见屋内之人丝毫没发现自己,于是重重咳了两声提醒。
顾砚灵这才从桌上抬起头,看到是李友福瞬间收起苦脸,“你来做什么?”
难不成今个看到少爷对他的宠爱,知道得罪了自己,马不停蹄过来赔不是了?哼哼!
李友福走到跟前,将拎着的那一包小布袋放到桌上,束口打开,顾砚灵看到里头黄灿灿的金元宝,下意识数了一下,足有五个,发出惊叹:“友福,没想到你家底这么丰厚,竟如此大手笔。”
虽还气恼他,想到这有可能是对方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顾砚灵当然不能要,他这人也好说话,知道错了以后不敢招惹自己,这事也就罢了,毕竟之前两人相处还算愉快。
李友福见他误会,解释道:“这是少爷给你的。”
顾砚灵听到是萧行寒给自己的,顿时坐直了身体,笑着问:“当真是少爷给我的?”
李友福见他一改蔫哒劲,眉梢染上雀跃,心说可叫你小子攀上高枝了,这才哪到哪,“是少爷给的,方便你拿着花。”
金子不金子的,顾砚灵才不在意,他又不缺钱,主要是萧行寒的态度,今日他都只是表个态说自己在学习,就能送五锭金元宝,这是在暗示他呢!
跟了少爷好处少不了他。
顾砚灵本来被吓熄火的心又烧起熊熊烈火,满脑子都是将萧行寒拿下,等他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到那时还不是对他言听计从。
“少爷对我可真好,你和少爷说,等晚上我身子好些了再去找他。”
李友福看他这会儿喜笑颜开,黑漆漆的眼珠子都泛着光彩,哪里像是不舒服的,不过对方即将成为半个主子,他说什么自是应好。
“那奴才就先回去和少爷交差。”
顾砚灵摆摆手:“回去吧。”
“诶,等一下。”顾砚灵拿出一锭金子丢给他,大方道:“给你了。”
李友福:“这,奴才可不能要。”
顾砚灵觑着他:“是不敢要吧?放心,不会害你的,我是那小气之人吗?我跟了少爷,又不缺这些东西,你在少爷跟前伺候这么多年,我替少爷赏你的,拿去花。”
李友福见他都替殿下赏了,端的是当家主母的派头,没再推脱,收了金子,同他谢赏。
-
湖中雾雨蒙蒙,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湖面,因着荒谬之言离京令萧行寒多有不快,不过现下又觉得江南亦有江南的好,也不全是乏味。
李友福过来的时候,太子殿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湖中撒鱼食,这在以前可从未见殿下有如此闲情雅致。
“殿下。”
萧行寒拿帕子擦了擦手,李友福收了顾砚灵给的赏,回来自是将二人的对话无一遗漏地禀告给殿下。
“殿下,那这锭金子——”
萧行寒:“他既赏了你,拿着便是。”
李友福:“是。”
太子殿下都这般说了,李友福这金子拿的才安心。
-
“常锋大哥!”
顾砚灵老远就朝常锋招手,常锋见他这般开心,料想是收到殿下赏了,迎了过去,顾砚灵赶紧抓他胳膊,往一旁的角落去。
常锋想到太子殿下说的话,“元宝,以后还是要注意些,仔细别叫殿下看到你我这般拉拉扯扯。”
顾砚灵奇怪道:“怎么了?”
常锋见四下无人,同他低声说道:“少爷觉得你我走太近了,有些呷醋。”
顾砚灵听后大为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常锋:“以后需注意,对了,你来找我何事?”
顾砚灵从口袋里拿出金元宝:“少爷刚让李友福给我的,分你两锭。”
“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少爷给你的,你收好,只管拿去花就是。”常锋哪里能要,见他还穿着灰扑扑的小厮服,“你得了空给自己买几身好衣裳,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自是不能穿这些下人衣裳。”
顾砚灵也是因着和常锋关系好,才巴巴过来给他送金子,不曾想听到他说少爷呷醋,背地里竟警告常锋不能与自己走太近,那他要是给常锋金子,再被少爷知道了,那就是害了常锋啊。
“那这金子我先收着,可不能叫少爷多想了。”
“收着吧。”
顾砚灵:“少爷当真呷醋了?”
