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爆蛋,不仅让贼人们傻了眼,连庄巧兰也一脸惊愕,这还是她认识的周槐花吗?
“槐花...你好样的!”
周槐花的嘴唇仍在哆嗦,她把刘小花紧紧地护在怀里,狠狠地瞪着眼前这帮恶狗!
逃走的孩子又被追了回来,他们的母亲疯了似地扑上去,将孩子挡在背后,自己则是面向呲牙咧嘴的贼人。
贼人们巴不得将这些女人全都带回去当媳妇呢,于是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厮打。
混战中,某个小弟突然高声道:“老大,咱们要是不带走这些人,他们不就知道咱们的去向了吗?”
贼老大想了想,“这些女人,愿意跟我们走的,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不愿意的就杀了!”
“那孩子呢?”
“不留!”谁乐意给别人养孩子?
这话一出,女人们既害怕,又愤怒,或许是到了绝境,反而有了反抗的勇气:
“去你的,别抢我的孩子!”一人将手中的篮子扣在贼人的头上,其他人见了,想起刚才庄巧兰和周槐花的配合,于是默契地同时挟制住这人的四肢,柳枝一记爆踩,又碎了两个蛋...
“啊,老娘咬死你个狗东西!”另一人则是瞅准了机会,揪住一贼人的头发,张开嘴巴便咬住了他的耳朵,贼人吃痛挣扎,女人死不松口,最后竟然将这人的耳朵撕下一半,贼人“啊啊啊啊”地痛叫着,女人却哈哈大笑,满嘴的鲜血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但在孩子眼中,却是神人般的存在。
这群贼人和女人孩子的人数差不多,尽管有两个人受了重伤,但他们的力量终究不是女人和孩子能抵抗的。
李大民从东边上的山,他按着原路返回,循着声音,终于在西边找到了她们。
“大民——!!”柳枝一转眼就看到了李大民,她又惊又喜,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哭喊出他的名字。
李大民看到柳枝被两个男人拉扯着,一人揪住她的头发,一人试图将她绑起来,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李大民大吼一声,“啊——!你个龟孙儿,放开我媳妇!!”
李大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暴怒的他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跑到柳枝身边,贼人见他来了,早有防范。
但李大民这会儿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一顿乱砸,就算被人打倒在地,手里的石头也没有掉下来。
柳枝跪在地上,边哭边喊,“来人啊,救救我们吧!”
冯山着急,下山的时候直接抄了近路,没想到遇到了抱着孩子的孙香云和赵秋莲。
孙香云一见冯山,差点都要跪下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冯大哥,在前面,杀人了...”
冯山不等她说明白,便一个跨步越过土墙,来到院子里,他先看到了被打倒在地的古芝,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接着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眼便知此人没气了。
冯山来不及扶起古芝,他已经听到了院外女人孩子的尖叫声,以及男人的呵斥、打骂...
被绑在骡车上的管静头一个看到院子里的冯山,她激动的样子引起了贼人的注意,贼人一探头,惊道:“老大,不好了,那大块头来了!”
冯山三步并两步,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来到骡车边,拉骡车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铁锤般的拳头已经砸向他的胸口,随之而来的便是喷薄而出的鲜血。
冯山扫视了一圈,终于在路边的草丛里看到了冯老娘,“娘!”
冯老娘:“娘没事,你快救其他人!”
冯山仿佛没听到,他的目标锁定在冯老娘身后的俩人身上,那俩人看到冯山的眼神,还没等他出手,便已经吓软了膝盖,“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大哥,我俩什么都没干,没动您娘一根手指头啊!”
冯山根本不听,给每个人的心窝上都来了一脚,这下再也起不来了。
贼老大见状,急忙喊道:“兄弟们一起上,把他按住!!”
谁知,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动手,甚至有人对视了一眼,拔腿就跑。冯山岂会放过他们,两腿一迈,就把人拎回来了。
贼老大心慌了,在冯山看不到的地方,拔腿就跑。
庄巧兰急道:“冯大哥,那老大跑了!”
其他贼人这下也知道了,嘴里骂骂咧咧,“呸,什么老大,一点兄弟义气都没有!”
冯山拿出一把匕首,亮光一闪,众人都有些害怕,这匕首看着可比他们的武器锋利多了。冯山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谁能把你们的老大捉回来,老子饶他一命,否则一起扔山头上喂野狗!”
