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脚步不停。
顾棠梨轻咬唇瓣略微抬高音量“靖王妃莫不是生我的气?因为我抢走了太子殿下也占了原本该属于你的太子妃的位置?”
沈药忽然停了下来很轻地蹙起眉头看向顾棠梨。
上辈子故意装作受伤是顾棠梨惯用的手段。
嫁进东宫做太子侧妃之后她便总是如此与沈药在一处时不是跌倒便是烫伤每次都虚伪地说着:“太子妃一定不是故意的大家不要怪她我没事的。”
这番话却正好把矛头引向沈药。
谢景初责备沈药心胸狭隘容不下侧妃。
每每顾棠梨都会替她说话让她去帮忙请太医。
沈药想解释谢景初便会冷着脸:“怎么害得人家受伤连请个太医都不愿意去?”
沈药便只好去请。
请来了之后她想离开。
谢景初又命令她:“犯了错还想溜?在一旁看着!”
沈药定在原地看着顾棠梨楚楚可怜又看着谢景初温言软语地安慰内心仿佛被一刀一刀地割开每一次呼吸都泛开难以言喻的疼痛。
此刻顾棠梨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得逞神色。
“你们身边的宫女侍从呢?”沈药问。
她看了看注意到谢景初和顾棠梨身边都是没人跟着的。
顾棠梨轻声:“今日是太子殿下与我定亲的日子宾客多事情也多他们都忙着呢。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想让靖王妃走这一趟。王妃该不会不愿意吧?”
沈药微微点头“原来身边没人跟着啊。”
说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看到她的笑脸顾棠梨的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
小的时候将军府还在沈药还是阖府千娇万宠的掌上明珠更是上蹿下跳的混世魔王顾棠梨跟在她的身后知道每次沈药要做什么坏事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九岁那年顾棠梨被邻居家的哥哥缠上。
那个哥哥总是找机会与顾棠梨私下相处他会触碰她的身体顾棠梨觉得很不舒服。
但是哥哥每次都会给她特别好吃的蜜饯那些家里爹娘从来不舍得给她买顾棠梨贪吃便吃着蜜饯任由哥哥上下其手。
结束以后哥哥还会哄她:“不要告诉你爹娘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要是告诉他们了哥哥会不高兴
所以顾棠梨把事情隐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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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次,沈药发现她脖子底下的痕迹,关切地问她这是哪里来的,怎么回事。
顾棠梨支支吾吾,本来不愿意说,可是架不住沈药喋喋不休的追问,到底是说了出来。
沈药当时怒不可遏。
她径直带着人找上门去,对邻家哥哥微微一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招呼身后七八个打手上去,把他痛打了一顿。
邻家哥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据说,今后再也不能人道。
沈药的这种笑容,顾棠梨已经许久没有见过。
她心中警铃大作,正想要说什么。
沈药突然抬起腿,照着顾棠梨的脚踝便是一脚踹去!
顾棠梨呆愣一瞬,立马痛呼出声,可怜巴巴道:“王妃,我都受伤了,你怎么还这样踹我?”
又轻轻咬下唇瓣,美眸含泪,对谢景初道,“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责备靖王妃,是我做错了,王妃踹我,这是我应得的,若是能让王妃出口气,高兴些,也是没有关系的。”
她这个样子,真是一点儿也不陌生。
沈药冷笑了一声,“可是你刚才扭伤的是左脚,我踹你右脚,你哭什么?”
顾棠梨的哭泣声猛地一僵,勉强道:“我……我是扭伤的左脚,可是王妃你踹得太用力,那右脚也是疼的呀……”
“太用力了?”
沈药扬了一下眉毛,再度抬脚,对着顾棠梨脚踝又是一下。
她膝盖没有过去疼了,能使得上力道。
这一下,没有半点含糊的。
顾棠梨呆了一瞬,惨叫出声,眼中霎时填满疼痛的泪水。
这回,沈药知道她不是装的,是真的疼了。
“你这是做什么?”
谢景初皱着眉头,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愉悦的弧度。
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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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药心里有他!
看见顾棠梨摔跤,他温柔地搀扶,便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都动手了不是吗?
但是谢景初可没有这么容易原谅沈药,故作责问,“总是欺负棠梨,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也不全是容不下她。”
沈药目光挪到他的脸上,“你我也容不下。”
没等谢景初反应过来,沈药抬起腿,又照着谢景初的膝盖踹了一脚。
这一下,比踹顾棠梨的那下还要更重!
但即便如此,也远远比不上她为了救他膝盖上受的伤。
当年发生那件事之后,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没有半点儿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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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也就算了,还老是凑到她面前来恶心她。
今天他们两个身边都没有人跟着,还要来惹她生气。
这不是故意讨打吗?
她沈药又不是只会受委屈的小可怜。
上辈子不敢发作,是因为没人撑腰,这辈子可不一样。
“沈!药!”
谢景初吃痛,气得咬牙切齿。
还顾得上什么小皇婶不小皇婶的,阴沉着脸怒斥出声,“你敢对我动手?”
沈药半点儿不慌,“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去告状啊,反正我才不承认,你看看他们信不信你。”
说完,浑身轻松畅快,转身就走。
谢景初怒意冲冲,“你给我站住!”
强忍着膝盖上的痛感起身,要去拽沈药的手臂。
但是因为有上一次在军营的经验,这回沈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直提防着谢景初,在他抓向她的时候,及时往边上一歪,躲过了。
谢景初抓了个空,身子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顿时一股钻心剧痛,痛得谢景初的俊脸都扭曲变形。
沈药回头,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活该!”
也是这时,她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直觉抬起脑袋,看到不远处的那道身影,怔了一怔,所有的笑意都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