常锋:“我何时骗过你。”
顾砚灵也只他从不开玩笑,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萧行寒竟如此喜欢自己啊,哎呀,心里免不了感慨自己可真有魅力。
和常锋分开后,顾砚灵闲不住又出了府,先前他与萧行寒说的买那些东西的银子是找南风馆的小倌借的,做戏要做全套,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万一将来萧行寒真派人来查,于是去南风馆找了迎夏。
“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过来问,真要来问,你就按我刚刚说的。”
顾砚灵拿出一张银票给他,只是说几句话的事,迎夏自然愿意帮忙,毕竟顾砚灵对他挺大方,接了赏后,迎夏询问:“公子,您朋友和他那相好如何了?”
顾砚灵听他提这事就愁得慌:“还没进展到那一步呢。”
迎夏:“也不一定非要行最后一步,旁的也能增进感情。”
顾砚灵一听这话两只眼睛都亮起来了,不用到最后也能增进感情,那他真是求之不得,迎夏笑了起来,掩着嘴附到了顾砚灵的耳朵旁,同他耳语。
……
离开南风馆时,顾砚灵的脚步轻快极了,满脸带笑,就说看再多书,不如和有经验的人取取经!
顾砚灵给自己购置了几身时兴的衣裳,又去酒肆小酌一番,最后去酒楼开了间上房,让伙计烧水,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从里到外全换了新衣,这才打道回府,先回住所,把购置的衣物放好,揣上图鉴,再次出了门。
常锋刚好也过来找萧行寒,二人在院门口遇上。
“元宝?”
顾砚灵:“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怎么穿成这般……”常锋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顾砚灵伸开胳膊自觉良好:“怎么了?我下午刚买的衣裳,现下最时兴的款式和颜色。”
常锋觉得不是衣裳的原因,主要问题还是在元宝自身上,不过也没打击他的自信心,“缎子挺好的。”
顾砚灵:“当然,我特地选的,整日穿的灰扑扑,这下保管让少爷眼前一亮!”
当男宠就要给自己打扮的光彩夺目些,虽说他现在模样太普通,怎么穿都有些不尽人意,可谁让少爷就好这一口呢,肯定会感动自己为他花心思。
常锋:“挺好。”
二人进了院子,顾砚灵都不等人进去通报,直接大喇喇地往书房去,“少爷!”
萧行寒正在看书,听到他那活力满满的嗓音,掀开眼帘看他:“……?”
顾砚灵笑嘻嘻地走过来:“喜欢吗?我刚买的。”
萧行寒上下打量着他,只觉眼睛受到不小的冲击,顾砚灵肤色深,偏选了件杏黄和珊瑚相间的颜色,这衣袍又是圆领,露出他那一截细长的脖颈,给人一种乌鸦捡了五彩斑斓的羽毛做装饰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呀?”
萧行寒收回目光,落在书上,让自己的眼睛好受些,倒也没打击他,只道:“你喜欢就好。”
一旁被顾砚灵无视的李友福低下头,生怕自己笑出声。
顾砚灵:“什么叫我喜欢就好,我特地为着少爷打扮的。”
萧行寒:“既如此,下次就别打扮了。”
顾砚灵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哼了哼:“少爷,常锋大哥在外头,说有事找你。”
萧行寒:“让他进来。”
李友福忙退出去,人一走,顾砚灵就占了他的位置,把图鉴摆到了萧行寒的桌案上,又把萧行寒手中的书拿了过来合上盖在图鉴上。
常锋和李友福进来。
萧行寒瞥了一眼顾砚灵,用眼神警告他老实些,这才开口:“何事?”
常锋没急着禀告,而是看向顾砚灵。
顾砚灵:“怎么啦?什么事我不能听?”
