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下意识回眸。是陈征和叶新呈过来了,虽说凤池白的朋友她见得不多,但那两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只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立马收获凤池白一记冷眼。
毕竟当初在没搞清林唐身份的时候,叶新呈可是明确表示出对林唐有好感的,这会儿突然来上这么一句,想不乱猜也有点难度。
叶新呈自然摸索到了这一点,赶忙谄笑道:“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单纯夸奖。”
林唐倒是不怎么在意,大方地回了句:“谢了,挺有品的。”
这到底是罗宸的年会,凤池白作为罗宸的候选继承人之一,不得不去帮忙迎接一些宾客。恰巧碰见赵英寻,对于他,凤池白还是很放心的,索性便将两人带到一处可坐的地方,同赵英寻交代道:“帮我照看一下,别让她乱跑。”
那毕竟是在自己的项目上出了大力的,赵英寻自然不敢拒绝:“好嘞,凤总您忙。”
倒是林唐,一听这话不乐意地反驳道:“我是小孩子吗还会乱跑。”
凤池白微微弯起唇,提醒道:“也别乱跳水,虽然这里并没有泳池。”
林唐:“……”
正要开腔,赵英寻及时拦了下来:“放心吧凤总,包在我身上的。”
林唐抱臂抬了下眉:“哟,你俩还串通一气了啊。”
凤池白在,赵英寻不好说什么。但等凤池白一走,他就开始翻旧账了:“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和我不是第一好,而是和那个…”
赵英寻想了半天都没记起来人家名。
但林唐知道他在指谁,嘶了声,解释道:“那他也不是第一好啊,我俩之前都没怎么联络了,就是近期偶然碰见一回才又开始联系的好吧。”
“那我不管,人家还知道你小名呢,岁岁岁岁,这你可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倒不是她故意不告诉赵英寻,只不过他也没问啊。那人家于竟铭是因为是高中同学,林奶奶来接她的时候喊了这个小名才得知的,总不能自己和他聊着天,莫名其妙来上一句:诶,你知道吗,我叫岁岁。
那多奇怪啊。
她叹了口气,瘪嘴嘟囔道:“哎呀,你们男人怎么那么烦人啊,一个两个的都要人哄。”
但这话瞬间又触发赵英寻的雷达了:“啥啊,谁需要哄,他都跟你第一好了,他还要人哄啊。”
在没得到具体对象时,他俨然是将这个名额按到于竟铭身上来了。
林唐蹙眉:“你在说啥啊,我说的凤池白。”
话音刚落,赵英寻脸上忽然一变,视线不自觉地落到她身后。
林唐疑惑地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凤池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不过她倒是不尴尬,毕竟这也不是她头一回干,甚至还能光明正大地坦白道:“嘿嘿,说你坏话呢。”
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实诚,赵英寻赶忙撇清关系:“凤总别误会,我可没有同流合污哦。”
凤池白脸上不见怒意,将一个牌子递给林唐,上面还写了数字,是等会儿作为抽奖用的。
但就拿了一个过来。
赵英寻眼巴巴地眨了下眼,这里离取号的地方还有段距离,他懒得走那么远,好声好气地想争取一下合理权益:“凤总,这怎么就只有一个牌子啊,我可是帮你看了好久的人呢。”
林唐手臂娴熟地搭到凤池白肩上,欠兮兮地说道:“我老公当然是只帮我拿咯。”
话音停止的瞬间,头顶上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舞池的区域还留有明明暗暗的灯光。
舞池里,伴随着切换的音乐,好几个人自动结成对跳交谊舞。
林唐算是明白了,这也是活动策划的一部分。
她抿了口酒,饶有兴趣地看人跳舞,这还是第一次现场见到呢,新奇得很。
然而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二位旧人不去凑个热闹吗?”
林唐睨了赵英寻一眼,赶忙找理由反驳:“算了,我可不会跳舞,像我们凤总这长得一表人才的,妥妥是集团的形象大使,要是给他丢了脸,那罪过可就大了。”
“不丢脸。”凤池白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林唐顿时震惊地看着他,不是,他还真想跳啊。但下一秒,又听他幽幽地补了句:“而且,有人在看。”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注意到离舞池的不远处,徐涧云视线正有意无意地往这边投来。自从昨天那一事,林唐知道,至少在近段时间内,她必定会搜集两人假结婚的各种证据。
两人在这事上终归是统一战线的,战友有麻烦,她还是得帮忙解决一下的。
于是扬起唇,大红色号的唇瓣显得明媚又张扬。她伸出手,手心朝下,示意凤池白牵她。
在徐涧云审视的目光下,两人自然地来到了舞池。
林唐确实不会跳舞,只能随着凤池白的指令僵硬地前进后退着,好在这边的光线也算不上明亮,再加上大家醉心在自己的舞蹈里,要丢脸也只会在徐涧云一人面前丢脸。
转圈又重新搭上他肩上的瞬间,换为林唐背对着徐涧云,她小声问道:“还在看吗?怎么感觉有点像做贼一样。”
凤池白嗯了声。
林唐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好似在她身上安了监控,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尽收眼底,刺挠得很。
她有些不悦地弯了下唇,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想法。毕竟来来回回地提防她,还挺不是滋味的,不如一次性让她打消疑虑。
于是她抬起搭在凤池白肩上的那只手,转而覆上他的脸颊,伴随着一句:“那就给她一点小震撼。”
“什么?”
