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兰用力拍打着王家木门上的门环,当门环与门钉碰撞,发出无数声清脆的“铛铛铛”声。
声音引得屋子里,正在午睡的王强国强烈不满,他捂着耳朵走到木门旁边,骂骂咧咧地开门,“臭货,喊你带钥匙,你老不带!”
王强国打开门,看到是黄妙兰,想起她实名举报自己的事情,让他的心里更加不满地撸-起袖子,眼睛睁得老大,带着恶意瞪她,“呵!死货,还敢来我家!”
黄妙兰笑了笑,掏出上衣口袋里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就开始念,“耀东哥,你认真劳作的样子,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
你的笑容就像太阳一般,照亮了我的心。”
“向梅,我的心就如同向日葵,永远照着你……”
黄妙兰念了几句土到不行的情话,王强国表情带着震惊,脸上满是嫌弃,觉得黄妙兰是不是疯了,好端端咋拿着信到他家门口念起来了,还竟念些恶心人的句子。
黄妙兰念完第一份,然后又抽出第二封的信纸,又开始念,“向梅,你热情奔放的心,融化了我钢铁般的意志。
向梅,我愿意为你战斗在革命的前线。
啊!我的梅,我愿意用我的辛勤的劳动,来为你劈出一条未来的幸福道路……”
王强国听着听着,嫌弃的表情逐渐变得难堪,因为这一封里面的内容不断提到林向梅的名字,可上一封里面的名字好像很熟悉。
王强国琢磨了一下,这不是他工厂另一间车间的职工,也是他的竞争对手,记得他被厂长宣布停职观察的时候,想起那家伙得意的嘴脸,他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才好。
王强国实在听不下去黄妙兰嘴里这些恶心人的句子,可心里却带着怀疑,只好一把夺过的攥在手里的信纸,等他看完里面的内容。
正要夺过黄妙兰手里剩下的信封,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林向梅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尖叫着扑了上来,拽住他的胳膊,他还没来及反应,就见她把他手里的信纸抢走,快速将信纸撕得稀碎。
王强国见状,左手捉住林向梅的手腕,右手将碎成片状的信纸夺了回去,扯着嗓子骂她,“林向梅,你个死货,给老子拿过来!”
林向梅看撕了一半的信纸被王强国拽走,她使出全身的劲,将他手里那一半信纸又撕下一片下来,却被王强国一把推开,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出了血。
王强国将剩下的纸片攥在手里,试图从里面那几段零碎的字看出端倪来,可信纸被撕掉太多,最有用的信息还是被毁灭了。
林向梅捂着后脑袋,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见王强国神色焦急,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她扭头,眼神带着挑衅看向黄妙兰。
黄妙兰挑挑眉,走到王强国的旁边,笑着从口袋里再掏出两个信封,她为了从那位男同志手里多要到几封信,可花了不少钱。
她朝林向梅挥了挥手里的信封,开口道:“姑丈,这里还有。”
黄妙兰话音刚落,王强国就一把夺走,林向梅还要上前去抢,被王强国甩手给了两个巴掌,他瞪着林向梅,威胁道:“你要再抢,老子把你打到住院。”
林向梅被吓得身子一抖,她可不想去住院,想来黄妙兰拿到的这几份信,内容不会太露骨,露骨的都在以前被她用钱要回来了,她也只好咬着牙不敢再去抢,只能任凭王强国看着。
王强国眼睛扫着信纸的内容,看到里面不仅有互相表白心意的内容,还有林向梅提前恶心干呕,怀疑肚子里种了货的事情。
看到这里了,王强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气得将信纸揉做一团,塞进衬衣口袋,粗暴的将林向梅拽到面前,握成拳状的手,重重砸在她的肚子上好多下。
王强国:“妈的!你个烂货!你给老子搞这种阴招,老子打死你!”
王强国气得涨红了脸,咬着后槽牙,挥起拳头落在林向梅的身上,她痛得嗷嗷大叫,连连求饶,引得午休的邻居们都被吵醒,集体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伙看到王强国下狠手打林向梅,纳闷以前王强归虽会骂林向梅几句,有时候也会给几个耳光,可没下过这么重的手。
身强力壮的男同志们,纷纷上前拉住王强国,试图将林向梅救出来,可被拉着胳膊的王强国却抬起脚,往林向梅的后背用力狠狠踹,嘴里还骂得特别脏。
王强国:“烂货,到处找人扑!”
