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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五踹将军

作者:千三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常昀初从容的坐起身,口气慵懒,又含着一抹无可奈何:“没有谁会睡地上,至多同床不同被。”


    见武鸢衣收拾好床褥,打算打地铺,常昀初大方的给她让个位置,无赖道:“你喜欢打地铺,那为夫只好舍命陪娘子了。”


    “谁要你陪了!还有,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娘子。”


    “不叫也行,你睡床上。”


    似是笃定武鸢衣不会拒绝,常昀初重新拿出一床被褥,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中带有一丝挑衅。


    “我警告你,别碰我,不然就算你是镇边大将军,就算在你家,我也会把你打的你亲娘都不认识。”


    “远近闻名的悍妇,果然名不虚传。”常昀初躺在床上懒声道。


    武鸢衣不做口舌之争,她发现这人真的很欠,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武鸢衣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莫生气。


    “鸢衣。”在武鸢衣以为今夜可以安然入睡了,身后传来一声低喃。


    酝酿很久的睡意倏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武鸢衣眼里冒火,还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了?


    这是一个大将军该有的风度和气质吗?扰人好眠,就算是死刑犯,也有睡觉的权力吧。


    真要她说,这人真才实学没多少,尽学了不少狐媚子功夫。


    武鸢衣反手一拍,如愿的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这才佯装惊醒,“怎么了?你怎么睡在地上?”


    “......”


    见常昀初一错不错的看着她,静默了会武鸢衣才道:“我踢的?”


    武鸢衣眉眼含笑道:“忘了说,我睡相不好。”


    “......”


    又过半刻钟,常昀初再次被掀翻在地。


    常昀初从地上爬起来,恼道:“你踹我干嘛?”他这次根本没说话。


    武鸢衣睁开惺忪的双眼,迷糊道:“啊,又是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常昀翌一连被踹下床四五次,武鸢衣态度真挚的道歉,脚下却毫不留情。“哎呀,对不起嘛,大将军您就多多包涵一下啦。”


    “......”


    “上来下去的多麻烦,要不您就睡地上得了?”


    “我不怕麻烦,睡吧。”


    活该!武鸢衣嘴角含笑心满意足闭上眼睛。整夜下来常昀初老实不少,武鸢衣一觉到天明。


    她就是要让常昀初知道,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任人欺负。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武鸢衣才舍得离开被窝,见常家人个个含羞带笑的看着她,武鸢衣抖抖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武娘想吃什么,娘给你做。”陈氏看她的眼神,简直热情似火。


    落落看了眼略带倦色眼下含青的常昀初,体贴的拉着武鸢衣坐下,“嫂子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云鬓花颜含情目,鸳鸯帐内度春宵。”


    这下武鸢衣听明白了,不是,他们以为,她和常昀初、昨晚、那个啥了!


    武鸢衣简直有嘴说不清,见常昀初也是一脸憋笑,只好气恼的看着落落,“落落,学了点诗词,不要乱用。”


    “嫂子不羞,不羞。”常家人哪里见过一向大咧咧的武鸢衣也有害羞的一天,都跟着起哄了两句。


    武鸢衣臊红了脸,以手掩面跑了出去。


    “武娘,慢点跑,你还没吃饭呢?”陈氏在后面喊道。


    “不吃了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武鸢衣觉得自己都没脸见人了,都怪常昀初那个大混蛋。


    落落上前推了一把常昀初,“大哥,还不去追?”


    常昀初摇头,“不急,我还有事要问你。”


    “我正要去学堂上课,大哥没事的话,同我一起去?顺便欣赏一看西市的风光,那都是嫂子一手打造起来的。”言语中带着崇拜和自豪。


    “落落,我记得,你是不识字的,怎么会做了女夫子。”


    “说起来,还得感谢大哥。”


    “感谢我?”


    “对,若不是大哥您教嫂子读书识字,嫂子又如何能教我。大哥教的好,如今徒弟的徒弟也收徒弟了。”


    常昀初心中一顿,他何时教过武鸢衣读书识字了?


    以往他读书习字时,武鸢衣从不打扰他,只坐在一边端茶倒水,闲了拿着针线做绣工,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妻子,孝顺公婆,友爱弟媳,待他也是体贴入微,言行举止恪守着三从四德,是无可挑剔的贤妻。


    “你有没有觉得,你嫂子她,和以前大不一样?”


