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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作者:猎猎长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宋玉君精疲力竭了也没能拦住她。


    路上不少没带伞的行人,有抱着头快步跑着的,也有躲在屋檐下静等雨停的。


    只见须映寒走到雨中,仰起了头,急骤的雨水迅速将她浇湿,宽大的衣服皱皱巴巴地贴在了身上。徽章也被打湿,原本灰蒙蒙的一面被冲刷地锃亮,上面的游鱼图案因此也变得更加生动形象起来。


    宋玉君拿着两把伞,急切地追到了酒店门口,当她看清外面的景象时,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雨中的人已然被淋湿了,可此刻周身却如同覆了一层肉眼无法看见的屏障,将落下的雨点全部挡开了。


    雨幕下的须映寒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手心却没有一滴雨。


    她转过身,隔着雨,她看不清宋玉君的神情,只知道不远处的人像是一尊雕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


    须映寒胸口的徽章不知在何时镀上了一层黑色的光,隐隐约约中,上面的鱼仿佛在缓缓游动。


    光芒褪去,原本的银制徽章变成了深邃无比的黑色,上面的图案和文字也随之立体了许多。


    质感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须映寒以为自己花了眼,甚至拿手搓了搓,哪想这玩意儿压根不掉色,好似一开始就长这样。


    正当她抬头寻找宋玉君时,那层屏障突然间消失了,她猝不及防地又被雨浇了个透。


    真是防不胜防啊。


    宋玉君也看傻眼了。


    她原本都愣神了,直到那道奇怪的光消失,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她才回过神,眼前的人变成了落汤鸡。


    “真见鬼了!”她撑起伞,骂着跑了出去。


    等宋玉君跑到面前,一副狼狈样的须映寒狠狠抹了一把脸,咧嘴“嘿嘿”傻笑了起来。


    宋玉君没眼看,直接把手里另一把伞递过去,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什么毛病?”


    像在骂她,又像在骂别的什么东西。


    须映寒也不拿,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死皮赖脸道:“多见外啊,咱俩打一把伞得了。”


    宋玉君略显嫌弃地偏过头,却没有将胳膊从对方的怀里抽出来。


    “水鬼离我远点!”


    “我不是水鬼。”


    “别以为我站的远没看见,你就是水鬼!”


    “……”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掰扯,一边撑着伞回了酒店。


    刚回到房间,须映寒就被撵去冲了个热水澡。


    从卫生间出来时,她看到宋玉君正坐在沙发上认真研究着她的徽章。


    宋玉君抬头,见她头上盖了一块毛巾呆呆地站在那儿,发尾还在滴水,便出声问道:“怎么了?”


    她唯唯诺诺说:“那个淋浴头,我关不掉……”


    宋玉君仔细一听,果然,卫生间里的水声一直就没停过。


    须映寒两只手垂在那儿,着实有些无助,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是今天酒店的淋浴头就跟被邪祟附体了似的。


    怎么会有关不掉的淋浴头?


    宋玉君把徽章放回到桌子上,半信半疑地走进了卫生间,左脚刚迈进去,下一秒就被热水滋了一身。


    宋玉君:“……”


    只见花洒喷头连着水管,宛如一只成了精的蛇在地上扭曲着身子,可以看到开关已经归位,但它还是在不断地出水。


    该庆幸是在酒店里,这要是在自己家,水费就这么哗哗流走了。


    “坏了吗?”宋玉君皱眉。


    须映寒正要说话,鼻子一阵发痒,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噗哈——”旁边的水池突然发出一阵怪声,两人看去,那里面的水龙头竟然也开始喷水。


    宋玉君一脸惊愕地走过去,她掰开龙头开关,又重新按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转身,和须映寒面面相觑,三秒钟之后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卫生间。


    “打电话给前台报修吧。”


    须映寒走到床头,用桌上的座机拨了出去,响了两声之后顺利被接通。


    “Goodevening!Servicecentre.您好,服务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须映寒:“你好,房间里所有的出水口都失灵了,关不上。”


    “关不上?您稍等,这边安排维修师傅上去帮您看看。”


    五分钟后,一名工作人员领着维修工来了。


    此时的卫生间因为两个地方同时放水,排水口也堵住了,里面就像发大水了一样。


    工作人员在门外候着,维修师傅提着一个破旧的工具箱就进去了,弯着腰在那里敲敲打打。


    正当他专心致志检查排水口的时候,躺在地上的花洒一顿蛇皮走位,师傅觉着后背一阵湿热,惊得跳起。


    这一折腾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宋玉君靠在墙上打着哈欠,偶尔地往卫生间里扫上一眼,一旁的须映寒歪在床头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就在她眼前一黑,彻底睡过去的那一刻,那边的水龙头大战终于停了。


