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女朋友,是世界上最独特的关系。
他们不仅不会受到法律有关婚姻的约束,不会被柴米油盐的琐碎磨灭感情,还拥有最纯粹真挚的关系,坚固的仿佛能对抗一切刀枪剑火。
既然是谈恋爱,那必然要制造一系列令人怀念的珍贵回忆。
嗯……做什么呢?
南向葵在某书上无聊的滑动着,搜索页上写着情侣必做100件小事。
她拖着腮有些欲哭无泪,情侣要做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到底哪一件可以更快的培养两人的感情呢?
上天好似听到了她的祈祷,蓦然,一个有关惊悚微恐的游戏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迫不及待点进里面。
这个好,这个好,就这个了!
*
“神神秘秘的,不能提前说吗?”沐青檀胳膊被南向葵环抱着,有些好奇。
他长了三万岁,七情六欲早就被时间消耗殆尽,更接受不了小情侣黏黏糊糊,一分钟没见就鬼哭狼嚎的相处状态。
前几天,南向葵就神神秘秘的要约他出来。
他没办法拒绝,只能加班熬夜提前把工作做完,抽了一晚上的时间,开车来学校接她,跟着她的指示到了一个地方。
如果沐青檀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好像是做密室逃脱的。
鬼啊,怪物啊,黑乎乎看不见脸的东西,她小时候不是最怕的吗?
为了改掉她这个毛病,他当时可是耗费了极大的精力,包括但不限于开一整夜的灯,给她带庙里开过光的佛珠,甚至把家里的镜子都拆了,也没改掉她怕黑的疑难杂症。
每日还是能准时在床下的毛毯发现她,盖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留着口水,睡得香甜。
这个毛病在她十五岁时,才勉强在他的威压下改正,被赶回房间睡,不过,偶尔还是会犯。
没想到三年后,她竟然不怕了。
“你不知道情侣之间要有惊喜感吗?这是保持新鲜感一种重要方式。”南向葵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的,以为她谈过十几段恋情。
“二位是来体验我们的情侣密室的?”
前台不愧是前台,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关系,笑着介绍:“您们可算来对了,我们的情侣密室可是本市最火的,不提前预约的话根本抢不到。”
“真的,那个密室的预约还是我在闲鱼高价收的,花了我好多钱呢,你们家实在太火了。”
说起这个,南向葵有一肚子的话想吐槽,她知道闲鱼的价格高,但怎么能那么高,高到她都有些买不起,更让她贫寒的钱包更加干瘪。
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现在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大不了结婚后让他补回来。
南向葵这样安慰自己,出示自己的预约码,随后,被专业人士领进场。
穿过一个狭窄的通道,他们到达了密室逃脱的第一个小房间。
专业人士:“这就是密室逃脱的起点,送你们一人一个蜡烛灯,有什么事都可以通过头顶的喇叭和我们通话,希望你们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专业人士说完后,走出门,顺手关闭了他们离开的通道。
“我们现在应该从哪里找起?”
“等等。”
沐青檀冷着脸,左手拿着小小的蜡烛灯,右手在口袋里摸索。
南向葵以为他要拿出什么秘密武器,便随意在房间里溜达。
他们在的这间屋子,应该是客厅一类的,整个屋子的构造都很符合法式甜美风格,墙上面还有好几条划痕。
浅浅摸了一下,还挺深,应该是被刀或者斧头砍出来的痕迹。
“这屋子看起来,应该是有过激烈的打架,椅子都坏了好几个,都不能坐了。”
她找了个还算坚固的椅子,随手擦了擦,坐了上去,准备等着沐青檀拿出他的秘密武器,带着她“大杀四方”。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南向葵闪烁的眼神中,沐青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卡。
“这……”她哑然。
你礼貌吗?
这是玩的密室逃脱,不是霸总你好;这本是个杀人本,不是灰姑娘嫁入豪门本;这本里有监控的,不是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南向葵深吸一口气:“我们在玩游戏,沐老师,哪怕感受不到恐怖气氛,至少也要演的像一点。”
沐青檀垂眸盯着手里的黑卡,睫羽在光下投下暖色的光晕。
不喜欢吗?
刚才听到她说花了很多钱,怕她吃不好,想着给她卡,让她给自己买点好的。
不要就不要。
沐青檀赌气的把卡揣会兜里,语气也不似刚才软乎,有些崩牙:“跟着我就好,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我还不至于消磨几个时辰,一刻足矣。”
沐青檀十几岁的时候就能独闯魔窟,奇门遁甲,各种机关,要多狠辣有多狠辣,都被他一个个拆除卖了废铁,把他们气的跳脚。
密室逃脱,对他来说,不过是如鱼得水。
门后的机关,桌底的钥匙,莫名闪动的仪器,为了营造恐怖氛围,一直兢兢业业散发鬼曲的音响,都无法阻止他解密的步伐。
“慢点,慢点,我还没想好呢,刚才得到那个纸条后,为什么要往卫生间里走,杀人的第一场地不是客厅吗?”
