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万念俱灰,直接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金玉梅的脸上:“没脑子的蠢货。”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打过金玉梅,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在了地上。
只不过,金玉梅并不承认:“老爷,你听我说,那些事情我都没有干过。”
“墨儿也不可能舞弊,老爷,我们没有。”
“是他们诬陷我们,老爷,是他们诬陷。”
“诬陷?呵呵。”吕飞冷声一笑,低头看着金玉梅:“这么说来,宋二夫人没有和阜陵王勾结?”
“那宋二夫人当时贿赂负责主考的官员和礼部侍郎的银子,从哪里来的?”
“哦对了,西城那边十几万两的庄园,又是谁送给你的呢?”
啊?金玉梅听到脸色大变,这都是很隐秘的事情,他如何得知?
大理寺少卿蔡仁双手交叉于胸前:“宋夫人,你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就不会留下把柄。”
“你贿赂主考的官员,送给礼部的银子,不都是阜陵王妃给你的吗?”
“还有,你让当时还是户部侍郎的宋大人,走关系把九江郡寿春地区朝廷官员全都调往别处。”
“你可知,被调走的那些官员可是皇上的人,他们被安排在那里就是为了监视阜陵王。”
“要说工作调动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新上任的几个人全都是阜陵王的人。”
“宋二夫人,你可知现在为何阜陵王要兵有兵要钱有钱?”
说完蔡仁看向了宋国:“宋国,你在此事上立了大功啊,那九江郡刺史庞德,可是你宋国的学生啊。”
宋国一听,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是喽,九江刺史庞德就是宋国的学生,当时他还想将庞德调往南越以此来帮助自己的儿子捞点军功。
可金玉梅晚上在他们办事前,提了要把他调住九江,这样一来,可以安排庞德在那边慢慢发展,日后好成为宋国在朝廷的助力。
宋国一听有点心动,再加上枪已上膛不得不发,只好答应再走关系找到了吏部,在调令上做了更改。
宋国一枪推入了几毫升,顺势也把庞德以及心腹官员,一并调去了九江。
可谁知,自诩是自己得意门生的庞德,暗地却是阜陵王的人。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就凭金玉梅这种乡村来的女人,又如何会懂的布局为何意?
这明显是受人指使,只是当时精虫上脑,没了理智。
只不过,金玉梅确实就是个乡野村妇,她眼睛睁的老大,根本就不相信。这阜陵王妃明明说的是为了她好啊,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那座别院,也是留给你三儿子宋恬的吧。”蔡仁接着说道。
“哎呀,边境侯与别院是不是很配啊?只可惜,这不是一个美满的结局,不尽如意。”
“这两项都是大罪,呵呵,可惜,咱们的平阳侯恐怕早就知道了真相。”
“只不过,他知道了,也束手无策,宋国,你可知为何?”
“哈哈,因为完整的证据都在我们手里,想要破局除非一次性端掉宰相所有人,再杀了阜陵王一脉才行。”
“这也是为何当时楚风和沈义都死在宋阳手中,却没有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丁点的证据。”
“而且,就算有证据也无济于事,只要相爷和阜陵王活着,你宋家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他们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
宋国听到现在岂会还不明白:“所以,这所有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其他的人都知道,是吗?”
“看来,我就是宰相用来与阜陵王合作的纽带和工具。”
吕飞呵呵嘲讽的说道:“你说对了,总算是想清楚一件事了,不容易啊。”
“不管是阜陵王造反,还是相爷上位,你,只是他们用来平民愤的棋子。”
“你可知为何我二人知道这么多?哈哈,因为,对你宋家的布局,就是我们负责执行的。”
“只不过,中间出现了宋阳,乱了一些计划,不过,主线还在,不影响大局。”
此刻,宋国总算是真正的后悔了,梦彻底破碎了,他致力想把宋家推向权贵序列,能够万代永存。
所以,我尽力培养自己的三个儿子,恰恰对宋阳不管不顾。
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他想脱掉靠南平侯朱家上位的帽子,证明靠他宋国自己, 也可以权倾天下。
只是,他所有的付出,都毁在了金玉梅身上。
这金玉梅哪怕有朱斐的一点才华与见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诛九族的事情。
他看向宋阳,嘴角颤抖,似有千言万语,又好似无话可说,所有的心结集于胸口:“噗嗤。”
宋国一口老血朝着宋阳喷了过去,宋阳后退几步躲了开来:“宋国,撑住啊,这只是开始。”
“你好好准备,后面还有更劲爆的事情等着你呢。”
宋国原本喷出一口郁结之血,感觉舒畅了一些,现在听到宋阳说这种话,傻了?
什么事情比科举舞弊,勾结藩王更劲爆?
“你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宋阳直接扭头喊向金玉梅。
金玉梅怕了:“没有,我没有做,我是清白的,科举舞弊,勾结阜陵王都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他们利用了我。”
宋国已经不想听她说什么了,直接上前掐住了金玉梅的脖子:“老夫杀了你。”
吕飞见状一挥手,衙役上前直接拉开了宋国把他按在了地上。
宋国苦苦挣扎,哪怕不能动弹,都想用眼神弄死金玉梅。整个场面异常混乱,金玉梅没能当上京城最高贵的女人,反而成了受精最大的人。
吕飞看着宋阳戏谑地说道:“平阳侯,对这场大戏,满意吗?”
吕飞想着,现在的宋阳如日中天,如经此一役干掉他,那在史书上绝对有大书特书的一笔。
宋阳听到吕飞的话脸色一愣:“什么意思?我满意?难道二位装了半天,是在给我看吗?”
嗯?不做个你看,恶心你,我们两个装这么半天有必要吗?
蔡仁冷声说道:“不做给你看,难道平阳侯还以为,就凭他们两个平头百姓,值得让我们啰嗦这么半天?”
宋阳听完,直接拱了拱手:“哎呀,那本侯还真没看出来,不好意思了。”