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听到宋怡的话,又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怡儿不要乱说,哥哥怎么会不在?”
“你看看你后面,她们都是你的嫂子,她们都会保护你的。”
“哥哥去打仗,也就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失去自己的哥哥姐姐,父亲娘亲,知道吗?”
宋怡听完点了点头。
宋阳牵着她送到了杜菲烟手里:“菲烟,府里就交给你了,我会尽早回来。”
“不过,这一仗不太好打,我最多半年,最少三个月就会回来。”
宋阳说完又指了指剩下的女人:“你们在家,都以菲烟为主,如果遇到难事不好解决,就去找皇上。“
李完用等人听到连忙点头应是。
“好了,我走了。”宋阳说完直接翻身上马,和赵丘带的一百将士绝尘而去。
杜菲烟笑着目送宋阳离去,随着他渐行渐远,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她沉静地说道:“李完用,带着她们跟上去,不准现身,只准暗中保护。”
“还有,他这次是行军打仗,又是主帅,你们要是见了他憋不住,就用自己的手解决。”
“谁要敢乱他精元,别怪我翻脸无情。”
李完用、秋香、春香和夏香听完表情尴尬的不行,她们的心思被杜菲烟一言戳破了。
本想着,不在侯府,那宋阳还不得任她们几个驰骋,现在好了,被敲打了。
李完用尴尬地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会看着她们的。”
杜菲烟点了点头:“还有,到了南越,联系一下陈天南和无影。”
“南越的战事也会波及到东省,所以他们两个提前回去部署了。他们对南越很熟悉,会提供助力。”
李完用听完点了点头,也不再犹豫,带着三人直接上马,吊在了宋阳军后。
城门之上,武帝看着远去的宋阳,双手握紧:“朕还以为,他最快也要等到后天早上,因为要整饬军务。”
“没想到,他这么果断,不到两个时辰就率军出了京城。”
“宋阳,朕果然没看错你。”
此时的新月楼,汪直还站在每天躺着的偏殿前方,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十多年了,终要离别。
汪直抬手击在了一根红色柱子上,柱子应掌风而碎,中央插着一把简约古朴的宝剑,天虹。
就是这把剑,当年跟着汪直一人守了一座城,阻挡匈奴大军于城外。
宝剑有锋,乍一出现隐隐有剑吟之声传来,就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汪直取剑在手轻轻的回应道:“是啊,老朋友,好久不见。”
这时,汪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干爹,宋阳比我们预想出发的时间要早,他已经率军离京了。”
“这样下去,他会早于我们抵达南越。”
汪直一听,愣住了,好你个偷心的小贼,你忽悠了我半天,又是骂老夫,又是给我上课的,到头来就是为了自己先爽是吧?
此时,蔡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得到了宋阳出征的消息。
诸葛恪看着狼狈的蔡京,想笑又不敢笑,别提心里多别扭了。
以前的蔡京给他的感觉是既阴狠,又毒辣,反观现在,被宋阳收拾的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滑稽极了。
蔡京微微叹了一口气 说道:“诸葛先生,老夫悔不当初没有听先生的建议,非要与宋阳斗。”
“现在,落到这种被动的局面。”
其实不止诸葛恪,就他回京后周玉他们也曾建议过,宋阳现在风头正盛,不易出招,容易露出破绽。
因为,蔡党接连受挫,已经让他们慌了神。所以,当下要做的就是先稳下来,把人心聚一聚再反击不迟。
可蔡京听不下去,现在呢,自己也败了下来,还搞得蔡党离心离德。
诸葛恪当然不希望蔡京听的下任何建议,如若不然,他怎么会栽这么大一跟斗?
再说了,诸葛恪本就无意真劝,如果真劝,早就把证据摆了上来,而不是只靠感觉靠说了。
蔡京的命终于进入了读秒阶段了,老子的暗探生涯快要成功了。
诸葛恪肃穆的说道:“相爷,这一役,我们这一党的心气都被打没有了。”
“相爷,如果想要重新恢复,只能靠天下世家大族了。”
“世家大族如果支持相爷,那皇上就会有所忌惮,到时候相爷恢复巅峰,指日可待。”
诸葛恪的算盘打了啪拉响,那些世家大族跟着你可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现在既然都肥了,那就该宰了。
皇上现在发展军事力量,最需要的就是钱了,那些抄家抄出来的钱财都快用完了,这还得续上不是。
只不过,最令诸葛恪不能理解的是,卫亲王也好,蔡京也罢,那手雷和机关枪都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如果换作是他,肯定集一切力量,也得把这两样东西毁掉,最不济,也得找出制作的配方不是。
如果力量相当,宋阳和皇上再厉害,又如何敢正面对抗?
可偏偏皇上和宋阳靠的就是这两样武器,无往而不利。
蔡京没有接诸葛恪的话,而是反问道:“先生,如今宋阳离京,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落子?”
诸葛恪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一凛,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猜对猜错都不好,于是他拱手说道:“在下不敢妄加评论,我想相爷已经胸有乾坤,只要吩咐,我一定照办。”
听到这种答案,蔡京盯住了诸葛恪,看的他心里发毛。
他大脑里快速的复盘着最近一切的事情,包括送他儿子上路这种,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尾巴留下,那这蔡京怎么这么看我?
谁知,蔡京看后,直接甩开一个盒子的盖子,拿出了一个令牌,上面有团黑色的火焰:“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去一趟南越。”
“这是老夫在南越发展的势力,都是以匪,盗的形式养着,有十万人。”
“这是令牌,你拿着它,到时候就去找最大的盗贼,他叫蔡云。”
“你到了那里,见了蔡云,他就会知道该做什么了?”
“你就留在那里,他对我很忠诚,你就辅佐他成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