以南向葵的身高,根本跑不过沐青檀的大长腿,被他牢牢甩在身后,无能狂怒,却又无可奈何。
耍无赖般,南向葵快跑两步,两手一张,楼抱住他的腰,胸膛紧贴他后背,不动了。
“累死了,你就不能走慢点。”她大喘气吐槽道。
因为有些热,他早已脱了外套,只着一件白色宽袖衬衫。
南向葵灼热的吐息喷薄在他后背的脊柱上,顺着神经传输到全身,带来酥麻触电的奇妙感受,背后的绵软随着呼吸不住起伏。
胸膛的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某个地方不自觉的冒出反应。
他突然发现。
他们早已不是几年前的关系,站在他面前的,也不是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成年女性。
他猛的把她推开,后背撞在墙上发出“彭”的一声。
语气有种要杀人的想法:“不要离我那么近。”
他抱着胳膊扬扬下巴:“那个水桶里好像有东西,你去翻一下。”
卫生间盥洗池下面有一个木桶,里面的水漆黑如墨,又浑又深,上面还飘浮着一些碎屑和头发丝。
这道具做的是真专业,专业的让人明知是假的,也不愿动手。
南向葵捏了捏手指,也有些害怕:“你手长,你去翻。”
“我有洁癖。”
被他这么一说,南向葵才陡然发现,沐青檀身上连一处污痕都没有,她,钻床底爬壁炉,裤子上手上都是洗不去的黑灰。
对比她的灰头土脸,沐青檀干净的像是来旅游的。
不对,身上也不是没一处脏污,她刚才抱她,在他下腹那里印了两个明晃晃的手印。
想到这里,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我记得那边有一个棍子,挺适合的,我去拿过来,你在这等着。”
她挥挥手,拿着蜡烛灯,那灯薄的下一秒就要被黑暗吞噬,顺着来时的狭长小道,慢慢的,摸索着,直至整个身体没入黑夜。
沐青檀就这么抱着自己的白色外套,双手交叉,静立原地,如同一颗望妻石般,眼睛不眨,一直盯着她消失的那处看。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缓缓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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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眨眼,似懂非懂。
这去的好像有点太久了吧。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南向葵!”
他对着黑夜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南向葵——”
更大的喊声响起,依旧无人回应。
他终于有些慌了,也不管水桶了,顺着她走过的路往前走。
密室道路众多,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沐青檀怕她走到哪条岔路,或是碰到什么机关困住了,几乎把整个密室上上下下全都翻了个遍。
只要有洞或是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找了个便。
焦急间,甚至都忘了自己有洁癖的事了。
“南向葵,我不喜欢这个游戏,你出来,我们回家,不玩了!”
沐青檀站在路口,胸口不住起伏,有些气喘。
他语气急躁气愤,隐约间,还能察觉出一丝脆弱。
这时,音响非常有眼力见,透露出了一条关键的线索。
“女主人被潜入家中的恶棍残忍杀害,寻找解密线索,可以抓住凶手,并获得女主人的尸体,获得英雄救美结局。”
“当然,大门的钥匙已经被找到,男主人可以直接打开大门逃离密室,获得隐姓埋名结局。”
“不同的选择会通往不同的结局。”
被提醒后,沐青檀又回到之前碰到的木桶那个地方。
那黑水靠近有一股拖把水的味道,刺鼻又难闻,道具师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吗?又不是真的密室谋杀。
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接受不能,他捏着手上的金属钥匙,坚硬的齿痕给手指压上了深深的红印。
他咬了咬牙,迈步往外走。
又不是真的密室,她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不至于他牺牲这么大。
呜呜呜,呜呜呜……
沐青檀抚上额头,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她捂着脸痛哭的场景,短小的胳膊,哭的画板一样的脸,好不可怜。
她会哭吧?万一被关进某间黑乎乎房子里,等着他去救呢?
他心口一痛,下定决心,把钥匙一扔,走回原地,撸起袖子将半个胳膊泡进那桶黑水里,摸了一会,终于摸到一个木盒子。
打开木盒子,里面正是他需要的线索纸条。
他按照纸条上的线索,轻车熟路的走到大结局,找到了关着女主人的那间房子,插进钥匙,旋转,打开。
床上鼓着一个人影,掀开被子,里面是一个插着刀的棉花娃娃。
至此,密室通关。
人呢?
沐青檀皱着眉头,满肚子疑惑,跟着人员的引领走出通道的时候,就见那令人焦急了一晚上的叛逆孩子,竟然坐在桌子上和人笑着打牌,贴着半脸纸条。
南向葵见沐青檀从里面走出来,还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出来了?我半路触犯规则,让人抓走了,嘿嘿,你把我救回来了吗?”
他担忧紧张了一个晚上,怕她害怕,甚至还泡在黑水里找东西。
没良心的,竟然在这里打扑克。
沐青檀绷紧下颚,没有说话,只是大跨步跑了过来,紧紧攥住她的手。
“为了防止出意外,下次玩密室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啊?哦。”
知道了,生什么气啊。
这个密室的故事,是一个男子回家时候,见家中被强盗占领,妻子不知所踪,利用自己的计谋杀掉强盗,最后却发现妻子早已被杀死,心痛欲裂,殉情的故事。
回家的时候,南向葵还有些意犹未尽,品咋着双唇,问:“这故事还挺悲伤的,真希望以后等我死的时候,也有人能为我这么哭泣。”
“闭嘴。”
他还在气头上,在回家进行大清洗之前,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