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带路,冯山等人跟着一路七拐八拐,就在大家快要没有耐心的时候,小胡子停下了脚步。
“大哥,就在前面了。”
大家望眼一看,前面是两间木屋,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门窗和屋顶却都是完整无缺,像是被人维修过。
“这是谁的地方?”
小胡子讨好地一笑,耷拉的眉毛显得更滑稽了,“这就是莽子的家,他不在鸡头山的时候,多数情况会来这里,要么就去王寡妇家,嘿嘿~”
冯山让人把小胡子等人看牢,他把匕首握在手中,缓步、轻声地来到木屋门口,侧耳贴上木门,听到没有动静后,猛不防地一脚将门踹开。
“里面没人?!”刘河在屋外惊道。
小胡子也有些傻眼,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他双腿有些发颤,震得嗓子也哆哆嗦嗦,“要、要么就是在王、王寡妇家?”
陈三低吼:“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还能去王寡妇家逍遥?”
小胡子:“说、说不准啊,大哥,莽子他——”
“啊——!”一声大吼,众人转头一看,竟然是莽子从另一间屋子钻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斧头,满目凶光,直指冯山。
“山哥小心后面!”
冯山回头,斧头已经落下,冯山抬手一挡,一道刀口瞬间在他右手小臂上绽开,下一瞬,莽子已经被踹飞倒地,嘴里咕嘟咕嘟地往外冒血。
冯山好像感觉不到刀口的疼痛,拎起莽子的衣领,一路拖到木屋的后面,然后大家就听到一声惨叫,随后,冯山面无表情地出来了。
“山哥,你的伤?”
“没事,回去找古大夫缝上就好了。”
说完,冯山的视线一一扫过剩下的十个山贼,“大哥,饶命啊!”
“大哥,以后再也不敢了!”
“都是莽子带的头,我们都是第一次干啊!”
“是啊,大哥,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这十个山贼中,有五个是给他们带路的,其他则是逃跑的五人。
小胡子先带着他们去了鸡头山的窝点,正好跟逃走的那些山贼彭碰上面,他们逃跑后先在附近藏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人跟过来,便想回到窝点,把粮食带走。
莽子不在,其余七个人为了一袋粮食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躺下两个,剩下的五个山贼便被他们捆到这里来了,当然,同时带来的还有他们在鸡头山扫荡的物资。
冯山递给刘河和林三哥一个眼神,“去屋里看看。”
刘河和林三哥一喜,飞快地冲进屋子里,劈里啪啦一阵翻找,最后抱着一堆东西喜滋滋地出来了。
刘河:“一块碎银子,我看不出有几分钱,两个完好的瓦罐,一个是空的,一个里面装着半罐盐,柜子里还有一床旧褥子,我闻着还不是很臭,就拿来了!”
林三哥:“我这边只找到半袋米,别的没有了。”
冯山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这是从莽子身上搜出来的,约莫有八百文,加上刘河手里的那块,应当有一千文,全都在这里,以后就当作咱们大家伙的公用钱袋子。”
大家都没有意见。
陈三:“山哥,剩下的这十个人怎么办?”
冯山:“绑树上。”
“绑树上?!”
“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在没有造成己方死亡的情况下,冯山一般不会做得太绝。山贼的头头已经死了,剩下的这些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就暂且绕他们一命吧。
刘河:“山哥,万一他们逃走了,告到县衙怎么办?”
陈三:“他们自己身上的案子就不少,去衙役那不是耗子找猫告状嘛,哈哈哈哈!”
就这样,十个山贼被绑在山林中不同的树上,谁也见不着谁。
完事后,众人带上从鸡头山和木屋搜刮来的物资,嘻嘻哈哈、挺胸抬头地大步踏上返回破庙的路。
刘河走在最前面,他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山哥,我咋瞅着我们更像贼呢?!”
“边儿去,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哦...”
-
房宁准备好一锅水,将牛壮杀干净的鸡整只丢进去,水烧开后,随便撇去一点浮沫,便盖上盖子。
鸡是现杀的,煮了还不到一刻钟,香味便飘满了整个破庙,引得大家频频观望,时不时响起咽口水的声音。
铁头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孙香云摸着儿子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感觉烧退了一些,不免松了口气。
“娘,好香~”迷迷糊糊中,铁头睁开了眼睛。
孙香云笑了,“是你狗蛋叔煮的鸡,一会儿就能吃鸡肉粥了。”
铁头在孙香云温声话语中醒了,刚睡醒的小身子还有些晕,摇摇晃晃地来到房宁的锅边,嘴角挂着口水道:“狗蛋叔,你做的鸡肉粥好香啊!”
房宁:“...谢谢铁头。”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谁啊,做啥了这么香!”房宁闻声回头看。
“刘河!”
“儿子,回来了!”
“山哥呢?”
刘河一脚踏进庙门,便被众人的问题挡住了去路,他呲着大牙,笑着说:“山哥他们在后头呢,马上就到,还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呢!”
“啥好东西?”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不是,这是谁家做饭呢,这么香?”
