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仪玉此行来南溟颇为低调,养足精神后,她换上便于行走的衣衫出门散心,只带了高长风一人。
尽管知道这个高公公身怀武功,但赵麒英还是暗中派了两名暗卫悄然保护,高长风察觉后神色未变,继续面带微笑跟在公主身后。
这阵子公主受了不少委屈,他得想法子哄她开心才好。
说到底,这都怪宋谌那个中看不中用的驸马,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在床帷间却软趴趴不争气,毫无男子气概,就连用唇舌也伺候不好公主,没用的废物。
高长风在公主成亲时便作为近侍跟了过去,公主与宋驸马洞房之时,他立在房外,垂首望着地上晃动的烛影出神。
之后,房内传来公主的低斥,一道刺耳的瓷器碎裂声后,他听到公主喊他进去。
高长风心口扑扑直跳,酸涩中又夹杂着几分窃喜——驸马这是没伺候好殿下,惹殿下厌烦了?
他垂首躬身来到屋里,撩起珠帘,见驸马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英俊的脸上满是羞愧,层层纱幔后,殿下欹在软枕上,细白手指对他勾了勾。
高长风掩去眼底的得色,当着驸马的面爬上了公主殿下的床榻。
少顷,纱幔后传来撩人的低吟,宋谌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
那夜,高长风伺候到夜半。
驸马在地上跪了半宿,翌日便染上了风寒,他本就文弱,病了半月有余,这期间自然无法侍候公主,府中有两名清俊侍卫乔模乔样不知检点,见驸马爷不受宠,便爬上了公主殿下的床榻。
几度春风后,赵仪玉还是最喜欢高长风,他除了有一副漂亮皮囊,还惯会温柔小意讨人欢心。
他还很有自知之明,从不会奢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不像有些男子,以为和她亲密了两回,就向她索取名分。
富裕人家豢养面首并不稀奇,赵仪玉自小便娇纵放肆,若她在公主府养几个男宠解闷儿也不算什么。
只是驸马宋谌是她自己选的,她还对他抱有几分希望——再试试,若是还不成,那也只好将他休弃了。
只可惜宋谌病愈后再次侍寝依然十分糟糕,他比先前又瘦弱几分,原本俊美的脸显得嶙峋,脸色苍白,身躯颤抖,仿佛在做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赵仪玉蹙眉:“你若是不乐意,本殿下也不会勉强你。”
宋谌眼眶通红,掩面低声哭了起来。
赵仪玉:“……”
她不耐道:“算了,你回去歇息吧。”
宋谌哽咽:“可是微臣还没伺候殿下。”
“不必了,你我不合适,我明日便进宫请父皇撤销你驸马的身份,你去娶一个适合你的姑娘吧。”
……
高长风知道,殿下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宋谌,只是贵妃娘娘时常提及选驸马一事,殿下听得烦了,才在众人中挑选了姿色上乘的宋谌。
只是没想到他如此怯懦无能,连在床上的事也做不好。
远不如他这个没根儿的阉人。
高长风狭长幽邃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戾,老天何其不公,为何他偏偏是个阉人?
若他是个俊俏侍卫或是小厮,是不是也能与公主做一对真夫妻?
他目光沉沉,一寸寸掠过镜中人的额头、鼻尖、薄唇,定在那微微探出的猩红舌尖上。
一股强烈的怒意夹杂着忮忌瞬间充上心头,他咬上舌尖,渐渐用力,鲜血缓缓溢出唇角。
镜中人现出几分疯癫又执拗的阴狠,他又看向自己修长灵活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与指腹生有薄茧。
殿下也很喜欢它们。
高长风指甲内扣,直到掌心一片斑驳血痕。
他在一次次自.虐中得到了短暂的平静。
在殿下面前时,他还是稳重体贴、知情识趣的长风。
而对赵仪玉来说,与驸马和离她毫不伤心,之所以跟母妃说出来散心也只是寻个由头出来玩罢了。
自从她离开庐阳城,她便觉得皇城十分无趣,成过一次亲后,母妃和父皇都觉得她是大人了,便不再像从前那般束缚她。
天高海阔,赵仪玉觉得她到了人生中最好的时候,随心所欲,想做什么都成。
她去集市上看人耍把戏,拉着高长风尝遍大小酒楼,兴致来了,还换上蓑衣带上渔具,去海边钓鱼。
长姐笑着说她玩心太重,赵仪玉反驳:“那不然呢,我不像姐姐你这样有上进心,我只想快活潇洒度日。”
赵麒英无奈摇头:“我也不是要管你什么,你要玩可以,和一些正儿八经的公子玩,总跟一个小太监鬼混什么。”
“姐姐是说长风?他很好啊,不比王孙公子差的。”
赵麒英蹙眉,“玩归玩,可别对他认真。”
赵仪玉笑眯眯道:“放心吧姐姐,我心里有数的。”
房内的交谈声渐止,拿着一只美人风筝进来的高长风顿住脚步,他脸上欢喜的神色渐凝,幽邃眸底氤出几分黯淡。
尔后,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神色如常地敲门进屋,对两位公主行礼:“奴才给两位殿下请安。”
赵麒英神色淡淡地抬了抬手,起身离去,赵仪玉则对他手中的风筝极为感兴趣,“这风筝倒是别致,上面的画儿是你做的么?”
