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同行的路上最少不了的就是吵吵闹闹,总有那么一个话题会引起他们所有人的兴趣。
就论取队名这个事儿来说吧,他们几个意见相当的不统一,光是每个人提出的风格就千奇百怪。
蒋肆天是最先提出想法的,当然了,他的那个名字也是最先毙掉的。
“‘第一勇士’怎么你了?”
蒋肆天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取的这个名字相当的有腔调,却差点被须映寒嫌弃死,他说什么也不肯罢休。
须映寒:“土。”
“你爸爸的泥石流!那你取一个我听听!”他叉腰气吼吼地说道。
须映寒:“我还没想好。”
蒋肆天撒手道:“滚。”
他活了二十七年,见过很多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像她这样这么不要脸的。
植物园近在眼前,拌嘴声逐渐停歇了,售票员从窗口探出头,乐呵呵地问道:“你们好呀,欢迎你们来到晚云山植物园!”
待众人来到窗口,售票员从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亚克力板子,上面写着:门票250元/人。
须映寒皱起脸,她勾着脖子向里面看,寻思着什么植物园门票要这么贵?这票是专门卖给二百五的吧。
“告辞。”
她拨开身边的人转身就走,想起自己来这儿是有事情要办的,又折了回来。
秦奶奶托付的东西还没给到园长,她哪里能走。
须映寒又回到窗口,笑盈盈地望着售票员,问道:“姐姐,你看你长的这么漂亮,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园长在哪里?”
售票员职业微笑道:“园长出差了,五天以后才回来。”
什么?那他们要在这个地方等五天吗?
现在让他们头疼的问题不是园长不在,而是他们等下要从这里下山去,等园长出差回来了,他们还要再爬上来。
这是个光想想就让人烦躁的事情。
须映寒眼皮耸耷下来,盯着面前的人道:“现在把你们园长喊回来,出什么差?贵客来了还不速速迎接!”
售票员虽然微笑着,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却出卖了她,那分明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见她又开始抽风,宋玉君揪住她的衣领向后拽去:“你少说话!”
须映寒被逮到后面一顿教育,张亦驰上前道:“我们上来一趟也不容易,你看植物园里有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我们就在这儿等园长回来也行。”
“你们找园长什么事?”
张亦驰:“有人让我们带给他一包种子,要不……我们给你,你帮忙转交一下?”
售票员机械摇头:“抱歉,我只负责售票,其余事务一概不接手。”
这人帮不上忙,他们也不想来回折腾,一群人就站在这里跟她耗着,看谁先败下阵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着汗,就如熬鹰一般。
售票员终于松口了:“园内有后勤临时住宿,如果你们要等园长,可以先住那里。”
“谢谢。”
他们抬脚要进,售票员再度伸手拦下他们,继续微笑道:“入园门票,二百五十元一人,请问你们要买几张?”
一只手挡在蒋肆天面前,他只好叹气道:“买五张,谢谢。”
售票员继续看着他:“后勤临时住宿每人每天一百八十元,请问都要住宿吗?”
“我……”蒋肆天还没说完,他就自觉闭上了嘴,两边腮帮子鼓得像金鱼似的。
售票员拿起桌上的机器对着他的徽章扫了一下,窗口的屏幕上立即弹出来几行字:
[门票×5,售价1250元;后勤住宿5人×5,售价4500元。钱包共计扣款虚拟币5750元]
来这么一趟,人在门口都没进去,五千多块钱就没了,而且还是他刚得的五千,连半天都没有,还没来得及捂热乎……
支付完成后,他们领到了电子门票,蒋肆天像守护钱包一样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徽章。
他看售票员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本来是充满了无奈,现在他感觉自己的钱被别人抢了,眼里全是敌意。
须映寒从他身边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肯花钱,真男人。”
蒋肆天完全不想说话。
在门口磨蹭半天,他们终于进到了植物园的内部,有不少见都没见过的花花草草。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反正钱已经花出去了,这次就当是来玩的。
除了玩以外,他们不曾忘记那价值一百八十元的住宿费,顺着路边的指示牌一直摸向深处。
在竹园的后面,公共厕所的旁边,就是后勤人员的住所。
是四人间规格的宿舍,外面墙壁上扒满了爬山虎,绿幽幽的一栋双层楼屹立在这里。
只有两间是有人住的,其余都是空的。
他们在一楼挑了两间紧挨着的,有什么事方便通气儿。
宿舍门旁边就是窗户,站在窗户那里,他们不出门就能说上话,此时宋玉君已经和张亦驰聊起来了。
张亦驰:“这么大的植物园,一个游客也见不到,是不是有问题?”