    “觉得啊,所有人都觉得她变了。但我们觉得,她这样也挺好的。”看来落落真的很喜欢她这个嫂子。


    “恩,是挺好的。”


    “大哥,我要去上课了。你自己在逛一会儿,要是想去找嫂子,就去后山,她保准在那儿。”


    “行,你去吧。”


    白日的西市,远没有晚上来的热闹,可作为进出东村的必经之地,每日间人来人往,也是十分热闹,西市集中了东村和外来客商的所有人流。沿街的铺面数不胜数,各种叫卖声,声声入耳。


    饶是已经从江泊言口中得知西市的繁华和武鸢衣的丰功伟绩,常昀初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他那个柔弱和顺的妻子,几时练就这通天的本领,商海沉浮不比他在战场上厮杀来得容易。


    一个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一个是刀光剑影的战场。他们,都是胸怀大志之人,在打属于自己的天下。


    “大哥,你在看什么呢?”常昀翌远远看见他大哥站在西市街头岿然不动。


    “没什么。”


    “这么多年没回来,是要多看看,东村变化可大了,怎么不喊嫂子陪你一起逛逛。”


    他倒是想,估计武鸢衣不肯赏脸。


    “昀翌出息了,都当上大管家了。”


    常昀翌双眼异常明亮,这是他大哥第一次夸他,激动道:“都是、都是嫂子教的好。”


    又是武鸢衣。


    “她都教你什么了?”


    “我一直都听你的,在你出门后从不与人争执,遇事能让则让,凡事等你回来再说。可嫂子、嫂子说我没有男子气概,说落落不会喜欢这样的我。嫂子让我学着管家,我哪儿会这些?嫂子又骂了我一通,让我做了再说,错了再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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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叫、这叫、对!一个猴一个栓法儿。大哥,你听过这句话吗?”


    “没。”


    “哦,我听着这不像好话,但我不敢问嫂子。”


    “你怕她?”


    常昀翌连连点头,“她好凶的,比你还凶。她天天让我练那个军体拳,还经常检查我工作,让我写工作周结,我又不是落落,又不会写字,她就让我口述,每七日找她汇报一次工作,一到那日我就心惊胆战,生怕出了错她活吃了我。你都不知道,有一次她差点把我骂哭了。不过”


    常昀翌转了话头,“我心里知道她是为我好,是我不争气,她才严苛待我。她对旁人都很好的,尤其是那个赵后,家里所有账目都从他手里经过,那赵后也是厉害,算账从未出错。嫂子,她眼光很准的。”


    “她现在还骂你吗?”


    “不骂了不骂了,大哥你别生嫂子气。其实嫂子对我很好的,只有犯了错她才会骂我。”常昀翌以为他大哥要找他嫂子理论,哪儿女人骂男人的,哪儿有媳妇骂小叔子的,这简直太过分了。


    “哦。”


    咦?这就完了?


    他大哥不帮他出气吗?这还是从小护着他的大哥吗?


    “我怎么听说,你跟你嫂子之间不太清白?”


    “胡说八道!谁造谣的?那些人就是见不得我嫂子好,成日说三道四。”


    “那日你拿着你嫂子衣裳,还追着她跑,气的落落拿刀砍你,是怎么回事?”常昀初当然不相信他弟弟与武鸢衣有染。


    不是相信武鸢衣,是他信得过自己弟弟,虽然有点懦弱,但为人老实,一向敬爱他这个大哥,又心系落落。只是那些村民说的有鼻子有眼,常昀初需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直是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肯定是那日落落找张老汉理论,嫂子怕落落吃亏,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就赶到张老汉家里与人吵架,我觉得不妥才拿着嫂子的衣裳在后面追。”


    常昀初只听到,衣裳都没来得及穿,武鸢衣衣裳都没穿就跑出门去了,这女人当真是找打,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见常昀初的脸色如锅底陈灰,常昀翌一溜烟跑了,“大哥,我还有事儿,你逛你接着逛。”


    他不知道他大哥为啥突然生气了,这么多年他鲜少见他大哥动气。只有一次,是在他五岁时,被同村的孩子欺负,大冬天扔到河里,只比他大三岁的大哥拿着菜刀不要命的追着那些孩子跑,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欺负他了。


    常昀初黑着脸就要朝后山走去,路过家门口,又被陈氏拦住:“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没有。”


    “尽说瞎话,没有干嘛板着一张黑脸,吓唬谁啊。”


    “我去找鸢衣。”


    “先进来,娘跟你说点事。”


    被陈氏拉进屋,按着他坐下来,又给他倒了杯君山茶,陈氏才笑道:“武娘惹你生气了?你别跟她计较了,她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你不在家,她心里也苦啊。”


    她苦?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做厕纸,打山贼,开武馆,造西市,我看她玩的开心的很,她可是恨不得他死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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