剩下的人一听,眼珠子转了转,便全都往贼老大逃跑的方向追去,冯山也在后面追,不过他追的不是贼老大。
冯山腾空而起,一脚踹向趁机逃跑的人,没给他求饶的机会,一把匕首白进红出,眨眼间这人便睁着眼睛咽了气。
这,才是杀人。
面对像座无法翻越的大山一样的冯山,其他人吓得纷纷后退。
冯山狠声道:“忘了老子说的了,只有把你们老大抓回来,才能活命,还有想逃走的,就跟这人下场一样!”
冯山的匕首还在滴血,和贼人们脸上的汗珠一样,一颗一颗地落在地上。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抓到了老大,这人也不一定会放过他们,如果拼死一搏,或许有逃生的机会?
可是这帮贼人也是半路结识,本就没有太深的兄弟情谊,甚至还不如冯山带领的这支逃荒队伍有默契,所以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算盘。
冯山料到了,所以很有耐心地等他们做决定。
这时候,山上的人全都下来了,绵密的脚步声让贼人有些松动,本能的想跑。可是冯山就在跟前,只要他赶跑,就一定会被抓住。
房宁随着人群下山,被眼前的场面吓得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死人。林桂花扔到手里的鸡,跑到余梅的怀中,“娘!”
在贼人们逃窜的时候,管静和陈家的儿媳妇已经被解救了,冯老娘也被扶在人群中,正捂着胸口缓神。
房宁看着她身上的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声音都发颤,“冯奶奶,柳枝嫂子,大民哥,这是怎么回事?”
“山贼,来抢东西了...”
和躺在柳枝怀里不能动弹的李大民相比,冯老娘受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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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但毕竟年纪大了,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
房宁这才看见李大民,眼睛被打肿了,嘴角流着血,头上鼓了一个大包,“大民哥...”
不对,“古大夫呢?!”
冯老娘下巴冲着破庙点了点,“他都自身难保了,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进来又是抢女人、又是抢粮食,等老娘歇够了,一定拔了他们的皮,断了他们的根,让他们这么作坏人!”
房宁见冯老娘还有力气骂人,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另一边,贼人见来人了,脑中一番天人交战,最后直接放弃抵抗,冯山让刘河找绳子,把没有成功溜走的五人捆起来,开始盘问。
原来他们这些山贼,是两个月前才走到一起的,都是些走投无路的人,由贼老大也就是莽子组织,成立了鸡头山帮,窝点就在西边的鸡头山,距离破庙差不多两里地。
冯山这行人一出现,就引起了鸡头山帮的注意,一辆骡车、两辆板车,还有许多小推车,可比其他灾民富裕多了。鸡头山帮的人平常遇不到这种大户,就算遇到了,也是带枪佩剑的人,他们不敢惹。
冯山这群人就不一样了,有很多女人和孩子,瞅准机会,没准能逮个大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机会真的送给他们了,蹲点的人发现男人都上山了,就留下几个女人在庙里,这时候不抢,难道要等到男人们回来和他们硬拼?
于是,鸡头山帮包括莽子在内,一共二十二人,今天全来了。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帮女人这么拼命。
冯老娘用镰刀砍死了一个,尖下巴被捅成了重伤,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庄巧兰和周槐花母女合伙爆蛋了一个,还有两个在混乱中被爆蛋和咬耳朵的幸运儿,她们这些女人,一共干倒了五个山贼。
冯山拳打一人,脚踢了两个重伤,匕首送走一人,再加上被绑住的五人,一共九人在手。
也就是说,逃走的一共有八人,包括莽子。
五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排排坐,刘河挨个给他们一脚,每一脚都用尽了力气。
冯山:“别弄死了,还得让他们带路呢。”
刘河哼了一声,收回了脚,他找到自家妹妹刘小花,“哪个混蛋打你了?”
刘小花指了指躺在草丛里的人。
刘河过去就是一顿劈里啪啦,刘小花见了,犹豫了几下,也给了那人几脚,其他女生对视一眼,也纷纷加入。
躺在地上的人不少,没有几个死透的,但是经过她们这么一番踢打,过了今晚就难说了。
女人们此刻筋疲力尽,呆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往日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全都散落在肩,脸上的伤痕是同男人战斗的证明。
突然,不知是谁在小声啜泣,绵细的哭声钻入心神,唤回了大家的七魂六魄,于是,开始有个第二个抽泣的人。
这哭声仿佛会传染一样,一时间女人们都哭起来了,哭声越来越大,周槐花更是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流,她们像战友一样抱在一起,感受劫后余生的激荡。
冯老娘也红了眼眶。
经过这一战,她们的关系比从前紧密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