林向梅边哭边求救,因为挣扎着跑开,胳膊的的确良袖子被王强国给拽了下来,胳膊上满是淤青。
林向梅哭着跑到邻居们的身后,王强国气得走进屋子,走到厨房抽出菜刀,就直接往外面走去。
王强国离家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那位男同志的姓名,并扬言要砍死他。
一些脑子比较灵活的同志,心里已经弄清楚大概状况,知道王强国要去他工厂找那位男同志拼命,害怕真出人命的同志,已经提前跑到工厂去通知那位男同志,让他快点出去避一避。
林向梅吓得心跳不止,可也害怕出了人命,只好带着浑身酸痛跟在王强国身后过去。
临走前,林向梅还抽空咒骂了黄妙兰好几句后,才离开。
黄妙兰开心地笑了笑,她也想去看好戏,她扭头看向躲在不远处,不敢露面的林向国,再次从上衣口袋里边掏出最后一个信封,“林向国,这是林向梅在结婚前写给你的,你说要是王强国知道了,会怎么样?”
黄妙兰说完,将信封塞回上衣口袋,抬脚就跟在王强国邻居们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林向国心里一惊,虽然他没收到黄妙兰说的林向梅写的信,可按照王强国现在的心情,他根本就不会管有没有,只会相信信里面的内容,鬼知道林向梅在信里面胡扯些什么,要是王强国知道了,回过头来砍他可怎么好?
林向国重重叹了口气,为了阻止黄妙兰拿着信乱说话,只好跟在她后面,走到工厂去。
工厂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伙人,同志们伸着脖子往里面看,只见王强国手里拿着菜刀,指向站在车间门口,他一向的死对头麦耀东,“姓麦的,有种跟我出来单挑!"
麦耀东是经过别人的通知,本来以为王强国是气不过组长被他抢了,想要报复,想着先避一避,免得他这会带着气性,真被他砍伤了。
可当他走到车间,就被王强国提着菜刀堵在车间车间门口,又看到后面鼻青脸肿的林向梅跑过来,然后又见到前两天找到他,告诉他林向梅要花钱把信都买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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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志,他是认识她的,她是林向梅的大嫂。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他被这女同志给骗了,她买走信,压根就不是林向梅交代的。
“王同志,有话好好讲,何必动菜刀?”麦耀东缩在车间门口的墙角,生怕王强国下一秒就提着菜刀砍过来。
“你老母的!有种做没种站出来是吧?”王强国说着,将菜刀举得老高,“给老子出来,不然我过去砍你!”
麦耀东被吓得一激灵,他肯定不会走过去,他只要等到派出所派人过来,他就解放了。
可在派出所的同志过来之前,他还是得好好安抚王强国暴躁的心情,“王同志,这没结婚前谈对象可不犯法,你身为机器工厂的技术职工,你思想咋还这么迂腐?
王同志,我们可是新一代青年的模范,你可不好冲动犯罪啊!”
王强国哪里还能听得下麦耀东的话,急得拿着菜刀就朝麦耀东走过去,吓得围在车间门口的同志们散开了去,只留下麦耀东一个人,他也吓得跑进车间里面。
王强国跟着走进车间,他身后的林向梅害怕他真犯罪,把麦耀东砍死,到时候她的宝贝儿子就没有人负责了。
这三个人一起进了车间,同志们生怕错过一丁点精彩的瞬间,齐齐聚到车间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边观望。
望着黄妙兰的林向国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带着讨好的声笑声道:“你我到底多年夫妻,有事我们回去商量就是,何必到这里来这里看热闹?”
黄妙兰用力拍开林向国的手背,笑着对他说,“不先看热闹,你怎么会好好商量?”
黄妙兰说完,就看向车间的王强国,只见王强国提着菜刀砍向麦耀东,麦耀东到处躲藏,林向梅抱着王强国的腰哭嚎,“你别,你别,求你了!”
王强国理智到底还在,没有连林向梅一起砍,只是将她推开,抬脚将她踹倒,可摔倒的她却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脚。
王强国甩又甩不开,气得拖起林向梅,甩了她几个巴掌,“妈啊!你爬墙头怀他的种,还敢当老子面帮他。”
王强国看林向梅这么帮着麦耀东,心里这才明白,难怪当年在和林向梅相亲那会,还谈不到两月,她就急不可耐地收拾东西住到他家里来,说什么只中意他,每天不到晚上就火急火燎的解他的裤腰带,原来是肚子里早就揣了货,急着找人来当爹。
林向梅被几个巴掌打的鼻孔出血,哭嚎着向王强国解释说,“没有!强国,儿子是你的,不是他的。”
林向梅的话一出,聚在车间的同志们集体哗然,原以为是竞争引起的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如此惊人。
在这个社会,婚前不洁被发现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没想到王强国的媳妇不仅不洁,还怀着别人的种找别人当爹啊!
同志们交头接耳,讨论的声音不断传入王强国的耳朵,他的面子彻底被踩在地上践踏,气得甩开林向梅,跑向麦耀东,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挥起菜刀想往他脖子上砍,可终究没有胆量,只好往他肩膀上砍下去。
麦耀东力气不如王强国,一时挣脱不开,肩膀被菜刀削了一下,鲜血涌出,痛得他捂着肩膀嚎叫,表情痛苦的朝车间门口的同志们求救,“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