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顾砚灵闻言瞬间回神,目光仿若被烫烧了般飞快地移开,“没,我什么都没看。”
李友福验查完香包后进来,发现殿下竟还穿着里衣,待走近一看,“哎呦,少爷您这下巴是怎么回事?怎么青了这么一大块?奴才这就去差人叫大夫过来。”
顾砚灵心虚道:“我刚刚不小心拿脑袋撞的。”
李友福竟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顾砚灵能干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可该训还是要训:“少爷万金之躯,你在跟前伺候,不要总是那么的毛毛躁躁。”
顾砚灵心里哼哼要不是萧行寒突然开口吓他,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再说什么万金之躯,萧行寒人高马大的,哪有那么娇贵,大男人磕磕碰碰太正常了,他脑袋这么大一个包他说什么了?
见李友福在给萧行寒宽衣,顾砚灵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面对他的赤身衤果体,于是说道:“那我去叫大夫。”
李友福给太子殿下的里衣脱掉后:“我去。”
当真是怕他又出什么岔子。
顾砚灵想跟上:“那我——”
李友福瞪了他一眼:“你就在这候着,旁边有茶水,仔细少爷别口渴。”
“……”
顾砚灵背对着萧行寒,低头看看鞋头,又抬眼看看窗,实际上一直竖着耳朵留意萧行寒那边的动静,待听到下水声后,正要松口气,就听到——
“过来,给我捏肩。”
顾砚灵磨了磨后槽牙后,转过身就看到萧行寒那露在水面上的宽阔后背,“我还没考虑好呢。”
萧行寒:“只是捏肩,还是说你在暗示什么?”
“谁暗示了!”就他刚刚看到的庞然大物,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他绝对不准许那玩意来扌甬他屁、股!
萧行寒闭目养神,懒得搭理他,顾砚灵拿着蒲团顺着台阶往下,坐到他身后,还别说萧行寒瞧着俊美矜贵,脱了衣服身材实在是过于彪悍了。
顾砚灵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他臂膀上的肌肉,惊讶道:“少爷,没看出来你这么健壮啊?”
萧行寒由着他的手在自己胳膊上乱摸,端的是八风不动,“怎么,你考虑好了?”
顾砚灵在他身后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又搬出那套说辞:“我毕竟是九代单传,少爷再宽限我些时日吧。”
萧行寒语气淡淡:“那就把嘴闭上,管住手别乱摸,不要一边拒绝,一边行欲拒还迎之举。”
顾砚灵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谁欲拒还迎,要不是想和萧行寒打好关系,谁稀罕往他身边凑!
不过这话很奏效,顾砚灵总算老实了。
李友福过来的时候,顾砚灵正在给太子殿下揉太阳穴,看到这一幕,李友福心下惊讶却没表现在脸上。
顾砚灵这会看到李友福就像见到了亲人,总算是可以收回手了,“少爷,李友福过来了。”
说完赶紧给人让位,起得太猛,头有些眩晕,又因腿一直蜷着有些麻,重心不稳地往池子里扎,水花四溅,吓得顾砚灵尖叫起来,预想中的摔痛并没有出现。
“……”
“……”
顾砚灵往池子里栽倒时,萧行寒伸出胳膊捞住了他,方使得他没有一头扎进池子里,而是重重地跌坐在了萧行寒的腿上。
看到这一幕李友福吓出一身冷汗。
“还想坐多久?”
顾砚灵都吓傻了,在萧行寒怀里的时候还心有余悸,听到他在耳旁的低语,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萧行寒那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屁、股也坐人家腿上,顿时毛孔炸开。
萧行寒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顾砚灵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从水里站起来时,衣裳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萧行寒。
模样好不狼狈。
萧行寒倒也没责怪他。
顾砚灵惨兮兮地从池子里上岸,李友福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顾砚灵此举行的是投怀送抱的勾搭,只不过殿下都未有不悦,他一个下人更置喙不了。
李友福伺候着太子殿下沐身,顾砚灵浑身湿哒哒的,现下虽已初夏,夜间还有些凉,就这么回去吹了风肯定会病倒,顾砚灵想等萧行寒沐浴离开后,偷偷在他的池子里泡一泡,那池子里是活水,温度适宜,他来这边每天晚上就是拿帕子擦一擦,洗的一点不痛快。
顾砚灵的身体不能受凉,于是走到屏风后,三下五除二将湿衣裳脱掉,瞥了一眼萧行寒换下来的衣袍,只犹豫了一瞬就把他的外袍裹在了身上。
浴房就这么大的地方,他这边窸窸窣窣的小声响自然逃不过萧行寒的耳朵,李友福正要给殿下洗发,被制止了,萧行寒从水里起身,李友福为他擦完身子后,去取寝衣,看到顾砚灵穿着殿下的外袍,因着个子比萧行寒矮上许多,衣袍不合身,袍摆坠在地上,倒显得他身段娇小些许。
“大胆!”这简直太放肆了,殿下的外袍岂是旁人能穿的。
顾砚灵:“我衣裳湿了,一直穿着会着凉生病,病了就没法伺候少爷了。”
李友福正待开口,萧行寒走了过来,顾砚灵下意识往他那物瞥去一眼,顿时瞪圆了眼睛。
没了任何遮挡,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李友福看着他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殿下那物看,丝毫不加掩饰,简直两眼一黑,忙挡住他的目光,伺候着殿下更衣。
顾砚灵这才后知后觉地收了视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鼻子,萧行寒将他那副神色看在眼里,经过顾砚灵身旁擦肩而过时说道:“沐浴过后来我房里守夜。”
“……知道了。”
李友福内心又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实在想不通这毛手毛脚的小子到底是哪入了殿下的眼。
待浴房就剩顾砚灵后,他赶紧跑到池子边,飞速把外袍脱掉,温热的水流滑过皮肤。
顾砚灵舒坦的长出了一口气,精神一松懈就容易想东想西,刚刚看到的庞然大物实在太震撼了,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哈哈,一比较自己这好像只小鸟雀,对方那简直就是凶悍的苍鹰。
顾砚灵嘁了一声,把那庞然大物从脑海里赶出去,拿澡豆给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连头发也一并洗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穿萧行寒那外袍,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来,顾砚灵看到小太监手里捧着的干净衣裳,“这是给我的?”