房宁蹲在地上,举起手道:“是我在煮鸡。”
刘河温声转过头,看见房宁正把鸡从锅里捞出来,立马冲过去,“房宁,能不能给我吃一口肉,就一口?”
“这鸡是要煮成鸡肉粥的,每个人都有。”
刘河兴奋地搓手,道“那可太好了,我们这次从山贼那里带回来整整一麻袋的粮食,山哥说咱们今晚吃顿饱的!”
房宁两眼放光,“还有粮食?”
“那可不,但是不多,他们二十多个人也就一麻袋,怪不得着急抢咱们的粮食呢!”
“诺,你的弹弓,没用上。”
刘河将弹弓还给房宁,看着煮熟的鸡,一脸遗憾,“这鸡差点就是我捉到的了...”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大家一听,就知道是冯山他们回来了,一时间全都要出去看看。
冯老娘也起身迎接,别看现在是晚上,但是冯老娘的眼神却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冯山小臂上浸满血的布条,她几步就走到院外,一把将人抓住,“受伤了?!”
“没事,小伤口。”
“给我看看!”
冯老娘不由分说地解开布条,露出里面一道鲜红的肉口,冯老娘的嘴唇抖了抖,“这还不小呢,都能塞进一根手指了,快让古大夫给看看...”
冯山任由冯老娘拉进庙里,古芝一看也吓了一跳,“这是斧头砍的?”
冯山:“嗯,没伤到骨头。”
古芝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伤到骨头就不是我能看的了!”
冯山咧嘴一笑,“古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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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术什么伤治不好。”
冯老娘轻轻一巴掌拍在冯山后背上,“少贫嘴!”
古芝在自己的医药箱中,翻出一个小瓶,边倒在冯山的伤口上,边说:“这最后半瓶酒给你用了,稍后再将伤口缝合,应当问题不大。
但要紧的是伤口的护理,现在婆婆丁暂且够用,勉强可以用来消热,但你的伤口太深,若不想血肉溃败,最好做些金黄散去肿消毒。”
烈酒洒在伤口上带来的剧痛让冯山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但他硬是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疼痛减缓,冯山舒了口气,问道:“是不是没有金黄散的配方?”
“没有,只能去药方买些药材,我来做。”
刘河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山哥,要不明天我再去桥水县一趟?”以他的速度,走到桥水县也就半天的时间,一天刚好够个来回。
古芝看着冯山,冯山:“这事待会儿再说。”
这时,在院子里的人全都说着话进来了,“刘叔,这次多亏了刘河这小子啊,不然我们就要回不来了了!”
“是啊,我们去的时候,拐了十八个弯,回来的时候,早就忘了从哪里来的,幸好刘河这小子记性好,该朝哪个方向走,他全记得,让他带路,一点儿也没出错!”
刘宽有些怀疑,“是这样吗?”
刘河挺起胸膛,“那当然了,爹,我把路全记在脑子里了!”
刘宽:“那你怎么不把千字文记在脑子里!”
刘河拔腿就跑!
其他人将带回来的“战利品”运到屋内,大家纷纷围上来,好奇地交头接耳,“怎么还有一口锅?”
房宁手撕完鸡肉后,也过来凑热闹,然后一眼看见了那口大锅,比他们这些人带的所有的锅都大,足足可以做三十口人的饭!
牛壮喜欢的连摸了好几把,他以前就用这种大锅炖猪肉,可惜为了上路的盘缠,就卖了。
林三哥左手叉腰,右手搭在锅边上,“这锅又大又结识,能做不少人的饭,要是哪天咱们得了什么野物,或者捡漏了粮食,就用这个锅,做大锅饭吃!”
“好,大锅饭很香的!”牛壮高声附和。
除了一口大锅,还有一麻袋粮食,一些瓶罐,几把缺口的刀斧,别的就是从莽子家搜出来的了,冯山还跟大家交代了那一千文的碎银,大家听了都很解气。
“该,这些东西就不能留给他们!”
“就是,谁知道他们抢了谁的?!”
当然,也有人问,剩下的人都去哪里了,因为当着孩子的面,冯山没有说,不过事后告诉大人的时候,他们都很赞同这样的做法。
知道房宁要做鸡肉粥后,林三哥和刘河等人全都积极地开始刷锅,房宁则把刚才收到的粮食再一一还回去。
牛壮带着人在院外磊了一个暂时的灶台,不然这大锅都没法用。
一阵忙活后,一大、三小四口锅终于都点上火了,不一会儿,锅里的粥便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房宁搅动了几下,免得糊底。
铁头精神好多了,跟着几个哥哥姐姐玩,孙香云便过来帮房宁,看着锅里的粥,有些心疼地说道:“放的粮食也太多了吧...”
自从旱灾后,她还没吃过这么浓稠的粥呢,勺子都快搅不动了。
“山叔说了,让大家今晚都吃得饱饱的!”
孙香云便不说话了,心里却不是很赞同,虽然是白得的粮食,那也得省着点吃啊!
一直到将粥喝到嘴里,孙香云才停止腹诽冯山,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