凤池白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但下一秒,面前的人忽地贴近他。
她小脸一偏,嘴唇吻在贴紧他的大拇指上,伴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侧脸上。
只一下,便又恢复原来的距离。
林唐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她还有些沾沾自喜道:“这样总不会怀疑了吧,亲都亲了。”
凤池白盯着她明媚的笑颜,呼吸忽地有些不稳,那双深邃的眸子想尽可能地去躲开她的视线,心跳得飞快。
还真是没心没肺,自作主张的。
一舞结束,大厅的灯光重新亮起。
光影之下,香槟色礼裙上的亮片开始发挥作用,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耀眼夺目的。
回到原本座位的路上,有好几个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落到她身上来。
但她并未注意到,一心想去找赵英寻拿回自己的那块号码牌。
交谊舞结束的下一个环节就是抽奖。
虽说林唐也不是看中了罗宸的奖品,但如果抽中的是自己的数字,任谁都会止不住地开心上一阵,就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样。
然而今日的幸运女神并未降临到她身边。
接连一二三等奖那么多的名额,但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
林唐认命了。
回去的路上还有一丝丝的闷闷不乐,不过也调理得很快。
老宅的房间里还扔着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还有一张不知道多少额度的银行卡,她勉强安慰自己那是自她抽中的特等奖。
车停。
凤池白先下了车,他绕到另一边来帮她开了车门。只是还不等她下来,便先问了声:“脚还疼吗?”
林唐也不跟他装:“这不是废话吗,为了搪塞她,还跳了那么久的舞。”
脚都要废了。
蓦然,凤池白俯下身子,帮她脱了高跟鞋,脚后跟处已经磨红了一片。
下一秒,他将她从车内抱出来。
这回是在清醒状态下,林唐震惊地瞪大眼睛,磕巴地问道:“你干嘛?”
“你不是说脚疼。”凤池白语气平淡,似乎于他而言这不是一件稀奇事。
毕竟某人连亲脸的事都敢糊弄。
不过林唐适应得也很快,不用穿着那磨脚的高跟鞋走路对她来说是好事。她搂着他脖子,没来由地开始思索起抽奖那事,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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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怪咧,我的运气怎么一下子失灵了。”
她猛地看向凤池白,质问道:“不会是你把我的好运全都窃取了吧。”
对方不作声。她咬咬牙,俨然是认定了这事,于是举起一只空闲的手,在他面前来回晃悠着,嘴里还一边念叨着:“给你吸回来。”
“岁岁。”凤池白总算肯开口,但笑得不怀好意,“再吵给你丢水里了。”
林唐:“……”
这辈子头一次被这么威胁,然而还真威胁到她了。
她闷闷地躲在他怀里,不吭声了。
*
周三那日,应与整理完林唐交代的材料后,带着打印好的纸质版进了林唐的办公室。
林唐这会儿在准备下午做实验的内容,压根没空抬眼搭理他一下。
好不容易得了闲,应与在她对面坐下休息。见林唐视线始终放在电脑屏幕上,眉心紧蹙着,知道她这几日为了项目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便故作严肃地说道:“头儿,我想出来降噪的方法了。”
这一声让林唐的注意力猛地放到他身上,她滑动转椅凑到他跟前,惊讶地说道:“哎呦,都坐得这么板正了啊。长得一表人才的,又这么聪明,那怎么得了,来,详细说说你的想法。”
与刚刚的不搭理形成鲜明对比,林唐俨然是切换了一副嘴脸。
应与抿着嘴,嘴角微微上扬,一声不吭的。
林唐顿感疑惑:“怎么,这方法还得防着我啊?”
沉默半晌,应与缓缓开口道:“头儿,愚人节快乐。”
林唐表情立刻耷拉下来,又坐回电脑前继续忙活事,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一句:“看你像个愚人,请你滚出去,谢谢。”
应与讪讪笑了声,他半撑着头,突然开始思索起来:“你说今天会有人借着这个由头和我表白吗,连你都觉得我一表人才了。”
林唐头都没扭一下,小嘴像淬了毒似的往外输出:“那没有,刚刚和你开了个小玩笑,你别往心里去,毕竟别的小姑娘可不会眼睛糊了眼屎。”
应与噎了下,后悔自己犯贱刚刚招惹她那一下。他不死心地转换了个对象,又问:“那如果是借由这个跟你表白呢?”
林唐瞬间换了个答案:“情理之中,情有可原。”
想起某人,应与显然是被她这个回答震惊到了:“头儿,你胆子也挺大的。”
林唐知道他在指什么,满不在意地回道:“他老婆这么受欢迎,这是他的荣幸。”
应与忍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下午一点多理完资料后,连同M国的几位研究员,几人一块儿进实验室初初测验共同商讨的改进方向。
然而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在实验台上,林唐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臂离锋利的刀片很近,刀片转动的刹那,衣服瞬间红了一道痕迹,里头的肌肤被划出一道伤口来。
但好在有一层布料挡着,伤口并没有很深,只是足足有七八厘米长。
刚划出血的那一刻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等缓了下来,痛觉迟钝地涌了上来,一阵辛辣的疼。
她很冷静,研究所内都备有医药箱,先前也学过一些处理方法,很麻利地给伤口上了药,并用纱布缠了一圈。
只不过她的包扎技术并不好,缠得很奇怪。
但也没往心里去,简单处理完后,就接着回到实验室去。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赶,她并不想因为这点小插曲耽误了整体的进度。
好在这次的实验做得很顺利,甚至提前了半小时完成。
因为她手臂被刀片划伤这事,元主任允了她任务完成就不用特地留下来等下班。只是林唐先前没有时间概念,她不清楚以往凤池白都是几点来接她的,这会儿孤零零地站在研究所门口,像个望夫石一样。
下午怀州起了雨,到这会儿雨势已经很大了。早上出来时忘记看天气预报,她没带伞,此刻只能躲在雨篷下等待某人撑伞过来。
只是还没等到凤池白,视野里倒是出现了于竟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