小太监点点头。
顾砚灵边穿边问:“少爷让你送的?”
小太监摇摇头。
顾砚灵有理有据:“李友福?他让你送的,那肯定是少爷吩咐的。”
小太监听他就这么直呼李总管的名字,也不意外,这几日此人的事迹也都有所耳闻,都只当他是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将来接李总管的班。
顾砚灵之前穿的都是灰布的小厮服,萧行寒院里这些小太监统一着青衣,布料也比他之前那个小厮服好一些,他换上后见和对方差不多了,心里还颇有些得意,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成功混成大人物院里一员了,待想到萧行寒看上他了,脸又垮了下来,忍不住又是一阵唉声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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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给太子殿下看完后,因着殿下交代,一直没走,待顾砚灵过来时,又给他检查了脑袋,并无大碍,这才回去休息。
顾砚灵心想萧行寒当真是中意他,不仅准许自己用他的池子,还记挂着他脑袋上的包,要是这个中意不是打着扌甬他屁、股的主意,想必他会非常开心。
哎……
顾砚灵收拾好心情,打起十二分精神,挂上笑容,抬脚进了萧行寒的卧房,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少爷,我来啦。”
李友福正在剪烛芯,循着声音看过去,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又觉当着殿下的面失礼了,忙端正了脸色。
萧行寒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顾砚灵,不怪李友福发笑,那些小太监面白穿这颜色合适,而顾砚灵本来肤色就深,被这青衣一衬就更甚了。
顾砚灵疑惑:“笑什么?”
李友福没说话,萧行寒倒是开了口:“这衣裳不适合你。”
顾砚灵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怎么不适合了?挺好的呀,比我那灰扑扑的小厮服好看多了。”
萧行寒言简意赅:“黑。”
屋子里有镜子,顾砚灵走过去对镜一照,“……”
“也还好吧,夜里光亮暗显得而已。”顾砚灵为自己挽尊。
萧行寒没搭理他,看了一眼李友福,李友福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在心里感慨顾砚灵就算再毛躁,没规矩,可架不住入了殿下的眼,即便伺候的不仔细,殿下也不会罚,连带着他晚上都能得空偷闲,这般想觉得顾砚灵倒是顺眼了许多。
顾砚灵照完镜子发现屋子里怎么就又剩自己和萧行寒了。
萧行寒:“把外衣脱掉。”
顾砚灵胳膊环抱于胸前:“我还在考虑呢。”
萧行寒:“碍眼。”
顾砚灵:“里衣也是青色的,也碍眼。”
萧行寒:“那就都脱掉。”
顾砚灵:“……”听听这是人话吗?
故意的吧!装什么装!分明就是想图谋不轨!
“少爷您快睡吧,闭上眼睛就碍不了眼了。”
萧行寒没接他这话:“香包味道怎么换了?”
顾砚灵:“安神的,比之前那个效果好。”
萧行寒:“下次换回原来的。”
下次那就是半个月后了,顾砚灵试探道:“如果我拒绝了少爷,这个下次还存在吗?”
萧行寒睨着他:“你觉得呢?”
顾砚灵:“少爷快安歇吧。”
顾砚灵最喜欢的就是萧行寒不刨根问底,不怎么爱搭理人,比如此刻自己转移可话题后,萧行寒就没再追问,而是歇下了,顾砚灵把新换上的床帐阖上,目光落在一旁散发着光辉的夜明珠上。
“少爷。”
“说。”
顾砚灵把夜明珠取了下来,放手中把玩,“这夜明珠你先前说给我——”
萧行寒不咸不淡道:“你当时拒绝了。”
那不还是怕你栽赃陷害,现在已经知道你是存着想讨好诱惑我的意思,岂有不要之理。
顾砚灵好言好语:“哎呀,先前那是无功不受禄,现下我在少爷跟前尽心伺候着,将少爷伺候的极是舒心,这才有底气拿少爷的赏嘛。”
萧行寒嗤笑:“你还可以伺候的更舒心。”
顾砚灵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深义,舒心个屁,那种伺候,就是杀了他,他也伺候不好的。
不过这几日受了累还是要讨些利息的,这夜明珠给他那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