说到有问题,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必然是跟饕餮有关。
宋玉君拿出遥控器,上面的蜘蛛没有移动,距离他们不是很远,但却在植物园的外围。
宋玉君:“饕餮不在这里,我们还是要下山去。”
须映寒爬到巫梦的上铺,躺下长舒了一口气,床板虽说有些硬,但爬完晚云山能有地儿躺,她就很满足了。
宋玉君回头:“你们有没有人听我说话?”
那边两个人双双瘫在床上,死了一般。
张亦驰想去问问蒋肆天有什么想法。
“老蒋,你……”
蒋肆天伸手挡下他的脸,心情万分沉重地说道:“老张,你别说话,让我自己静一静。”
“你怎么了?”
“我在为我的钱默哀。”
张亦驰额头划过几道黑线,他扶额道:“……那你接着默哀吧。”
这次的巨额消费对蒋肆天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他这辈子花钱没这么狠过,第一次进植物园直接破财了。
等到修整地差不多了以后,宋玉君坐在床上问她们:“到底出不出去?”
须映寒翻身坐起,看太阳下山了,便道:“走!”
她们去隔壁敲门的时候,蒋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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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沉痛默哀中,张亦驰开了门后去把他一把拽了起来:“出去逛逛你就没那么难过了。”
须映寒:“他在干嘛?”
张亦驰:“悼念他花出去的钱。”
须映寒:“神经。”
蒋肆天突然原地停下,回头剜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神经。”
以为他们俩又要吵起来,蒋肆天却意外地肩膀一垮,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算了,我就当破财消灾了。”
须映寒拍了他一巴掌:“这才对嘛,破你一个人的财,消了我们五个人的灾,多划算的买卖,你也没亏到哪儿去。”
下山的路比上山要轻松多了。
宋玉君:“某人不是说要给小队取名吗?名字呢?”
须映寒耍赖道:“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但我还是那句话,老蒋那个名儿不予征用。”
蒋肆天“切”了一声。
“你们快看,植物园傍晚来人了。”
巫梦说的是台阶下面的黑裙子女人,她踩着高跟鞋,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路,一步一步慢慢走了上来。
他们一群人挤在路中央,女人瞧见了也不去避让,依旧自顾自地走着中间那条路线。
往台阶两边散开的众人都感到很是奇怪。
这个女人的神情,再加上她的打扮,根本不像是去逛植物园,说是去墓园应该更贴切些。
蒋肆天缩了缩脖子:“她一走过去,感觉风都变得阴森森的。”
宋玉君及时掏出遥控器,她叫住众人,道:“我们回去。”该说不说,有了道具就是方便,省了他们不少的事儿。
“是刚才那个女人?”
“对,快跟上去。”
他们两步并作一步原路返回,和黑衣女人中间隔了五六个台阶,并保持着这个频率往植物园走。
植物园白天就没什么人,这会儿临近闭园时间,售票员坐在亭子里无所事事,她以为有客人,便将头伸出窗外。
见到黑衣女人,售票员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她僵硬地笑了笑,说道:“又来了。”
“嗯。”女人淡淡回应。
售票员小声哀求道:“还有二十分钟闭园了,以后别卡这个点过来了,被园长发现要扣我工资的。”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了一声,说:“知道了。”
她朝着某个区域走了过去,那里种着大片的绣球花。几个人在植物园门口,看她站在那里待了二十分钟。
正当他们以为女人要离开了,她却向面前的绣球花伸出手,她非常果断地摘了一朵白色的下来,捻在手里,面无表情地出了植物园。
若是上前仔细去看,他们就会发现那里有成片的被摘过的痕迹。
待她走远,售票员也要下班了,收尾工作做完,须映寒问她道:“她是什么人,你们植物园的花就这么随便给她摘?”
售票员飞快地瞟了眼四周:“不该问的别问。”
“你在怕什么?”
售票员神色紧绷着说:“都说别问了,你们只需要等园长回来,亲自把东西交给他,然后离开就行了,其余的什么也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