高长风唇角微弯:“嗯,是奴才斗胆,依着殿下的玉容所绘,还望殿下恕罪。”
“这有什么,”赵仪玉不甚在意地摆手,接过那只风筝仔细瞧了瞧,拉着他往外去,“走,咱们去海滩边放风筝。”
高长风垂眸,看着她落在自己腕上的手,略微愣神便被她给拉了出去。
今日天气晴好,碧蓝天空上漂浮着大朵洁白的云朵,阳光和煦,海风阵阵,两人在海边放起风筝。
赵仪玉不怎么会,一直在旁边捣乱,看高长风将那只风筝放得又高又远,她不禁兴奋地接过线轴,随着那只风筝越飞越高,变成了遥远天空中的一个黑点儿,忽地手上线轴一松,原是高长风拿剪刀剪短了风筝线。
她转过头,对上高长风含笑明丽的眉眼,“好了,这下殿下的灾病与晦气都随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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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
赵仪玉挑了挑眉:“你还信这个?”
高长风温柔注视着她,“以前不信的,但是与殿下有关的话,还是宁可信其有。”
赵仪玉心口忽地一跳,莫名闪过一股异样情绪,以前高长风也会说这样恭维讨好的话,但那时听起来和如今似乎不太一样……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有时相处着总是会忘记他是个阉人的事实。
平心而论,高长风长得十分俊美,身量修长,宽肩窄腰,性情也十分温柔体贴,在床榻之上亦极会伺候人。
除了没有那劳什子,他没有别的缺点。
想到这,赵仪玉不禁想起上任驸马,他就是空有外表的银样镴枪头,远远不及高长风。
由此可见,那东西似乎也不那么重要,有太多东西可以替代它。
如此一来,招新驸马一事赵仪玉便不再着急,反正她有人陪有的玩,何苦再寻一个陌生男子睡觉?
思绪回笼,赵仪玉捉弄之心忽起,她腾地抬脚,弄了高长风一身泥沙,后者愣了一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由她胡来,反而是俯身掬起一捧沙子洒在了她的衣裙上。
“啊!”赵仪玉十分惊讶,追着拿沙子洒他,高长风个高腿长两步便跑开了,但他却故意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两人在沙滩上互相丢起了沙子。
尽管浑身狼狈,但赵仪玉却分外开心,平日里身边伺候的人碍于她的身份,从不会这样与她玩闹,高长风冷不丁转了性,倒有几分新鲜有趣。
两人追逐玩闹许久,见海边风渐大,高长风便立在赵仪玉身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赵仪玉仰起头,看着他白净下颌上悬着的几滴汗水,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像几颗透明珠子,她目光不期然对上他幽邃的黑眸,耳边的风声似乎在一瞬间隐去。
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赵仪玉蹙了蹙眉,忽地将他推转过身,命令道:“我累了,背我回去。”
高长风蹲下.身子,在她伏在他肩上时,双手兜住她起身,他常年习武,体格健硕,知晓殿下不喜欢太过粗笨的男子,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赵仪玉捏了捏他宽厚紧实的肩膀,“你最近似乎又变壮了点。”
高长风心微微悬起,“惹殿下不喜了么?”
“那倒没有,”赵仪玉手指下滑,来到他胸口,隔着衣衫,上瘾似的把玩着,“这样也很好。”
高长风唇角牵起一抹浅笑,“嗯,奴才会努力保持的。”
他与寻常男子不同,先天性的残缺,使得他无法自然分泌某种质素,他曾遍访名医,寻到一种奇特的药丸,无色无味无害,长期服用便可如正常男子一般练出一身强健的肌肉。
价格虽高,但高长风没什么使银子的地方,他便囤了许多药。
近日,他听闻江湖上有能人异士可以帮人接种其他物种的阳.具,譬如鹿、驴等,他颇为动心,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有机会,他倒想尝试一番。
说不定,殿下会更加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