萧行寒:“你先下去。”
顾砚灵倒也没说什么,撇撇嘴离开书房,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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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将手中的信件和请柬交给了李友福。
信件是宫中寄来的,萧行寒打开是他父皇亲笔所写,说了些最近朝堂之事,信末尾问他太子妃这事可有眉目。
萧行寒看完后,将信扔进了煮茶的炭火中,待烧得只剩灰烬后,这才打开了请柬。
扬州知府派人送的请柬,三日后要在府中为自己七十高龄的母亲办寿宴,萧行寒将请柬递给李友福,“准备些寿礼到时送过去。”
这种场合他肯定是不会去的。
顾砚灵在书房外,好奇地抓耳挠腮,趴在门上竖着耳朵想听他们说什么,无奈屋子里静悄悄的,外面候着的小太监看到这一幕简直要吓晕,这也太胆大,不知规矩了吧!
门从里打开,顾砚灵差点摔进去,幸好常锋及时扶住了他,“元宝你这是——”
顾砚灵若无其事道:“你们聊完了?那我进去找少爷。”
常锋也不好说什么,顾砚灵进屋就看到李友福手里拿着东西,知府要为母亲办寿宴,这事整个扬州城都知道了,顾砚灵不用猜也知道李友福手里那是请柬。
李友福:“那奴才先去准备。”
顾砚灵等李友福退出去后,轻车熟路地跨.坐到了萧行寒的腿上,“少爷,李友福去准备什么呀?”
萧行寒想到宫里来的那封信,手放到了顾砚灵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怎么,你很好奇?”
顾砚灵:“我就好奇,少爷给不给我说?”
萧行寒和他对视了几秒,方开口:“扬州知府送来的请柬,三日后要为他母亲办寿宴。”
顾砚灵做出惊讶:“知府大人为何要给少爷发请柬?”
萧行寒:“你觉得呢?”
顾砚灵有了前几次经验,这回可学聪明了,“我觉得少爷来头肯定不小,少爷如此气度不凡,不会也是当官的吧?”
萧行寒却没继续这个话题,从他腰上抬手,绕到顾砚灵背后将案台上那本图鉴拿了过来,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什么?”
顾砚灵阻止着他打开:“少爷还没说自己是不是当官的呢?”
萧行寒不咸不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顾砚灵眨着眼睛:“我这不是怕少爷始乱终弃嘛,我跟了你,回头你要是离开扬州了,我怎么办呀?”
萧行寒:“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顾砚灵:“……”说的什么话!
萧行寒:“现在可以将手拿开了吗?”
顾砚灵收回捂在书封上的手,见萧行寒翻开了第一页,偷偷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见其神色未曾有丝毫变化。
???
这么淡定的吗?他昨晚翻看的时候,免不了面红耳赤,连喝了一壶凉茶呢!
萧行寒突然抬眼,顾砚灵就这么直直撞进了他那黯深总是藏着情绪的眸子,磕巴了一声:“怎,怎么了?”
萧行寒:“你不是不识字?”
顾砚灵:“……我,我看的图啊。”
萧行寒也没拆穿他:“怪不得学的这么慢。”
顾砚灵这回是面对面坐在萧行寒的腿上,后背靠着桌案,两人中间只隔了图鉴的距离。
如此良机,想到迎夏今日教的,择日不如撞日,顾砚灵咽了一下口水,手搭在了萧行寒的手背上,指尖轻轻抚了抚,“那少爷教我呀。”
萧行寒假装看不懂他的暗示,优游自若道:“怎么教?”
顾砚灵:“我和少爷一起看吧!”
说完,在萧行寒的腿上迅速换了位置,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比萧行寒矮上许多,坐人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萧行寒由着他坐自己腿上,轻而易举地从后面罩住他,修长的手指了指书上的图,当真是有几分教学的意思:“这种需得腰特别柔韧才能折出如此姿、势。”
顾砚灵听着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和自己交流,耳朵感受到呼出的气息不自觉爬上一抹红意,他就说萧行寒是个假正经!!!
不过自己看这书,与别人一起看当真感觉不一样,尤其是萧行寒还时不时在他耳边低语,没看几页,顾砚灵震惊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
“少,少,少爷!!!”
萧行寒就见顾砚灵哆哆嗦嗦地捂住了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