    维修师傅一度以为自己今天回去要丢饭碗,心里那叫个着急,就差把埋在墙里的水管也挖出来了。这陡然一消停,他才松了口气,拿着手里的扳手敲敲水龙头,抬起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


    “行了。”说完,又拎着工具箱随工作人员离开了房间。


    宋玉君莫名觉得,维修师傅离开房间时的背影比刚来时又佝偻了几分。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知好歹的水龙头。


    清扫阿姨提着扫帚和拖把进来了,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默默地开始收拾被淹的差不多了的卫生间。


    宋玉君在沙发上坐下,视线落在了一旁桌上的黑色徽章,她轻轻拿起,心中存了不少的疑惑。


    可一转头,就瞧见须映寒没心没肺地在那儿睡大觉,睡得东倒西歪,她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次日,须映寒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地都落在了徽章上面。


    赵蓝歌惊讶道:“你的徽章怎么变黑了?”


    须映寒一脸无辜地摊手。


    “哥们玩特殊啊,就你是黑色的。”蒋肆天双手叉腰道。


    须映寒:“喂,什么哥们?我是你姐们。它怎么变黑的我也不知道,可能一不小心氧化了吧。”


    这个解释略显得苍白无力了。


    蒋肆天突然暴躁起来:“这里的人都是一群神经病!住我楼上那家伙,一到夜里就开始唱歌,吵得我睡不着觉。”


    须映寒:“那你怎么解决的?”


    “我也唱,烦死他,结果还真管用,我一唱他立马就消停了。”


    众人沉默,住这俩人附近的可遭老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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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肆天脸色一变,说:“昨天我还看到有个女的披头散发地站雨里面,你爸爸的泥石流!那一眼差点没给我送走。”


    须映寒和宋玉君同时看向对方,一个在憋笑,另一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当事人发声了,那几个字明显听出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你看到的雨里那个神经病,是我。”


    众人又一大惊,惊得下巴都快错位了。


    蒋肆天呆愣住了,他定了好久才出声:“不是!你没事儿跑出去淋什么雨,再把脑子浇坏了。”


    须映寒:“……”


    他是在关心我还是在骂我?


    宋玉君一见这情形,当即觉得不能再聊了,再聊下去的话,很难保证当事人和目击者不会打起来。于是她果断叫停,把须映寒揪到自己身边。


    “徽章变黑的问题咱们留着以后再讨论,还是先解决一下眼前的事吧,比如饕餮。”


    热闹看完了,许逢清也开始加入群聊:“说好了今天大家一起去学校里查看情况的,人齐了,我们直接过去吧。”


    这应该是来到苏延大学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集体行动。当然,也有独来独往的,而那些喜欢躲着偷懒的自然排除在外。


    他们进出苏延大学的校门已经像自己家门一样熟练了,这里也不会再有人把他们当精神病看。


    他们原本以为会像一群无头苍蝇在校园里打转,没想到才几步远就遇见了老熟人。


    林樱今天有点不太一样,灰色上衣配了条牛仔裤,头发简简单单地披在身后,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配饰。


    她一见到他们就问:“你们看见沈丘北了吗?”


    只见众人齐齐摇头。


    她急道:“丘北前天出去,昨天我给他发消息,他说在回来的路上了,可他室友说没见到他,现在打电话也没人接。”


    失联了?


    巫梦弱弱道:“难不成已经……”


    须映寒知道她什么意思,立即否认:“不会,他应该还活着,想想上一次。”


    这话一出,无人反驳。


    她说的没错,如果沈丘北真的已经遇害了,林樱又怎么可能还记得他这个人,与之相关的记忆应该被抹掉了才是。


    如此一来,人肯定还在,只是不知去向。


    林樱她不了解这些,听到须映寒说的话之后,她更加惊慌:“什么、什么叫他应该还活着?丘北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你先别激动,我们陪你一起找他,说不定是虚惊一场呢?”宋玉君安抚她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去郊外收集拍摄用的素材了吗?”


    连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们纷纷朝身后看过去,望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巫梦害怕地往须映寒身后缩了缩。


    “这次拍摄是要参加比赛的,他那么热衷于完美的一个人,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也很正常,至于联系不上,手机没电了吧。”


    许逢清:“是校门口公告栏上的那个比赛?”


    “对。”


    蒋肆天忽然打断道:“可我记得公告的名单上写的清清楚楚,沈丘北是策划人之一,你才是参赛的那个吧。”


    蒋肆天和连鹰总共也没见过几面,直到今天,他对连鹰的印象还停留在初次见面的时候。


    他深沉道:“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原来有脸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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